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哀声叹气了几句,最后还是谢殊承诺及冠前几日就回来,谢夫人这才止住了声。
谢夫人身边的嬷嬷也笑着劝慰道:“等公子及了冠,夫人还怕没得忙?”
谢夫人一听也抿嘴笑了,“及了冠婚姻大事可就不能再拖了,是要好好物色一门好的亲事,让府上热闹热闹。”
谢夫边说边看着谢殊的神色。
这些年,谢殊在婚事上可没少让她操心。
都年满二十了,院子里连个贴心的人伺候都没有,对婚姻大事也从不上心。
她一提,他就找借口溜走。
谢殊对谢夫人的话不置可否,正想着怎么拒绝。
其实拒绝也没有用,他就算是拒绝了,他母亲也总要折腾一段时间。
以往等母亲折腾的时候,他都是一概躲出去,在外面避避风头。
没两日,见他不回应,他母亲没了兴致,也就能撒手不管,彼此消停一段时日了。
谢夫人见谢殊面色苍白,带有倦色,很是心疼。心道今年就算是不给物色一门好的亲事,也要在府上找个知根知底的丫鬟过去伺候。
谢殊对谢夫人千转的心思并不知情,淡淡抬眼,却正好对上了戚秋愣愣地目光。
戚秋对上他的目光,眸子眨巴了两下,眼里竟是直接就续上了泪花。
很快,谢夫人也瞧出不对,慢慢放下手中茶盏,“怎么了这是?”
戚秋一边哭,一边在心里骂娘。
第26章 失了智
原身的人设本是对谢殊一见钟情,并且深深爱慕着谢殊的白莲女配,如今听到谢殊要物色亲事了,能不哭吗。
可这不安好心的系统,竟然突然下达任务,让她当着谢夫人谢殊和满屋子下人的面就哭了出来。
这不是摆明了是要搞事!
请宿主注意,谢夫人好感度此时正在剧烈波动,目前已下降五。
还有脸说!
戚秋在心里暗骂。
谢夫人就谢殊这么一个儿子,自幼当宝贝疙瘩宠着,他身边的小厮连东今这个不靠谱的,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识文认字的。
而她作为一个刚入府无处可去的外人,在谢夫人好感度值只有二十五的情况下,若是表明对谢殊的爱慕心思,一定会给人一种刻意勾引,图谋不轨的意味在,也自然会被谢夫人不喜。
在原著里,即便是原身也一直藏着瞒着,不敢在谢夫人面前露出她对谢殊的心思。
就是怕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会被谢夫人以为她有想当谢候府世子妃的狼子野心。
那时原身已经在谢府住了快两年,凭着乖巧的行事做派和奉承讨好,已经足够讨得谢夫人的欢心,却也一直藏着瞒着,不敢在谢夫人面前表明心思。
更别提现在的戚秋也不过入府短短一月有余,就算是有心提升谢夫人好感度,却也不可能指望这些许时日就让谢夫人对她放下戒心。
光论她屋子里的翠珠,尽心归尽心,但总归是谢夫人派过来的一个眼线。
果然,只见谢夫人看着戚秋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脸上神色虽如往常一样,但却莫名透着一股探究和疏离在。
正好这时,东今从外面快步跑了进来。
叩首行礼后,东今对着谢殊说道:“公子快些出去瞧瞧吧,外面傅千户急着找您。”
谢殊眉头一皱,“什么事?”
“傅千户没说,只叫奴才来通传。”东今抹了把汗,回道。
谢夫人正好支开他之意,闻言正好道:“那你便出去瞧瞧,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谢殊应了一声,站起身,视线扫过一旁还泪流不止的戚秋,身形却又一顿,好似有些踌躇。
谢殊刚想转身说什么,东今在一旁无知无觉,又急着催促了一声,“公子,我们快些走吧,傅千户的脸上好似还有伤。”
傅吉在千户里武功排第一,又有锦衣卫的身份在,旁人一般都不敢招惹。
谢殊一听,顿时也不好再停留,抬起步子跟着东今急匆匆地离去。
等谢殊走后,谢夫人这才转过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戚秋,不咸不淡地笑道:“这好好的说着话,秋儿怎么还哭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戚秋的泪珠刚堪堪止住,无法,只好将计就计。
小巧的鼻尖些微耸动,戚秋又哽咽了两声,“姨母,是秋儿失态了。只是见姨母和表哥说话的功夫,秋儿想起了离家时与父母在堂中的最后一次谈话,也说过这样的话,不免有些感伤。打扰了姨母和表哥说话,是秋儿的罪过。”
说着,戚秋站起身微微一福。
谢夫人想起在戚父戚母早先递过来求她关照戚秋的信中,确实说了想要让她替戚秋选一门好的亲事,脸色稍霁。
顿了顿,谢夫人探究的目光稍稍淡去,笑道:“这是干什么,自家人,说什么赔礼不赔礼的,何须这般客气,快起来吧。”
谢夫人复又端起案桌前的茶盏,袅袅热气垂垂上升。
谢夫人说道:“你父母来信的时候确实说过,想让我帮忙找一门亲事,说着殊儿,也不能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