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以往待在房间吃饭一样,只是格局变大了,空荡的家,却局限住了我的视野,不敢朝向她的那方看去,气氛格外地冷清而寂静。吃完饭後,我们到附近一家超市,
「洗发JiNg,还有…」
「我帮你拿一些吧!」
「没关系的,连。」
「欸…是吗…」
到了柜台结帐时,柜员阿姨看着我们两个岁数尚轻的小孩,欣慰地说:
「哎呀!兄妹俩出来帮爸爸妈妈买东西啊!」
「呃…对…」
「我们不是兄妹!」
「菲亚!?」「欸!?」
菲亚急忙地撇清,让我跟阿姨都露出惊讶而疑惑的面容,
「这样啊…你们吵架了是吗…」
「欸!?…不是…」
「要好好跟对方说清楚,这样才能和好喔!」
「就说不是这样…」
菲亚的话,都不为她所听见,看来她真把我们当成兄妹了。
●4
「我们才不是兄妹呢…」
「啊哈哈…不过会被别人误会也是蛮正常的啦!菲亚。」
「嗯…」
一路上,菲亚都摆出一副不太高兴地表情,我也是不解,为何她会那麽执着於身分上的关系?就像怈祈她一样,我则不是那麽讲求,甚至我也觉得在某些情况下,我跟菲亚确实像是对兄妹。回到家後,我们把东西放好,我正要打开灯时,
「欸?电灯没亮?」
「坏了吗?」
「但是全都没亮…该不会停电了吧?」
「嗯,好像是…」
由於室内有些昏暗,我们到储物室内,翻些能照亮的东西,
「手电筒,不过好像有点不亮了…」
「蜡烛,不过没有打火机…」
「再找找看吧!」
「嗯。欸?连你後面…?」
我回头一看,是道略小的门,
「以前都不常进来这里,所以没注意到还有道门在这呢。」
「嗯。要进去看看吗?」
「欸!?不过…」
本就对黑暗敏感的我,不愿再深入探究,不过,她那炯炯有神的双眸,积极而散发出的光芒,反倒激起了我的安全感,以及好奇心。我们转开了生锈的门把,向下,是一阶阶通往深渊的楼梯,与外头呈现鲜明的对b。
「嗯…那我走在前面好了。」
「菲亚…」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尚存的担忧与畏惧。於是,菲亚拿起刚找到的手电筒走下去,我则跟在她的後头,一步步地踏入这未知的领域之中。
●5
「走到底了呢…」
「嗯…这里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呢…」
底部的结构,有着几张腐朽的木桌与木椅,桌上还散乱一些如把手、螺丝起子等工具,以及几根支撑而有些gUi裂开来的水泥柱,灯光所照亮之处,尽为灰尘与蜘蛛丝交织成了蒙白的空气所屏蔽。
「嗯?墙边好像有书柜…」
「整片墙都是!?」
走到底,映入眼帘的是连绵的书柜,总长约略是四台小型轿车的长度,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书,大致都已被丝网与尘埃侵蚀。我们再分头走近一瞧,
「高中数学、高中升学考数学试题…这边的书都是高中用书,但好像都是新教界文。」
「这边的好像是毕业纪念册。」
「但是爸妈他们不是社交之家的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