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除掉老二,下次是老四,再有是太子的子嗣,只要太子没有子嗣,下一任皇位继承人只能是他的种。
“你说动手,为何还不动手?”三皇子再次问。
赵欣然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急什么,等边关的赵欣然死了,我自有动手的机会。”
她已经吃了一次亏,这次不能操之过急,需得耐心等待,她蛰伏在暗处,安全无虞,自然不会犯上次的错误。
听闻程家要与颜家结亲,颜箐箐年纪也不小了,想必成亲的日子也不远了,趁热闹动手最好不过。
悠然对此一无所知,五日后,带着白梅等人去了程家。
马车山,白梅对悠然道:“这次秦家来了一位少爷,据说品行不好。”
悠然立刻明白了秦氏的意图,想让娘家侄女污蔑箐箐的清白,将婚事搅黄?
婚事已经订了,若是因为这事毁了,秦氏就不怕程老夫人怪罪。
也是,秦氏有英国公护着,顶多挨骂,再不济,就是禁足抄家法,可这婚事终究是不成了,还让秦家傍上了公主府。
这是多大的荣耀啊,秦氏当真好算计呢,不过这想法注定落空了,悠然不会让她如愿。
“让影卫跟着箐箐,万不可出了事。”想了想,悠然又吩咐道,“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吗,到时候你看着些箐箐。”
“都带了,奴婢会看着箐箐姑娘的。”白梅承诺。
这种龌鹾的事,她没少经历,自然有经验。
英国公府是太宗皇帝赏赐的宅子,面积很大,带花园湖泊,程老夫人是风雅之人,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是以程家的奴才饲弄花草很是尽心。
悠然刚下马车,便见箐箐带着一个丫鬟朝这边走来,这丫鬟有些眼生,悠然见了微微蹙眉。
箐箐见状,忙解释:“三嫂,这是家里新买的丫鬟,名唤花蕊。”
花蕊知悠然,上前行了一礼,向悠然问安:“见过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悠然见她礼数周全,满意点头:“照顾好你主子。”话落带着箐箐进了程家。
程家早有婆子等在门口,见悠然来了迎着悠然进府,一路上小心翼翼赔笑,生怕得罪悠然。
悠然先去了程老夫人的院中,没想到程老夫人早已等在二门出,远远看见悠然走进,就要下跪行礼。
“您快起来。”悠然将人虚浮起来,“您是主,我是客,又是我的长辈,可不能行此大礼。”
“规矩不可废。”程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悠然,瞥眼又见箐箐,脸上的笑容更显亲切,“箐箐也在,今儿难得来,都好好乐呵乐呵。”
说着话,一行人来至湖边水榭,这边早有人准备好了一切,新鲜瓜果,点心,茶水也已齐备。
程老夫人年纪大了,在水榭陪了一会儿感觉乏了,向悠然致歉后带人离去。
悠然望着湖面上的船,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喜欢这些东西,自从有了几个孩子后,她的心智成熟了,对这些抬不起兴致,只是坐在水榭中品茶,看着别人在船上赏景嬉戏。
她看着正着迷,不远处来了一人,见她怔愣,欲言又止。
白梅认识罗夏夏,上前几步,盯着罗夏夏目光灼灼,语气淡然道:“罗姑娘,我家主子正在赏景,不想被打扰,您请便吧。”
罗夏夏咬着唇,望向悠然,见悠然不理她,委屈垂泪:“我,我只想和嫂嫂说句话。”
悠然转头,道了句:“进来吧。”
既然来了,悠然就没想避开罗夏夏,就算避开了,她也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罗夏夏听了,让婢女在水榭外等着,提着裙摆走入水榭中,先规规矩矩给悠然行礼,又道:“嫂嫂,我是真想你了,也想爹娘他们了。”
悠然放下茶盏,抬眸盯着罗夏夏:“你真想他们?”
罗夏夏点头:“自然是真的,也不知爹娘可还好?”
她这是没话找话,希望与悠然有共同话题。
悠然毫不留情拆穿她:“既然想他们,他们人都到京了,为何不曾听说你去看他们,这些年,你在汴京生活的不错,也不见你给他们写信,更别说什么礼物了。箐箐虽回了农家,却依然记得罗老夫人的恩情,逢年过节都有让人送礼,既然你想颜家人,为何不见你有行动,这就是你的想念,我可不敢恭维呢。”
白梅站在一旁,悄然对悠然竖起大拇指,公主就是厉害,不给罗夏夏留颜面,直接撕开她虚伪的面皮。
谁说不是呢,罗夏夏若真想颜家人,能不知颜家人进京,这几年能不给颜家送东西。这是人情来往。
就算不得宠没有贵重的东西,便宜点儿的也成,颜家是农户,心善不势利,这些年若罗夏夏真给颜家送东西,颜家也不会与她断了关系吧。
别说,还有罗家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让人恶心。
如今知道悠然是公主,才巴巴地靠上来,一切都是徒劳。
听到这里,罗夏夏慌了,泪也滚落下来,结结巴巴道:“嫂子,我,我也无法,我虽是罗家的女儿,却是不得宠的。连个奴才都能欺负我,我,我真没办法啊。”
她说着竟嘤嘤的哭起来。
悠然皱眉,冷冷道:“收起你的可怜样,我不吃这套,罗家人品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该说的我也说了,你且退下吧,日后莫要再打扰我。”
罗夏夏不知所措,茫然地看向悠然。
悠然见她呆愣,微微皱眉:“为何还不离开,是想让我将你扔出去?”
罗夏夏真怕悠然这样做,起身退了出来,出了水榭她才转身,抬眸看见了箐箐。
箐箐刚从船上下来,兴冲冲朝这边来,口内喊着:“三嫂,船上的风景很好,你也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