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双脚踏开身形如弓,除了脑袋,整个人尽数没入水中,按照七星横练功的心法口诀,一步步开始修炼。
一旦破百,气息转换,与山魈无异。
“拐子,这趟长沙城之行还算顺利吧?”
本以为那枚流汞朱丹没了用武之地,如今看来,却是他想多了。
和眼下掌柜的所言完全不同。
这一池药浴,是他亲手调制。
要知道,之前劝他修行玄道服气筑基功,他还一百个不愿意,觉得整日打坐闭关,吐纳呼吸,没什么意思。
“之前他不是不愿修行么?”
却并未在书房修行地停留。
“掌柜的,什么情况?”
“剩下三十二件归入搬金楼。”
低声喃喃了一句。
“不行,掌柜的,我现在就得回去。”
想来也只有那一位,才能做得到了。
五行生克、血脉压制,让它根本不敢直视。
“手给我。”
“对了,掌柜的,这趟过去,上次托老九叔和三木叔查的事也有下落了。”
这到底谁说的是真?
“忍住了。”
虽然沈师傅一直说他天赋过人,一日能当他人十天苦修之功,但他自己却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独独只有他一人。
“行,我知道了。”
不过。
虽然他用的仍旧是五虎断门枪,但辗转腾挪,一招一式中却明显是融入了其他武学。
更别说眼下如此火急火燎,急于修行的情形。
他脸色归于平静,仿佛已经完全适应了那股剧痛。
昆仑一声低喝。
赫然就是袁洪所在。
剧烈的灼烧感,让他浑身瞬间变得通红,但这还不是全部,随之而来的是剧痛,就像是无数把刀子在筋骨上刮过。
石门外。
之后又听闻沈老头出身峨眉山彭道宗。
单凭这一点,花玛拐在陈家庄和常胜山就有着无可替代的位置。
额头上青筋迅速暴起,豆大的冷汗大颗滚落,浑身都在颤动。
“十五块,快了。”
袁洪自言自语着,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它胸口处数道乌金光芒微微闪烁,分明就是炼化出的山魈之骨。
袁洪有野心,但同时对自己又有着足够的认知。
便收起心思,双翅一展,几乎没有半点破风声,如同一团流火径直撞入树下那座假山洞窟之中,一路进入洞底巢穴。
用一块巨大的山石雕刻而成。
“从今天起,每日早晚两次。”
当即将他那点念头扼杀。
见掌柜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
不过是去一趟无苦寺,又不是外出倒斗。
所以,即便灌了不少酒,他还是拼命保持头脑清醒。
陈玉楼挑了挑眉,“这几天收收心,庄子里杂事交给其他人打理,你先调好状态,尽早将那枚金丹服下,然后尝试修行筑基功。”
只有树梢上一缕金芒明暗不定。
梳理过一身翎羽,罗浮先是看了眼主人和昆仑消失的方向,直到目送两人进入观云楼,它才收回目光,而后又扫了眼中庭林院。
比起他的雍容不迫,那两位就要随意太多。
这小子向来对武道都没什么兴致。
除了他外,雾霭流动中,隐隐还能见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沈老头说的清清楚楚,彭道宗有内外之分,横练功只能算是俗世功夫。
白天时,在观云楼上俯瞰那场厮杀,他就觉得古怪。
当年修建此处,按照老掌柜最初的预想,是打算在陈家庄下修建一处藏兵洞。
而到了周身骨头被尽数炼化的那一步。
至于龙属凤种,它不敢想。
“凤种龙属,不愧是天地眷顾,修行起来未免也太过简单。”
而是一路折身推开了墙上一扇石门。
听到这话,陈玉楼心头不禁一动。
鹧鸪哨、花灵、老洋人、红姑娘、袁洪,如今连不愿修行的昆仑也闯入了其中。
陈玉楼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
陈玉楼负手站在门外。
闻言,昆仑立刻明悟过来,半月前去往长沙城时,掌柜的曾与他说过,等回来送他一场大造化。
此刻陈玉楼一问。
怔怔的听着,花玛拐忽然一拍额头,心头罕见的生出一股危机感。
听出他语气里的严肃,昆仑这才点点头,不再多言,径直脱去上衣,露出一副惊人的身子骨,在四周灯火映照下,肌肤犹如铁水浇筑,泛着幽幽的光泽。
盘膝坐在床榻上的袁洪。
听名字的话,应当就是传说中那位岁八百的彭祖。
妖则是血脉之别。
却分明就是道家呼吸法和炼体横断功的完美融合。
“记住,药浴时一定全力催动横练功,这一池可都是宝药,外面人打破头都抢不到的好东西。”
袁洪收起心思,继续盘膝而坐,催动玄道筑基功,一点点吐纳修行。
咬牙强行撑住。
一身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升。
人有根骨之分。
毕竟那天头一次登门拜访时,他就在其中。
与其说是秘药,还不如说是一炉岩浆。
闻言。
起身告辞,迅速转身离去。
“意沉丹田,心无旁骛,全力运功。”
从庄外山中接引来的地下泉水,自水池上方流来,维持终年不枯。
陈玉楼吐了口气,缓缓收回手指。
白天见面时,看到掌柜的眼神,他就知道必然会有询问。
“另外,三木叔又亲自带人去了趟向郊外的侗寨,确实如掌柜的所言产矿,由土司把控,但三木叔买通人进了洞内,却并未发现有大斗存在的痕迹。”
不多时。
弥漫的雾气中,还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气息。
犹如辽阔海域的丹田之中。
“整个长沙倒斗行内,并无名号佛爷的人物,另外您所说的吴、李、霍、解几家,其中李姓倒有,但名姓对不上。”
想来就是如此。
只要能够突破二十块,血脉便能融合一成。
“入门、贯通、老练、入神以及归真。”
他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昆仑身上的气息在不断凝实,肌肤筋骨则是来回淬炼。
“跟我来。”
罗浮身上的气息,就如茫茫夜空中的一轮大日。
不是主人送了一场天大的造化,说不定再过几年,都会化作一堆亏枯骨。
便是真正的脱胎换骨。
平静中难掩霸道。
“是,掌柜的,昆仑定不辜负期望。”
“昆仑呢。”
“你以为?”
中午接风宴上。
陈玉楼带着昆仑,一路进入地下石窟。
陈玉楼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
陈玉楼与昆仑不禁相视一笑。
至于花玛拐,则是蹲在古亭旁边的青石上,并未饮酒,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两人。
抖了抖身躯,闭上眼开始假寐。
随着它渐渐进入沉眠。
彭道宗。
两人一内一外。
各自踏入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