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只是去看看热闹,能有什么事?再说,我好歹也是姜家的人。”姜玉澈摆摆手,一脸‘我去见识世面了’的模样,走了进去。
就如同孤身闯进狼群的小绵羊一般,天真无邪。
钟叔沉默的等在门外,默默看了一眼时间,决定如果三十分钟后,二少还不出来,就禀告主家,奈何刚刚抬起头,却被身后一人陡然敲晕,失去了所有意识。
赌石,本就是处于合法领域中的模糊地带,一本万利与一夜倾家荡产,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往往伴随着无尽的危险和挑战,姜玉澈好奇的走进去,脸上的纯真,几乎让前台的接待一眼就看出来是一个待宰的“大肥羊”。
对方眼睛一亮,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
“您好,是来喝茶的吗?还是来玩的?”
“哦,我有几个朋友在这里,他们叫我过来,名字叫……韩慕言?”姜玉澈眨巴眨巴眼,客客气气的说道。
招待失望了一秒,但又立马精神起来,微笑着前方带路。
“好的,韩家三公子对吧,您请随我来,他们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姜玉澈跟着招待往前走,只见招待带他进入其中一间茶室的包厢,掀起窗前的木帘,轻轻转动了一下旁边的一个花瓶,墙上突然凹进去了一个电梯大小的红砖房间,然后便是嘎吱嘎吱的齿轮转动声音,他们这个房间陡然下沉,迅速的往一楼坠去。
原来,这整间茶室包厢竟然是一间电梯!
姜玉澈几乎瞠目结舌的看着这精巧的设计,不到两秒,便被带入了地下负二层。
包厢门再次打开,外面已经是另一番天地。
热闹的地下拍卖场,遍布着各种名贵的玉器与黑乎乎的石头,不少穿着贵气的人端着香槟在大厅内走动着,观察着一个又一个的巨石,偶尔小声在耳边低声讨论着,便是百万的成交额。远处,热闹的机器轰鸣,切割石料的开料机几乎毫无停歇,伴随着喝彩亦或者是浓浓的叹息,围观着一大群疯狂的“赌徒”。
“您请进,直走到大厅尽头,左拐,便是警务室,您的朋友就在那边等您。”
招待客气的弯腰行礼,并不踏出包厢一步,眼看着姜玉澈犹豫的走了出去,才缓缓转动包厢,电梯再次升起,消失在视野中,只剩下一堵空荡荡的墙。
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里太神秘,神秘到姜玉澈的本能在疯狂的发出信号,让他逃离。
可也许是男人天生的冒险本能,亦或者是对于上层人真正生活的探究心理,姜玉澈小心翼翼的避过了大厅热闹的人群,向着尽头走去。
一路几乎称得上是大开眼界,感叹不已。
警务室里,韩慕言等几名酒吧见过的富二代被捆绑在地上,脸颊上尽是淤青的痕迹,他们身后,站着十几名身材强壮体型高大的男人,一名穿着西装的经理正弯着腰,满头大汗,焦急惊恐的和电话里的上位者通着话。
“是,闹事的人已经抓到了,他们说,是姜家二少的人,打砸的所有石料将全部由姜家二少负责。对,那些开了的石头倒还好,只是……有一个原本那位定下来的【打木砍】被砸了,里面的料子碎了不少,如果调货,只怕一时间调不过来。”
另一头仿佛沉吟了不少时间,也有些为难,不知说了什么,这位经理这才堪堪松了一口气,连回了几个“是”,这才恭敬的挂了电话。
这边电话一挂,没几分钟,门骤然被敲响,屋内所有的人急忙转身看去,一个看起来大概才十八九岁不到的少年,正站在门口,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屋内,一头黑发乖巧柔顺,客客气气的开口道。
“请问……警卫室,是在这里吗?”
赌石坊的经理懵了,就连被绑在地上,和姜玉澈混了十多年的韩慕言等人,也瞬间愣在了当场。
等等……你谁?
“您是……姜家二少?”赌石坊的经理不确定的问道。
他明明收到的消息,姜家二少乃是红发、暴戾,出手大方但桀骜不驯的,这一副在高中学校里还没毕业的家伙又是谁啊?
姜玉澈见找对了地方,连忙点点头,反客为主一般的直接走了进来。
“对对对,我就是,啊,你们这里真的不好找诶,连停车都很麻烦,怎么不建的大气一点,这么鬼鬼祟祟的,好奇怪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交易呢,诶?韩家三少,你被捆起来了?不是说救命?我看你好像还好的样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