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出门关了门,转身之际身前有道身影,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被人打昏了。
白梅推开门,扶着丫鬟进屋。
箐箐大惊:“白姑姑,这是怎么了?”
白梅一面将人扶到床上,一面开口解释:“秦氏想坏你的名声,奴婢也不多说了,你快些跟我离去,这里自然有人处理。”
箐箐吓得大惊失色,也不疑有他,帮着白梅将人放到床上转身出去,出去后还贴心地关了门。
白梅不放心,又折回来,在屋内的香炉里点了加料的香,保准一会儿的戏码活-色-生香。
箐箐不明所以,问白梅做了什么,白梅笑得神秘:“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两人离开院子,但并未走远,只在不远处看着,先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进入院中。
见男子急忙走进院子的那一刻,箐箐还有什么不明白,秦家有人算计她,算计她的人不言而喻,除了秦氏还有谁。
箐箐吓得面容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握紧拳头暗恨,同时又觉得庆幸,幸亏嫂嫂来了,若不然她的清白就毁了。
思索间,又见秦氏带着一群人远远过来才离开。
“姑娘,咱们走吧,害你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白梅见该来的人都来了,带着箐箐找到悠然,对悠然回了句:“公主,都安排好了。”
悠然方下茶盏,对着白梅笑出声:“走,咱们也去看戏,顺便让程家给咱们一个解释。”
说着又想起箐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箐箐跟在后面,莫要往前去。”
箐箐知悠然对她好,点头答应。
一行人带着各自的丫鬟朝这边的院子走来。
还未靠近,就听见有人议论开了:“屋里是谁,青天白日做那档子事,也,也太伤风败俗了。”
秦氏这帮人离得近,就站在廊檐下,自然能听见屋内男女的呻-吟声。
秦氏暗喜,觉得这事儿成了。
其他夫人又羞又恼,同时也暗恨秦氏,你们的家事,何必托他们下水。
这些人还不知被算计的是箐箐,那可是公主的小姑子,若是知道了,会更恨秦氏。
悠然公主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备受皇帝和几个王爷看中,听闻又是极其护短的,若是被公主记住,等于被皇帝记住,可不是件好事。
若是被家里的婆母和夫君知道,还不得扒了她们的皮啊。
悠然觉得讽刺,说起这声音,她竟有些熟悉,仔细回想,竟然章夫人,闺女都成汴京的笑柄了,她竟还有脸出门,脸皮也够厚。
这是觉得自家热闹不够看,想看别人家的热闹?
成,这次就成全她。
悠然站着没动,静静地看着这一群人。又听人开口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不撞开门,到底是哪个浪蹄子,耐不住寂寞,白日里和人做出这种事。”
这次说话的是秦氏,听到她的话,身后的婆子丫鬟不敢耽搁,立刻撞门,谁成想,门一推便开了。
秦氏迫不及待进屋,直奔内室,眸底压抑着兴奋之色,心里想着,看这次颜家女孩如何进程家,弄不好,会给他们秦家做妾呢。
一个伤风败俗,人尽可夫的女子谁家会娶,一顶轿子抬进家门,连个贵妾都算不上。
她身后跟着几个夫人,都是与秦氏交好的,其中就有章夫人,就是为了看戏。
床幔里的人好似难舍难分,女的娇-喘,男的低吼,嘴里还说些淫-词-浪语,丝毫不知旁边站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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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夫人们,也羞愧得厉害,忍不住埋怨秦氏。
章夫人看一眼秦氏,先她一步掀开床幔。
秦氏看清床上的人,犹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瞬间清醒,不看置信望着两人:“怎么会……”是你们?
一言未了,悠然带着白梅进来,笑盈盈地打着团扇:“这是怎么了,都围这儿来了,大暑天的,也不觉热得谎?”
秦氏听见悠然的声音,犹如雷击,快速扯下床幔,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发现了两个不知羞耻的人,恐污了公主的眼,还请公主移步水榭。”
“不知羞耻的人,是谁啊,大白天敢在英国公府胡闹,胆子不小,不能轻易放过,今儿本公主闲来无事,就帮你做主吧。”悠然说着紧紧盯着秦氏,那双清透的眸子似乎能将秦氏看透。
白梅帮悠然搬了把椅子。
悠然随意坐下,唇边噙着笑意,眼睛似笑非笑看着秦氏,却让秦氏浑身颤抖。
其他夫人也觉不妥,纷纷借口离去,可悠然哪能如她们的愿,含笑道:“你们来都是看热闹的,热闹没看成,怎么都想走了?”说着给白梅使个眼色。
白梅会意,抬手挡住夫人们的去路,笑意盈盈道:“还请诸位夫人留步。”
这时进来两个侍女,站在门口两边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看着就不好惹。
悠然笑了笑,漫不经心扇着团扇,时不时看着团扇上的图画,一字一顿道:“给各位夫人看座。”
白梅和花蕊搬椅子摆椅子,招呼各位夫人坐下。
悠然又假装才看见章夫人,笑盈盈道:“这不是章夫人吗,真巧啊,京城那么多流言蜚语,你不敢出门呢,这心态不一般,本公主当真佩服。若是换成本公主,怕是不敢出门呢。”
章夫人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这哪里是说她心态好,这就是点名她脸皮厚。
因为章嫣嫣的事,章家被人看了笑话,章夫人若安分,应该闭门不出,谁知章夫人不知羞,不仅出来赴宴,还高调行事,最最丢脸的,还被公主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