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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这次恐怕就是不死估计也只能继续卧床了,想要再处理政事,基本是异想天开。
沈至欢日日待在府里,没了总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接旨要去伺候老皇帝的忧虑,仍不觉得轻松多少。
陆夜手中莲子粥喂给她,沈至欢偏了偏头道:“不吃了。”
陆夜道:“中午就没有吃多少,要不还是找大夫来看看。”
沈至欢心情一不好,就莫名的想要对陆夜撒气,“说不吃就是不吃,你话怎么那么多?”
陆夜也不恼,笑着道:“乖,还是再吃一些吧。”
但他一笑,用这种温柔的语调同自己说话,沈至欢又觉得气不起来了,她就着陆夜的手又吃了一口,道:“最近天气有些凉了。”
陆夜嗯了一声,又喂了她一口,道:“要下雨了。”
沈至欢看着陆夜端着碗的样子,忽而笑了出来,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发像我的男宠了?”
大概是“男宠”这个两个字逗乐了沈至欢,她被自己逗的笑出了声来,弯着眼睛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陆夜,“你这样的男宠,应当不太好找吧?”
她笑起来好好看。
陆夜被滚了滚喉结,配合道:“自然不好找,而且只伺候小姐您。小姐还满意吗?”
沈至欢摇了摇头,道:“一点也不满意,你说说你这五天来,在府里才待了多久?”
其实陆夜相较于之前已经好多了,他没事的时候基本上都待在沈至欢旁边,但是沈至欢还是想看他跟自己认错。
陆夜果真温声道:“下回不会了。”
沈至欢这才满意起来,她又吃了几口之后实在是觉得没有胃口,陆夜便将粥放在了一旁,替她擦了擦唇。
她的唇形很好看,不薄,小小的唇珠微微凸起,他知道很软,如果轻轻的咬上去,她会生气的骂他,让他不要咬那里。
他离她离得很近,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唇,那些不可告人的欲又沸腾起来。
他停下动作,嗓音暧昧,“……那小姐知道,许多人要男宠,都是做什么的吗。小姐应该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那几个字他说的格外的慢,很难不让人多想。
沈至欢:“……”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目光冷冷的,“你胆子又大起来了。”
陆夜用自己的唇轻轻碰了碰沈至欢小巧的耳垂,道:“奴才胆子很小,不敢冒犯您。”
沈至欢惊讶于无耻,她别来脸看了看外面一片明朗,道:“这是白天。”
不仅是白天,她坐在这里还能听见外面丫鬟走动的声音,她想她大概就不应当让这人进来喂她,连沁兰都没有喂过她吃饭。
沈至欢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也没有特意问过其他人,陆夜曾经跟她说,那种事情寻常夫妻什么的,每日都要做,如果时间隔的长了会不适应,下回再开始时就会像第一次那样痛一下,还要适应个好几个时辰。
好几个时辰把沈至欢吓坏了,陆夜说这话时神色自然,有理有据,她没有多想,相信了。
后来她觉得自己身体似乎不太能受得了,日日都那样白天干什么都没有力气,便问陆夜“三天一次的话,会痛吗?”
陆夜拧着眉想了半天,告诉她“我去问问太夫。”
沈至欢不知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和太夫开口,但反正是陆夜丢人,她就也无所谓了,等了半天,陆夜才回来告诉她,太夫说勉强可以。
她又信了。
陆夜道:“…小姐想试试白日宣淫吗?”
沈至欢:“……”也不是不行。
陆夜大概是没有羞耻之心的,沈至欢知道自己如果认真的说个不字,陆夜就会停下来,但让她恼火的是,她居然什么也没说。
她没有问过陆夜以前有没有跟别人做过这些,但是至少跟她在一起时,好像是一次比一次熟练又更加技巧丰富的。
等到沈至欢再次意识清明的时候,她睁开眼,窗外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她身上被盖了一层薄毯,身体很干燥,多半是被清洗过了,甚至他还给她穿了里衣,房内只燃了一盏烛光,摇摇晃晃的,是她睡着的时候熟悉的亮度。
可是陆夜又不在她身边。
有好几次她这样醒过来的时候陆夜都不在她旁边,可是每一次她跟陆夜说的时候,陆夜都会跟她说,下次不会了。
这个人真讨厌,沈至欢穿了衣裳,从床上走下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有些昏暗,身上倒是不痛,就是腿有些软,她走着走着,忽而平白生出点委屈来。
她上次就不该原谅陆夜原谅的那么快。
沈至欢打开房门,沁兰没有在门外待着,她向四周看了看,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回廊里的那两人。
一个是陆夜,另一个是个身材窈窕的小丫鬟。
沈至欢站在门边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
她看不清楚陆夜的神色,只能看到他静静地站在那个小丫鬟的面前,像是很认真的在听她说话,小丫头微微低着头,偶尔会冲陆夜笑起来,然后隔了一会,小丫鬟开开心心将手里的一方食盒递给了陆夜。
沈至欢冷冷的看着,料定陆夜必然不会接。
她也算是了解他,陆夜寻常的时候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当他不想同谁说话的时候,是半个目光都不会给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