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酱。”
好吵。
想起家里有个麻烦,就不太想醒过来面对啊。
今天中午就要开始练舞来着。
这个也好麻烦。
“宴酱。”
烦人,别打扰我睡觉!
意识在清醒与半清醒中挣扎了一会,睡意逐渐退去。
他人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你醒啦,宴酱~”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呼吸的频率。身体进入睡眠状态后,呼吸和心跳都会变缓~”
“……”我猛地睁开眼,“你……你怎么在这?!!”
在我怀里?!
还是我主动抱着的!
这就有点尴尬了啊!
“晚上冷,我就钻进来了~”西索(小)伸手搂住我,头往我怀里蹭,“宴酱的拥抱真是火热~”
“哦。”既然不是我的问题,那就好办了。
掀开被子,我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环视房内,我在地上找到了本应在昨晚被我抱着的玩偶。
对,被偷梁换柱的那一个。
拍打玩偶上面可能沾到的灰尘,我听到西索(小)问道,“宴酱这里的玩偶怎么比以前少了很多?”
别提了,还不就是绝对选项害的,所有娃娃消失,我只好重新买。
“……你没失忆吧?!”我揪起西索(小)的领子,“这点破事都记得!”
虽然不知道这货装疯卖傻的缘由,故意耍我什么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原谅!
“因为看到了才想起来的。”西索(小)理直气壮地说,“尤其是体验了宴酱怀抱的触感以后,想起了很多!”
“很多?想起了什么?”
“想起宴酱帮我[哔——]结果晕过去的事情。”
“别提那件事!不存在的!”为了掩饰脸颊上升的温度,我恶狠狠地追问,“还有呢?!”
“……”西索(小)没有畏惧我展现出的威严,语气轻快,“没了。”
你tm就不能回忆点要紧事吗?!
“如果宴酱愿意的话,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帮宴酱[哔——]一次~”西索(小)吐了吐舌头,“现在就能做~”
选吧:1.做2.干
太简单粗暴了!
想被[哔——]掉吗?!
你不知道现在社会形势有多么险峻吗?!
绝对选项是神做的东西,不归人类管,所以它很平常地用平常的头痛叫我平常地缴械投降。
“干!”
这是一个选项,也是……一句脏话。
我想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我也简单粗暴了。
西索(小)凑近蹲下来的我,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怎么样~”
“啊?”
“恩?”西索(小)为我的疑惑而疑惑。
没了?
好像是没了。
尽管嘴上说得比较‘那个’,西索(小)其实挺纯洁的嘛?
话说,用[哔——]来代替“舒服”这两个字,太容易引起误会了!
不不不,用回“舒服”这两个字也挺那个的。
抱歉,是我思想太肮脏了。
吃过佳恩克买来的早餐,我躺在沙发,拿起游戏掌机,继续昨天未攻略的游戏关卡。
西索(小)找我要了那本“唯一看破真相的是外表看似小孩,头脑却过于常人的名侦……恩咳”的漫画,靠着墙边,坐在地上看。
“下午我得出去一趟。”我说,“要开始为四天后的路演做准备。这几天都是。你有什么打算?”
“路演?”
路演,望词生意,即是“在马路上的演出”,总决赛的预热活动之一。
曲目和表演次序是抽签决定的,不需要原创曲,但是主办方比较推荐选手将原曲改编后重新演绎,更有新鲜感。
反正我们按部就班照经纪人的安排做就是了。
这方面倒是颇为省心。
“这个孩子是?”可靠的经纪人酷拉皮卡看到我身后的西索(小),于是问道。
“我是莫罗~”西索(小)主动回答。
没错,这货想看热闹,就跟着我过来舞蹈教室了。
为了防止被熟人认出,多生枝节,西索(小)选择使用化名和……女装。
你们隐藏身份的,咋都喜欢女装?!
这个教室内已经有叁个女装达人了!
人数太多了!
我本想破费给西索(小)买件合适的衣服,是他自己要求穿我的旧裙子,而且拒绝了内裤……我才懒得管他。
酷拉皮卡似乎对西索(小)格外在意,我补充道,“是领居家的小孩。”
“你那栋公寓的住户只有你一家,哪里来的邻居。”酷拉皮卡轻易戳穿了我随口编的谎言,“请你在说谎的时候上点心,这种低级的谎话感觉很侮辱人。”
重点是我说谎说得太烂吗?!
“抱歉。”
话说,西索(小)的裙子和柯特的和服下面都没内裤,难道说酷拉皮卡也没……
选吧:1.问酷拉皮卡有没有穿内裤2.掀酷拉皮卡的裙子看他有没有穿内裤
难度太高了!掀裙子什么的,难度太高了!
“酷拉皮卡……你……有没有穿内裤。”
“穿了。”
居,居然这么老实地回答如此无聊的问题?!
酷拉皮卡今天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酷拉皮卡无视掉我满脸的惊愕,“这个孩子给我的感觉,和某个人很像。”
他最初是看着西索(小)的,后来便看向了我,有意从我这里找到答案。
之前他就认定我是一切不可思议的起源,何况我这回也挺可疑的。
没想好该如何作答,谢天谢地,酷拉皮卡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去走廊接电话的工夫,我和舞蹈老师谈了一下西索(小)的事情,她表示同意,条件是西索(小)得留在另一边的休息室,以免打搅我们练习。
“没想到还能再见。”舞蹈老师还是上次的那一位,“尽管说出去比较丢人,但我们好歹师生一场。我都不给你们投票,恐怕就没人投了。所以我有给你们投上一票……先恭喜你们成功晋级吧。”
“……谢谢。”
“跳得烂是另一回事。不过主办方得感谢你才是。”她说,“这一届比赛的观看热度比上一届翻了一倍。毕竟像你这样作死型的非主流选手,前无古人。有不少观众是冲着你的出格行为来看热闹的。”
“看、看热闹……”说得很像那么回事。
“这次时间相对充足,我也针对你们的水平调整了难度,演出效果应该会好不少。”
但愿如此。
“让你们久等了。”这时酷拉皮卡走了进来,他刚打完电话,“这几天我有些事,不能过来。暂时接替我经纪人工作的人,马上就会到。”
来人是个身形十分矮小的家伙,个头比我稍微高一点,秃顶,龅牙,眼睛出奇的大,样貌不知该说是丑陋,还是怪异,总之不太像人类,不由得引人侧目。
以至于果果她们有些畏惧。
酷拉皮卡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是他过去共事过的工作伙伴旋律,是音乐猎人,音乐方面比他了解得多,为人也很可靠,有问题不必顾虑,全都可以问她。
她……她?
这个“人”是女的?!
呃——感觉非常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