夜里,帐子里的动静持续了很久。
兴许是旷得太久了,清言今天尤其的激动。
几乎没捏几次那护腕,以往让他觉得疼痛难以忍受的粗暴,今日竟舒服得让他浑身战栗颤抖。
有一刻,清言甚至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识,脑子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但很快,他就又恢复了意识。
待他缓缓睁眼时,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顿时羞得想钻洞离去,而当他看清眼前时,顿时眼睛睁大,顾不上害羞,也顾不上身上的酥麻和无力,连忙跪坐起身,随手抓了块布料,往同样跪坐在床上的男人脸上擦去,一边擦一边急急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邱鹤年脸上、脖子上,连带着肌肉鼓起的胸膛上,都有溅上去的水珠,在油灯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暧昧不清的光。
清言脸红得快要着火,恨不得立刻“毁掉”这些“罪证”。
正擦拭的手被抓住,清言愣愣地停了手上的动作,抬眼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的眸子像荒野上的饿狼,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
第二天起床后,清言一早上都没敢抬头看人。
吃饭时,就低着头扒碗里的饭,都不好意思夹离得稍远的菜。
不过,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把菜盘子都推到他好够的地方,还不时给他往碗里夹菜。
一顿饭终于吃完,清言低着头红着脸蛋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可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揽在他腰上,一下子就把他拖到了一副坚实的大腿上。
清言就跟只轻盈的小猫一样坐进邱鹤年怀里,对方想看他的脸,他就躲着,把脸藏在人家颈窝里。
低沉的笑声响起,清言感觉到了自己倚靠的身体随着这笑声微微震动,他气恼地抬手在邱鹤年肩上捶了一记。
却被对方顺势握住了这只手,一大一小两只手叠在一起,覆在了清言柔软的小腹处。
笑声停了。
“昨晚,你这里很红……,”邱鹤年低声道,“要是真的怀了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清言抬头看他,咬了咬唇,“我……。”
邱鹤年扭头看向地面,“我不该冲动的,”他喉结动了动,“邻村的老郎中那里,有稳妥的落胎药,只是是药三分毒,只怕多少还是要伤身……。”
清言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两人就这么无言地对视了半晌,邱鹤年的眼神温柔而包容,清言目光渐渐坚定,说:“鹤年,我们顺其自然吧,如果真有了,那就……留下吧。”
……
吃过饭收拾完,按昨天说好的,清言随邱鹤年一起去了铁匠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