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样做?”
六年之伴,青梅之情,当年不留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别,从此再无音讯。
这份痛苦兰听竹花了几年才得以消磨掉,如今又来揭开,何苦?
“我不过是看时间不够了,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就回去抛头露面,准备以后找时间解释。”
“结果…”李镶阳嘟囔着嘴:“你每次连个眼神都不给我,我又找不到机会开口,和你玩一事本来就是瞒着母皇和娘亲,我只能再等段时间。”
“好在百花宴我误打误撞,额…被你揽了过去,不然你我的误会怕是要再慢个几年才能讲清了。”
李镶阳拉起她的手,缓缓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我….”
“够了。”
兰听竹吐出一口气,扯了下嘴角:“原来是公主布了这一盘大棋,是我小看了。”
“但是,公主。”兰听竹正声道:“无论当初是谁,今日站在我眼前的,只有三公主李镶阳。”
“你!”李镶阳不甘,急道:“你知道我就是当年的女孩,还对我这般冷漠?”
“我记挂了你十几年,你对我就一点情都没有?”
兰听竹看她快要掉眼泪的样子,面露不忍。她紧攥着拳头,艰难道:“我是柄君,您是公主,我若承认前事的存在,便把陛下至于难堪的境地,这是不忠。”
“公主想象中的情感于我而言是大罪,恕我不敢接受。”
“那我帮你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李镶阳抹了把眼泪,说道:“你和我结婚,将这件事都吞在肚子里,只有你我二人晓得,如何?”
“不可!”兰听竹下意识拒绝。
婚姻…岂能这般儿戏….
李镶阳眼中神采暗淡,威胁道:“那我便讲所有道事情告诉母皇,让她知道这一切是您的计划,是您在幼年便惦记我,为了我把她都算计在里面,如何!”
“你…”兰听竹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她半张着嘴,艰难出声:“你这是逼婚?”
李镶阳一笑,“怎么了听竹大人?见惯了官场的尔虞我诈,没见识过情场的小诡计?”
她将双后放在身后,掩盖颤抖。
兰听竹站在她面前,期盼眼前的少女还是自己印象中单纯善良的女孩。
“李镶阳,你是不会干出这种事的,对不对?”
李镶阳低着头不做声,兰听竹心死了大半,咬牙欲走。
“当然,我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强迫你的爱…..”
眼泪像断线的风筝般滑落,隐忍的呜咽声在安静的屋中更为明显。
“我喜欢了你十几年…..到头来…..居然连你一点感情都感受不到…真是可笑…..”
“与其放任自己堕落,不如来个玉石俱焚….也好过….!”
李镶阳还没说完的话终结在了兰听竹的怀抱中。
“不要这样…”
一个赤诚善良的女孩,为什么要受到感情如此煎熬,变得奸诈狡猾。如果只是求一份爱,兰听竹不是不能再将以往的碎片拼起,不过是几年而已,她花得起。
李镶阳在她温暖的怀抱中默默流泪,她以为揭开面纱后的结果是好的,兰听竹会兴高采烈地将自己拉到她身边,说自己也想了她很久,可…
事与愿违…
“不要了。”李镶阳推开兰听竹,“柄君既然已经犹豫,那便不是我想要的了…”
这对李镶阳而言是怜悯,不是爱。
“对不起柄君,今日浪费了许多时间,这字…怕是写不成了。”
李镶阳将这桌上的残局一点点收在怀里,揉皱的宣纸上滴滴点点,满是泪痕。
兰听竹沉默不语,将她手里的戒尺收了去,独自在右手心狠狠打了三下。
结实的竹板打地筋肉颤抖。
“我答应公主休息几日,再做打算。”
她鲜红的掌心握着戒尺,转身推开门,消失在了嫣学阁。
李镶阳在她离开的最后一秒脱力,跪在地上。
“为什么…这么难….?”
明明自己已经努力很久了,这个女人却连一丝额外的情感都不反馈给我。
究竟是为什么?
兰听竹…我该怎么让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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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虐怡情,等两人心结解开,就可以美美在一起啦(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