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狮子大开口,没真的打算赚这一笔,毫无诚意:你刚才拒绝了我,伤害了我,现在要多加一个零了。
我是傻逼吗给你打五千?滚。方饮凶道。
和方饮胡说八道完,梁思淼一转身,脱口而出就是:陆
方饮眼疾手快上前把他嘴给捂住了,可惜还是惊动了陆青折。他一边努力制着使劲挣扎的梁思淼,一边抱歉地和陆青折笑笑。
唔你把我放梁思淼含糊不清道。
方饮用尽了浑身力气,不让这人开口,自己日思夜希望能跟陆青折再接近点,此刻见到了人,要刷存在感也该是他自己刷,梁思淼必须靠边站!
他一咬牙,索性趁机和陆青折搭话:你下午有空吗?
陆青折猜到他大概想让自己帮忙开车,道:酒后代驾可以打广告牌上的号码。
靠,真不给面子,怎么酷成那样啊?方饮在心里无声抽噎。
可是这里信号不好,没法打电话。方饮扯了个理由,我手机拨号拨不出去。
梁思淼在他被拒绝时,就开始幸灾乐祸地笑,他把人给松开了,梁思淼喘了几口气,冲方饮啧啧两声,似是讥讽嘲弄。
在方饮忍无可忍,要撩起袖子揍梁思淼的时候,陆青折向他们走过来,摊开手道:车钥匙。
他没看方饮,冷静自持地看着梁思淼。梁思淼笔直地站着,双手插在裤袋里,没遂他的愿,眯起眼睛盯住他,颇有针锋相对的意思。
陆青折神色不变,保持这个姿势,和人僵持,双方一时没人退让。就在方饮以为梁思淼又要作怪的时候,梁思淼展颜一笑,把车钥匙拿了出来,丢给陆青折。
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陆青折轻松接住,熟练地打开车门,然后方饮和梁思淼往副驾驶侧走。
方饮关了副驾驶座的门,趴在窗上,无辜地和梁思淼讲:不好意思,我刚刚才记起来,这辆车只有两人位欸,捎不了你了。
梁思淼没料到还有这情况,感叹:真的没想到,你这个人原来还
原来还是遵守交通法规的好同学,我的车上绝对不可以超载啦。方饮佯装懂事知趣,打断了梁思淼的话。
他倒回车座上,正好纪映发消息来问他和相亲对象互相了解得怎么样了。
[方饮]:别关心他了,你多关心一会你自己,以后再遇着我,记得捂好自己的狗头。
[纪映]:我错了,他惹你了?我以为他挺不错的呀。
方饮内心哭号,他没惹我,他惹陆青折啊,还不如惹我呢!!!
想到陆青折,他思绪一收,道:不用麻烦你送我,开到门口手机就有信号了,我会联系代驾的。
陆青折淡淡应声:知道了。
收停车费的地方排了几辆车,要等一会,方饮递去自己放在车上的零钱包,在交接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陆青折的手指,这让他有些怯,同时也窃喜。
开出停车场,见到一丝光亮,方饮还没长舒一口气,为这事掀篇感到劫后余生的庆幸,就被停车场门口立着的人给吓一跳。
衣着简陋陈旧的女孩捧着一大束玫瑰待在那里,蹦蹦跳跳地敲了敲方饮的车窗。方饮感觉不妙,战战兢兢地问她有什么事。
大哥哥买花给你,让我拿过来。女孩说。
女孩子是卖花的,背着的篮子里还插了好多玫瑰,身后是梁思淼,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
方饮与他错开视线,推辞:我觉得他更用得到,等那五百万杀过来报仇时,还可以拿这个讨人家欢心。
保安遥遥训斥:嘿,那个小孩子!可以走了,不准胡搅蛮缠!说了多少遍,别总来我们这里做生意!
女孩挨着数落,用清澈的眼睛和方饮对视,方饮一度怀疑自己再不接花,女孩会又为难又委屈地哭出来。
见方饮开始犹豫,女孩迅速把玫瑰往他怀里塞去,提着裙子撒丫子跑到梁思淼边上,晃了晃自己的花篮,要他看在自己表现那么好的份上,再买一些。
方饮回过神来,把花踹在一旁,在车上抓狂:怎么那么烦人啊!
没管方饮此刻的暴躁,陆青折疏离地问:停在哪里比较好?
方饮看着那捧玫瑰,失魂落魄地耍赖皮:这里开罚单的多,别停好不好?
陆青折:
陆青折不太懂这是什么情况,而方饮把话脱口而出后,也怔了怔,难为情地沉默了一会。
他再次开口:行吗?
安静地把车驶出酒店花园,陆青折道:我忘了你家在哪里。
方饮报了个地址,打开手机导航,把手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车里回荡着标准的普通话播报,提示着该怎么去方饮的家。
可能是氛围过于窘迫,反倒弥漫着幽默感,方饮倍感荒唐地用手指把自己刘海往后一梳,勾着嘴角开始笑。
哎,送你花。他说。
陆青折嫌无聊,等红绿灯的间隙,方饮问:真的不要啊?
陆青折冷冰冰的:嗯。
方饮哪管他要不要,两手比了个叶子的形状,托着脸:不行,你已经看了,这花认人,谁看谁得收。
陆青折没被他逗笑,无语地撇开头,接下来没再看过他。
方饮也不沮丧,没再像以前那样不敢过久地直视陆青折,他直直地望着他,心说,这就是迷住我的人。
自己没汤蓝和陆青折的关系好,自己看着没汤蓝靠谱,汤蓝主动自己矜持,这些其实都拦不住他,他全可以努力改,不该泄气。
他不想让陆青折找其他人帮忙,占有欲也好,争强好胜也罢,他就是看不得,几乎是想也不愿意想象。
方饮惆怅了,他忧郁地靠在车窗上,思考着什么理由能大大方方地给陆青折送钱,还不需要人家还。
那什么,包、包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学学人家出门都带着牛津词典背单词,净学些坏的,唉。
第17章
不行,就算自己能迈过心里这关,让两人关系变得不尴不尬,乍眼一瞧还挺脏,这对陆青折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方饮揪住自己的衣摆,把这方案排除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之前在忙什么?
他发自内心地期待陆青折可以和他讲,不管是什么,他都可以当个认真的倾听者,给对方想办法。
然然而期待的什么都没发生,陆青折并不愿意和他分享心事,潦草道:没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比较麻烦。方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