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当着宫内众人的面,将他一路带到了前朝。
满朝文武,众目睽睽之下,夜凌天犹如死狗一般被拖了上来,而后几个侍卫随手那么一松。
“砰”的一声,夜凌天重重摔在地上。
他正气的浑身发抖,一道清丽明亮的女声自一旁响起:“平王殿下睡得可好?”
夜凌天回头,对上云扶月含笑的眼睛。
他猛地转向首位上的皇帝,几乎要控制不住,当堂对云扶月出手:“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也能上朝,那些侍卫又是怎么回事?”
皇帝龙袍加身,眉头微皱,不怒自威:“平王,注意你的言辞。”
顿了顿,皇帝将一个折子扔到夜凌天头上,冷笑一声:“你自己看。”
夜凌天一愣,打开折子,见到上面娟秀的字迹。
将摄政王府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条条状状都是控制他不尊敬耀阳的公主,不尊敬耀阳的镇北侯,意欲破坏两国邦交。
夜凌天简直觉得可笑。
他抚平衣襟上的褶皱,站好,看向云扶月:“云小姐,你说的这些事完全是子虚乌有,那日在生辰宴上,本王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况且事关皇室血脉,本王急于求证,分明是情有可原。”
话落,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太上皇。
夜星晴对他微微点头。
夜凌天心头一松,语气更加心安理得:“再说和畅一事,我与她夫妻恩爱,你到底未曾成婚,不懂夫妻间小打小闹的情趣。”
小打小闹的情趣,夫妻恩爱?
云扶月立在夜凌渊身边,笑的灿烂:“据我所知,平王殿下昨夜是在书房睡得吧?”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气氛一窒,一道道不可置信的目光纷纷落在夜凌天身上,就连皇帝也有些意外,声音更冷:“平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云扶月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头,遥遥的看向夜凌天,挑眉,“和畅公主身上流着我耀阳皇室尊贵的血脉,代表我耀阳一国无上的威严,可是平王你是怎么做的?”
“新婚之夜,将公主一个人扔在新房,自己跑去书房过夜。你到底是对公主有所不满,还是故意借此羞辱我耀阳皇室的威严。”
云扶月一声高过一声,“且不说这件事,在本侯的宴会上,你公然出言侮辱本侯,甚至妄图对本侯动手。夜凌天,你对耀阳的心思可见一斑。今日就是皇帝把你杀了,把你砍了,把你剁碎喂狗,都难平本侯心头之恨。”
女子的声音高亢激昂,字字有理,言之诛心。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整个大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被别国的侯爷公然在朝堂上质疑用心,对夜王朝的声望威严属实有损。
皇帝的目光落在礼部尚书沈翰飞身上。
沈翰飞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轻咳一声:“镇北侯此言差矣,平王睡在书房原因不明,且他对公主的深情昨晚宴会上人尽皆知。若说平王故意羞辱公主,羞辱耀阳,实则有些夸大了,这其中定有误会。”
云扶月不紧不慢的拍了拍衣袖,挑眉轻笑:“误会?敢问大人,一个男人在和妻子的新婚之夜睡在书房,会有什么误会?”
“是忙着处理政务?还是一心向上,彻夜读书?”云扶月笑出声,“你们夜王朝的人,都盛行在新婚之夜于书房用功?”
礼部尚书胡子一抖,心跳开始加快。
来了,来了……像上次抓捕纳验使一样,她开始挑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