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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最后一点光被夜幕吞噬,阮语一只脚刚踩在路上,猥琐的口哨声便四面八方响起。
阮语目不斜视,故意露出别在腰间的匕首,那些声音果然顿时消失。
姐姐说她看见的店在一个巷口旁边,店门前挂着一个叁色旋转灯,灯下放着一把折迭椅,通常都会有一个瘦得跟猴似的男人坐在上面。
阮语停了下来,右前方果然有那么一家店,只是折迭椅上并没有坐着人。
将匕首藏到袖子里,阮语缓步走过去,刚去到巷口就听到呜咽似的求饶声,和男人难听的咒骂声。
声音离得有些远,小巷子也千转百回的,阮语站在巷口,并没有看到人影。
她悄然进入,求饶声变成痛苦的呻吟,伴随着男人粗鄙的咒骂越来越近,终于拐过一个转角时,墙角一对交迭的男女就在眼前。
女孩看上去并不大,内裤被褪到膝盖上,正极力地反抗着。
阮语眸光一沉,袖子里的匕首滑到手中,刚要大步上前,后脑骤然一痛,眼睛在天旋地转中沉入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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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岘港。
周辞清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未能凝结的鲜血从别墅草坪一路流到大门,他皱眉看了一眼,踩着血流一路往上,仿佛看不见草坪小径两边的尸体,直入印满血手印的大门。
屋内也是一片狼藉,无数精美的盆栽被子弹击碎,植物根茎分离,尸横遍野,向来者展示鏖战的酣畅。
破门的声音轰然响起,周辞清跟着声音往里走,掀开珠帘正好碰上从梯间小门里走出来的舒蕊。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加牛仔裤,经过长达几天的绑架,衣服上难免沾到些灰尘,但难掩风韵,走起路来一点也不见狼狈。
“妈。”周辞清随意打了声招呼,抓起她被绑出勒痕的手腕看了看,“他可真不给面子给你这位大嫂。”
舒蕊哼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往外走:“你这个话事人当得太糟了,你爸还在的时候,我可没试过被绑架这么丢脸。”
确实丢脸,这都第二次出现这种纰漏了。
周辞清虚心认错:“确实。在二叔第一次觊觎我的位置时,我就该赶尽杀绝。”
舒蕊脚步一顿,回头看一脸认真的儿子,到口边的责怪便说不出口了。
“辞清,我是让你做事不要太狠绝,凡事留一线。”
周辞清完全不赞同:“那其他人会给我留一线吗?”
他眯了眯眼睛:“父亲刚死二叔就立刻对我出手,你真的觉得他清白无辜吗?如果我不狠绝,今天倒在血泊里的人就是你和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上位后做事过绝,会落到腹背受敌的处境吗?”
周辞清拒绝回答:“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不想做无谓的假设。”
双标至极,舒蕊无话可说。
到底是母子重逢,她也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感情,挽着他的手走出别墅,不禁叹息:“我还以为阮语能把你这性子改改呢。”
准备拉开车门的手一顿,周辞清转向拉来一边看热闹的章正辰,顺便把碍事的手机交给章正辰:“二叔在林家人的掩护下逃了,我跟大部队前进,你送我妈回去,有事直接联系队长找我。”
他二叔能迅速获知舒蕊的位置,西苑内部肯定有内应,他追踪的时候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当事人匆忙而去,舒蕊立刻看向旁边的章正辰。
“怎么回事?一提咱们阮小姑娘他就跑?”
被杀气腾腾的眼神这么一盯,章正辰连忙举手投降:“接下来半个月你都要在岘港,躲避暹粒那边对我们的审查。而那位小阮姑娘……”
他颇幸灾乐祸:“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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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动不动爱送朋友房子·毓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