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春三月,距独孤鲜出征已过了一月有余,康乐因连日JiNg神不振,请了太医诊治。
“宋太医,公主可是……?”
金针每月算着康乐的月事,的确许久未来了。
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收回颤巍巍的手,抚了抚下袍,对着座椅上的康乐行礼道,“恭喜公主,确是有喜了。”
金针忙将老太医扶起,公主自出生来便是个T弱多病的,这位太医是一直照料公主身子的熟人。
康乐口中含了块梅子,早有预料的事得到了验证,心下无波无澜,挥手让金针送太医离去。
金针仔细记下太医的嘱咐,去膳房为公主熬制安胎的汤药。
银线得知公主受孕后,既是欢喜又是忧愁。公主与驸马成婚两年,怀孕自是喜事,可偏偏是驸马出征时有的。
下人的伺候怎能与夫君的疼Ai相b呢。
康乐心中忧虑曾经的卦象,但也为腹中的孩儿欢喜。
她身子弱,早就被诊断是不易受孕的T质,婚前也与独孤鲜谈论过此事——他是独子,上下连姐妹都没有。
曾有个哥哥,为着纪国,牺牲了。
她是纪国最受疼Ai的小nV儿,皇上并不指望靠她去做政治联姻,独孤家若想借势,她上面还有许多位姐姐。
独孤鲜当时听了她这心思,在她面前一向沉稳的伪装裂了一角。
那时,他们便私相授受了。
忆起往事,康乐不禁笑着在信纸落款处画了个多籽的石榴。
“公主。”
康乐折起信纸,放在一旁,问道,“何事?”
“李大人来了。”
金针觑着康乐的脸sE,只见她抿唇不语,似是纠结。
朝堂之上只有一位李大人,因“李”,非纪国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