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亦收起石头,问陵挽月道:“你好像对娄公子的事情很关心?”
陵挽月嘿嘿一笑,“前几日刚找他做了一笔五百两银子的大买卖,可不得多关心他一下。”
“你很缺银子?”
“当然缺!”陵挽月抹了一把辛酸泪,“不然以我堂堂修仙者的身份,何至于跑去回春堂眼巴巴的求着你给人看病。你忘了,我还欠你二百两呢!”
“那便欠着。”夏玄亦头也不回的说道:“想知道娄公子为何不能离开安城,待你回去后自己问他去。”
“夏玄亦,你怎么这么小气!”陵挽月在他身后不远处喊道:“我后悔了,不想跟你双修了!”
夏玄亦转过身来,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晚了!”
陵挽月欲哭无泪。
这场急雨过后,河水都暴涨不少,偏偏六里村的河水半分没涨。
眼看今日的大雨下得像是要将天地都翻过来,整个六里村人心惶惶。
几天前,村里的河流一夜改道,都说这是大灾降临前的征兆,莫不是洪灾?
还好这雨下得急去得也快,不到一炷香时间,雨过天晴,万物新生。
此时,蓝山蹲在改道的河流前,不停叹气。
“当家的你叹什么气,管它什么河水涨不涨的,我只关心地里的庄稼这两天就可以收了。”张麻子自腿脚不瘸后,下地干活变得勤快了不少。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蓝山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看向村口方向,“不知陵姑娘什么时候回来?或许她能知道。”
提到陵挽月,张麻子有些犹豫,她凑到蓝山身边,低声说道:“当家的,你说陵姑娘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的医术竟然这么神奇。还有齐华那个王八蛋,我们算是看错他了,竟为了几两银子就来杀你,他良心是被狗吃了么?”
“齐华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起这个,蓝山又是一阵叹息,“陵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嫁给齐华,真是糟蹋了!”
张麻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支支吾吾道:“我听说,他们两人没有、没有圆房,还算不得真正的夫妻。”
蓝山抬起头来,一脸严肃,“你听谁说的?”
“齐华他自己说的。”张麻子想起有一次齐华从安城回来,他喝多了酒,便什么乱七八糟的糟心事都往外说,正巧被起夜上茅房的张麻子听见。
“这话以后不可再说!”蓝山叮嘱张麻子道:“陵姑娘是我们的大恩人,不能坏了她的名节。说他们已经成亲的是齐华,但整个村子里可曾有人见他们拜过天地?兴许是陵姑娘被他哄骗了也不一定。”
张麻子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如此没错。
当年陵挽月来村子没多久,突然有一天,齐华就对外说与陵挽月结为了夫妻,连顿喜酒都没办,这算哪门子的成亲。
只是大家见陵挽月没有提出反对,这才默认了。
前不久,齐华伤了蓝山后,便跑没了踪影,就是去流云庄和青云阁都找不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