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畅公主身子发软,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她一把扯下红盖头,愤恨的扔在地上。
她竟然在夜凌天吻她的时候沉溺了,这算什么?
和畅公主越想,眼泪掉的越凶。
明明不喜欢夜凌天,明明嫁给他是有别的目的,可刚刚面对着夜凌天的亲密,她可耻可憎的升不出一丝一毫的抗拒之情。
她难道是个淫/荡的人么?
和畅公主突然下床,将桌上的交杯酒拿起来洒在手心,而后往唇上擦。
一次比一次用力,直到擦破皮,阵阵刺痛透过伤口传来,也不愿停下,似乎这样就能洗去夜凌天的痕迹。
夜凌天离去后,没有再回来。
一直到后半夜,才传来婢女的通报声,说是王爷喝醉了,已经睡死在书房。
和畅公主这才松了口气,小脸恢复了些血色。
不管夜凌天为什么在亲了她之后就走,但他不回来是她求之不得的。
平王殿下的新婚夜并不算顺利,他应酬了大臣,听了皇帝老生常谈,滔滔不绝的嘱托,又牵着和畅公主回了落花小筑。
他的王府被烧了个精光,又在生辰宴会上被云扶月一通耍弄。
不过这都无所谓,他娶了和畅公主过来,有了和畅公主的配合,杀了云扶月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这一切都在他发现自己不举之后戛然而止。
此时此刻,宫女口中醉倒的平王殿下正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房里。在他面前,太医院首孙益民颤巍巍的跪着。
“殿下,您的身子……”孙益民努力组织着语言,“这只是暂时性的,过些日子就会恢复如常。”
暂时性的?
夜凌天咬牙切齿的道:“你的意思是本王被下了药?”
孙益民点点头:“根据微臣的诊断,这不过是最常见的药粉,微臣给您开了药后,不出十日,就能解了这药性。”
嘴上这么说着,孙益民其实有点想笑。
堂堂平王殿下竟然在新婚夜不举了,简直是皇家有史以来最离谱的一桩消息。
孙益民憋着笑,语气沉痛:“殿下是否要通知京兆尹,让他查出来是谁……”
“查什么查。”夜凌天冷冷的打断孙益民的话,“开好药你就可以滚下去了。”
让京兆尹查?
查什么?
查他为什么不举,还是查是谁给他下不举的药?
夜凌天猛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云扶月那张嚣张的脸。
除了云扶月,没人会给他下药。他进京之后接触的人有限,懂医术,又有机会给他下药的,只有那个该死的云扶月!。
夜凌天狠狠的一捶桌子,他早晚要杀了云扶月泄恨。
在书房草草睡下之后,夜凌天并没有想到他很快就能再见到云扶月。翌日清晨,几个侍卫突然冲进书房,将睡梦中的夜凌天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