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地下室里的书柜…?」
「嗯,那些书是…?」
之後,等到妈妈她们也回来後,我们问了关於储藏室下的地下室。一家人晚餐後围坐在餐桌,讨论着这件事情。首先,爸爸先说了他们早年的背景,
「以前我跟丝很早就结婚了,并生下了无,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大学生,丝则是我的学姐。」
「还在读书的时候就结婚了!?」
妈妈接着问题,烦闷地说:
「嗯,那时候的我们也被爸妈斥训了好一阵子,但也没办法…无出生後,我就休学了一阵子,然後才继续读书。」
「那无哥他呢?」
「是啊,我也记不太得了…」
「暂时交给隶他的爸妈扶养。」
「就跟你说要戴…!」
「哈哈…真抱歉。」
爸妈他们曾经历过这般遭遇,恐怕在今日的眼光下不被多数人所接受,但我能理解到,他们最终还是愿意边努力读书边规划人生,而不是就此陷入被他人斥责的迷惘之中。
「我读完大学,就跟着丝到鹿特丹读研究所,并在那里取得教师执照。我记得奔也是在差不多那时候出生的。」
「还不是因为你没戴…!」
「毕竟隔了两年丝b隶长3岁,但丝休学过1年才读研究所,所以是2年都很少见嘛…」
接下来的人生,他们又碰上了一次转折。
●2
妈妈在生下奔後不久,研究所毕业,并通过了教职考试跟面试,在鹿特丹那开始从事教职。爸爸也在两年後毕业,同样地,成了一名教师,并接回了无哥、奔,一家人在鹿特丹待上一年多的时间。
「不过,在学校教书又是另一回事了…」
「要同时管那麽多小孩子确实…虽然他们都已经高中了嘛,不过还是…」
爸妈在教书的过程中逐渐T悟到自己的缺失与矛盾,所以最终才放弃了学校教书,回到盖罗进行社交之家的教学历程。现在这栋房屋,正是他们返国取得教学证後,政府分发的一栋「教宿合一」的房屋,而爸妈他们过去的回忆,则移到了地下室封存。我与菲亚的偶然,意外地开启了他们昔日的种种。正当爸妈快要缅怀完过去时,妈妈突然向我说:
「对了!连,关於那件事…」
「嗯?那件事?」
「就是你要不要回故乡这件事情…」
「连…?」
菲亚转向了我这方,
「之前寒假跟暑假,连他都不打算回去呢,咱至少也回去过了…」
「连你是不喜欢回去吗?」
颍姐、无哥都对我不回家的事感到错愕与疑问,爸妈还有奔也是,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
「只是…?」
记忆间,那些我过去残存的片段又再度地拼合,只是再怎麽拼凑,永远都没法完整。b起以往,我的现在反而能够如此,因此,
「我只是不想离开这里。」
●3
我来到社交之家已经快要满1年了,然而,在那之後,我就未曾回去普夏的家,而这里的故家也已空无一人,回去也无意义。爸爸也好,怈祈也好,离家的姊姊也好,就算回去,我与他们早已有了一段相当漫长的隔阂。再说下去,恐怕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幸好,「她」听得懂我的意思,
「连你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们对吧?」
「菲亚!?是啊!」
「这样啊…因为我也是…」
「菲亚…」
甚至b我待得更久的她,更不愿回到故乡。不过,刚才妈妈她百般地规劝,还有大家担忧的面孔,还是让我的固执松懈了一些,产生有点想回家的念头。几天後的一堂T育课後,我向罗忒询问了这件事,
「回家?」
「嗯,我的老家在普夏那边…」
「家啊…抱歉,我从小就是在社交之家长大的,所以…」
我似乎触动到罗忒他的痛处,便急忙向他抱歉,
「我记得菲亚她不也是跟你一样吗?」
「欸?」
「故乡啊,好像也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