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性循环。
顾明月轻推他:“知道了,闻先生快走?吧。”
哪有这么揪着不放的,眼?看着彭姨都坐不安稳了。
闻酌没办法:“夜里睡得时候锁好门?。”
顾明月睡得早,他自?己带着钥匙,向来也不用顾明月给他留门?。
能把她自?己照顾好,闻酌就谢天谢地了。
“嗯嗯。”顾明月目送他出去?,礼尚往来也叮嘱了他句,“你少喝点酒。”
闻酌倒笑了:“不喝。”
他并不喜欢喝酒,生意做下去?也不全靠喝酒,分人也分时候。
比如今天,他就不怎么想喝酒。
开车到餐厅的时候,粉毛就站在餐厅门?口,小跑过来给他开车门?。
“哥。”
“人到了吗?”
“都到了,”粉毛低声开口,“已经请到包间里了,张哥正陪着。”
闻酌从车后箱拿了两提茶叶,跟他一道进里面,径直上了二楼。
推门?进去?的时候,闻酌视线看向旁边的包间。
门?开了条缝,里面灯黑着,预定?的人明显是没有来。
粉毛开门?,他走?进去?,跟两个?外地客户握手。
“闻老板,你这个?地方选的可太好了。”客户话里有话。
“还行。”闻酌伸手,请他们?入座。
随意翻了下菜单,就让粉毛通知外面上菜。
“对不住,来晚了。”
两个?外地客户是开了一天的车,跨了两个?市来这谈生意的。
今天晚上愿意出来,也是闻酌开的价实在。
“不晚不晚。”客户眯着眼?,看张泽倒酒,直来直去?,“就是刚刚没怎么听明白闻老板意思。一车能给我们?优惠多少?”
都是商人,跑这么远也就是为了运煤。
他们?当地是煤厂发展的早,价高?竞争多,只能跑去?周边省市运。
闻酌轻压了瓶口,没让张泽给他多倒。
“你们?过来拉煤渣,一车少三十。我们?给你们?运的话,就运费减半。”
很划算的价格。
一车煤渣来回运,除了成本、油钱等,差不多也就能落个?大几十。
这生意算个?倒手,最主要的就是看往外销量。
对面坐着的两个?客户明显是心动了,两人对视一眼?。
“还是闻老板给价爽快。”
年长的那个?男人,眯着眼?,还觉不够:“只是,咱们?两地离得也远,我们?要是派车来运的话,司机的油费、过路费、还有他们?吃饭这也都需要钱。而且,最近行情也不好,闻老板也都知道…”
张泽觑了眼?旁边闻酌的神色,心里哼笑。
知道?
他们?倒知道,只要是来运煤,都没几个?说过行情好的。
天天说着拉不走?,没市场。可每次却来的比谁都勤快。
一群贪心不足的家伙。
明明价给的都是打着灯笼难找的价,还觉得不满足。
闻酌神色往常,只轻抬眼?,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间。
同一时间,江恒开着家里二手面包车载着一车人,摇摇晃晃地到了餐厅。
“今天爸出院,咱们?吃点好的。”江恒停下车,拉开后车门?,看向赵萍,笑意更?温柔,“萍姨这几天照顾我爸也辛苦了,晚上多给萍姨点几道菜,好好补补。”
“我哪需要这个?,你们?年轻人吃好就行。”赵萍看向面前气派的三层小院,门?口闪着彩灯,往下拽了拽自?己洗的发白衣领,很是不安,“这地方得花不少钱吧?多浪费啊。”
“给萍姨和我爸花钱,多少都不浪费。”江恒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地带他们?进去?,很享受这种?花钱的成就感?,“而且,这里面的位都得是提前交钱预定?。咱们?今天算是来着了。”
“那这得交多少钱啊?”赵萍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根本不舍得,越发惶恐,“咱们?还是走?吧,哪用吃这么好?回家我给你们?做面条也一样。”
她脚步停在大厅中央,不愿意再往前走?。
引路的服务员随之停下,看向他们?,目带询问。
江柳爱面的要命,拽着赵萍的胳膊把她往前带:“萍姨,这钱都给了,不能退。咱们?快走?吧。”
“凭啥不给咱退啊!咱又没吃他们?的饭!”
赵萍声音越发大起来,一个?大厅里的人都朝他们?看去?。
别?说江柳了,就是她男人江大河都觉得丢人。
他扯了下赵萍:“瞎咧咧啥呢,你不吃我们?吃。小恒一早预定?好的,我们?今儿就吃它了。不想吃你就回家去?,别?搁这丢人。”
说着,他就自?己往前走?,甭管自?己也没来过,可性子却一如既往地强硬。
“订的位置在哪儿啊?赶紧带我们?去?。”
江大河给赵萍弄了个?没脸,江恒笑意更?甚,看向赵萍。
“萍姨,我爸刚出院,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今儿就听他的。他身子刚好,您让让他。”
赵萍牵强地点头:“哎。”
眼?看着赵萍步子放快,追着江大河走?了,江柳才扯了扯江恒袖子,不大高?兴。
“请他们?上这来吃干吗?还不够扫兴的。”
“请客户定?的。”江恒对亲姐没啥瞒的,“客户整顿休息,今天来不了。那么大个?桌子,总不能浪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