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透进了一绺月光,随着男人的靠近,顾清烟看清楚了男人此时的打扮。
松软细碎的短发垂落在额前,黑色的衬衣随意地披在身上,没扣扣子,露出了一大片蜜色的肌肤。
下身的西裤没系皮带,而且还解开了裤头,要掉不掉的挂在那夺命的腰间,隐隐还能看到内裤的黑边。
要命……
好谷欠,好涩情,好姓感,好上头……
顾清烟直勾勾地盯着男人那八块迷人的腹肌,无法移开视线,还兀自地做出吞咽的动作。
“陆寒生,你怎么穿成这样跑来我房里啊?”
顾清烟感觉自己像被挂在火上烤,脸颊滚烫得不行。
偏偏,她移不开目光,一直盯着人家的八块腹肌瞧。
真要命。
陆寒生这是……
故意半夜衣裳不整的跑来涩诱她吗?
顾清烟被这一幕给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男人仍旧是没说话,而是径直地爬上床,半跪在她的身前。
“……”
这么好看的八块腹肌就直接怼她眼前,这谁受得住啊!
顾清烟手有点痒,蠢蠢欲动,想上手了。
忍住最后的那一丢丢理智,顾清烟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她舌头打结,紧张到无措的别开眼,拚命地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
“陆寒生,你……干嘛呢!”
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随后伸手握住顾清烟的手。
男人将她那双柔软的手搁在了自己硬邦邦的腹肌上,声音沙哑撩人地问:
“阿烟,喜欢吗?”
顾清烟脑子都要炸了。
这迷人的低音炮。
还有这手感……
啊啊啊——
不行了。
她血槽要空了。
偏偏这个时候,男人还在她的耳边暧昧的吹气,摄人心魂地撩她:
“阿烟,今晚我是你的,你想干嘛就干嘛。”
顾清烟,“……”
这谁顶得住啊。
顾清烟直接反攻为上,骑在男人的身上。
然而很快的,顾清烟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猛地摇头,
“辰辰在这,我们不能……”
“阿烟,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男人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蛊惑似的,在她耳边循循善诱。
顾清烟闻言,不由偏头看向身旁的位置。
空无一人。
还真如他所言。
这里就只有他和她……
“辰辰呢?”她问。
“阿烟,这种时候,就别提我之外的男人了。”
男人未答,只是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头按了下来。
顾清烟被吻得浑身发麻,却隐隐觉得不该这样的。
但男人的手却拉开了她睡裙的带子,将她睡裙的外衣给剥了下来。
大概是在惩罚他的走心,男人抬手掐了掐她的腰,
“阿烟,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顾清烟双目迷离地看着衬衣敞开,露着胸肌和腹肌,性感到极致的男人,如同看一道美味的美食,不断地吞咽口水。
送上来的美食,不吃好像有点暴珍天物啊。
顾清烟纤细的玉指慢慢地抚上男人的腹肌,她舔了舔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不会负责的。”
男人未语,只是勾唇一笑,邪魅又撩人,简直要命。
顾清烟像是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低头吻在了他突起的喉结上。
……
“妈咪,起来吃早餐了。”
软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清烟蓦地睁开眼。
房间一片亮堂,亮得顾清烟脑子有点发懵。
她刚刚不是……
顾清烟目光呆呆地望着亮堂无比的卧室,与及趴在她身上,一脸软萌的小昱辰,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
她轻轻启唇,喃喃道:
“原来是个梦啊。”
顾清烟抬手抹了一把额,被自己刚刚做的梦给雷翻了。
她这是……思春了?
竟然做这种离谱的梦。
啊啊啊——
顾清烟,你这个小色女,你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顾清烟气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开始反省自己。
说好只要孩子不要孩子他爹的。
结果她倒好,直接做起了有颜色的梦来。
还对陆寒生那般……上下其手。
啊!
都怪昨晚那个吻。
顾清烟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敲自己脑袋的。
愣是把一旁的小昱辰给看糊涂了。
小昱辰忍不住问他妈咪,“妈咪,你在干嘛呢。”
顾清烟望着小昱辰那张酷似陆寒生的脸,梦里那些限量级的画面瞬间跳了出来。
简直无法直视。
顾清烟闭上眼,有气无力地说,“辰辰乖,你先下楼,妈咪马上就起来了。”
完了,做了那样的梦后,她连儿子的脸都无法直视了。
造孽啊。
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小昱辰不懂自家妈咪到底怎么了,但他是个乖宝宝,既然妈咪让他先下楼,那他就先下楼去等妈咪好了。
小昱辰下楼前还不忘对顾清烟说,“妈咪不要赖床噢,不准时吃早餐对身体不好噢。”
“好好好。”
顾清烟闭着眼回复道。
“妈咪,我下去啦。”
小昱辰做出飞行的手势,一摇一晃地跑出了顾清烟的房间。
听着儿子远去的脚步声。
顾清烟才重新睁开眼,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顾清烟把自己收拾好,便打算下楼去吃早餐了。
谁知道一打开门,就看到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陆寒生站在门外。
他冷酷,矜贵,一身正装,宛如是要去走秀的男模。
那气质,那气场,你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顾清烟怔怔地望着门外的陆寒生,脑子里就轰轰地一辆火车高速地驶过。
想起他在梦中是如何在自己身上汗水交织,情难自己的场景。
顾清烟就羞愧无比。
“早……”
陆寒生扬着手,刚要跟她打招呼。
结果。
砰的一声,顾清烟直接当着他的面,退回了房里,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陆寒生扬着的手还举着,“……”
她怎么了?
一门之隔。
顾清烟捧着又红又烫的脸颊,懊恼的肠子都青了。
她刚刚做了什么蠢事?
竟然当着陆寒生的面,甩门?
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这不是明摆着在跟陆寒生说,她做贼心虚么?
顾清烟眼珠子转啊转,寻思着,该怎么解释。
思考了约莫一分钟左右。
顾清烟扬起笑脸,重新打开了门。
门外,陆寒生眸光晦涩不明地望着她,“怎么了吗?”
顾清烟摇头,“我就是忽然想起我好像忘记洗脸了。”
“让你见笑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了一下。
陆寒生望着她那丝毫不达眼底的笑意,微微抿了抿唇。
他没有多问,只道,“我昨晚把外套落你这里了,我是上来来拿腕表的。”
他在跟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贸然出现在她门外的事情。
意会到这点后,顾清烟不由眸光复杂地望他一眼。
她也曾喜欢过一个人。
她懂这种小心翼翼的言行举止后藏着一颗多么卑微的心。
她一时竟不知该拿什么心情面对陆寒生才好。
他从不掩饰对她的情。
可她真的没有要谈朋友的心思。
她怕了。
不想再轻易沾染感情这种东西了。
想到这里,顾清烟不由觉得自己昨晚就不该和陆寒生一起去看电影的。
既不能回应别人的感情,她就不该给别人的期待的。
是她考虑不周了。
顾清烟觉得自己或许该适当的无情一些,于是她便对陆寒生说,
“陆寒生,你要不要换个人来……”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陆寒生忽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公司有事,我进去拿下腕表就走了。”
他说着,不等顾清烟回复,便兀自走进了她的房间。
找到自己的外套,从里面找出三年前,顾清烟曾随口夸很衬他的那只腕表。
陆寒生一边将腕表往手里套,一边迈步往外走。
顾清烟知道陆寒生是在故意回避她的话题,她不由抿了抿唇。
在陆寒生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她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你换个人来喜欢吧。”
“我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碰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