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裴兄你这眉宇之间有几分忧思,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还是有些麻烦事,犬子被邪炁所伤,正在治疗。”
“噢,我这些年游离四方,倒是学了些医术,如果不介意的话.”
“好啊!”
裴思正带着昔日好友来到了儿子的卧房之中,这个时候他从江城请来的人刚刚离开。
黎文斋为裴瑾号脉之后,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看了看他的右侧后背。
“小病,扎几针就好了。”黎文斋听后笑着道。
“扎几针?”裴思正听后稍稍一愣。
“怎么,裴兄信不过我?”黎文斋笑着道。
“那倒不是。”裴思正急忙道。
说心里话,他还真是信不过。
虽然说二十多年前他们曾经在同一个书院求学,算是同窗好友。但是这毕竟是二十多年不见了,二十多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更不要说一个人了。
“他刚刚用了药,是不是等一等?”
“也好。”黎文斋点点头。
随后他们两个人离开了裴瑾的房间。
躺在病床的裴瑾却是想着刚才黎文斋所说的话,他曾经听王慎说过同样的话,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身体不适,远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想不到他的医术那么高,哎!”裴瑾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他自然是后悔了。
他现在是明白,当日在宁隆府和王慎相遇的时候,只怕对方已经看出来自己染了邪炁,这才提醒自己,只是当时自己并未在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结果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外面的大厅之中,裴思正和黎文斋聊起了曾经在一起求学时候的趣事,聊起了他们同窗,还有曾经老师。聊着聊着便到了晚上。
裴思正在府上设宴宽带了曾今的同窗好友。
“既然来就在宁隆府多待几天,我们也好叙叙旧,这些年来老朋友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不打扰伱了,二十多年没见,见了一面,看你安好,我也开心,明天我就准备离开了。”
“这么急吗?”
“确实有事在身。”
“即是如此,那今夜就住在这里吧。”
当天夜里黎文斋就住在了裴思正的宅院之中。次日清晨,他在用完早饭之后又去探望了一下裴瑾。
“气色比昨天的时候好了许多,身上的邪炁也被清除了一些,看样子药是对症的,可以继续用药。”黎文斋道。
随后他便向裴思正告辞,离开了裴府。目送黎文斋远去,裴思正又回到了裴瑾的房间里探望自己的儿子。
“爹,刚才那位是?”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为父的一位故人,二十多年前我曾经和他一起在同一所书院求学,乃是同窗好友。”
“那为何往年不曾见过他?”
“自从当年书院一别之后,我就很少听到他的消息,此番见到他,为父也是很吃惊。”裴思正如实道。
“二十多年不见,今日突然出现,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巧合吧?”裴瑾眉头微微皱起。
“有什么巧合,你安心养伤吧。”裴思正抬手屈指弹了一下自己儿子的额头。
“对了,爹,还有件事,算了!”
“什么就算了!”
“以后再说,我累了,想要睡觉。”裴瑾摆摆手,最终没把王慎早就看出来自己被邪炁所伤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宁隆府中,从裴府出来的黎文斋缓步走在府城之中,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酒家门口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里面,转身走了进去。
“客官,您里面请。”见有客人进来,里面的小儿急忙上前招呼。
黎文斋进了屋子,直接来到了柜台。
“谁是店家?”
“我是,客官您是?”店家望着黎文斋,见对方手里多了一方令牌之后脸色大变。
“客官这边请。”说这话就将他请到了里屋。
“小人见过大人!”这店家说的话听着有些别扭。
“起来说话,你在宁隆府多长时间了?”
“三年两个月。”那店家急忙道。
“可曾打探出来这宁隆府有什么异常的人物。”
“是有这么两位,但是却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什么人,说来我听听。”
“早些年,在宁隆府管辖的武阳县有一个青河帮,是个三流都算不上的帮派,那帮主雷梁乃是金顶寺的俗家弟子。在武阳县只手遮天近二十年。
却被他手下的弟子所杀,那两个底子算是个人物。”
这店家居然提起了当年王慎和陈正杀雷梁的事情,可见他这几年也下了些功夫。
“那两个人现在何处?”
“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是什么意思?”
“自从雷梁被杀,金顶寺的几位僧人死在武阳县之后,他们便不知所踪,有人曾经在前几年见到王慎在宁隆府出现过。”那点家具如实道。
“他们的修为如何?”
“王慎的修为要高一些,当年击杀雷梁是他便有五品龙虎境的修为,他修炼的乃是铁砂掌和擒拿手。”
“铁砂掌,擒拿手,就这两样功夫?”
“正是。”店家点点头。
黎文斋听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还有一件事,据说青河底下宝贝,雷梁曾经派人假装水鬼,以此恐吓两岸的百姓,让他们不敢下水。”
“水鬼,宝贝?”黎文斋沉默了片刻,想到来之前自己看到了些资料。
从这家店铺离开之后他便出了宁隆府,然后来到了青河边上,看着涛涛的河水。
“这条河倒是颇有几分气势与灵性。”
他沿着青河边向上走去,走走停停,看看,他不单单是看青河,还看远处的群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