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华这一跑,只要陵挽月说她并未与齐华成过亲,况且她又是个黄花大闺女,想要寻一门亲事还是容易的。
“你经常去安城,认识不少人,不如帮陵姑娘找门亲事?”张麻子突然说道:“陵姑娘自己本事再强,身边没个男人也不行。”
蓝山白了她一眼,“你觉得就我认识的那些人,能配得上陵姑娘?”
“这倒也是!”张麻子也跟着叹了口气,“就说前面张罗修葺宅子这事儿吧,她身边但凡有个男人,也轮不到无常那小子跑前跑后的。”
“无常怎么了?”蓝山感到奇怪,反倒觉得无常这孩子不错,没几天就帮陵挽月将宅子打理得焕然一新。
“也就你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不明白。”张麻子瞟了蓝山一眼,“这小子看陵姑娘那眼神,一看就不正经。他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他自己是个什么歪瓜裂枣,竟将主意打到了陵姑娘身上。”
蓝山皱眉,“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说的准没错!”张麻子突然老脸一红,“就跟当年你看我时的眼神一样……”
蓝山轻咳两声,把头转到一旁,突然惊“咦”一声,“那是陵姑娘回来了?”
张麻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果真是陵挽月,嘀咕道:“她怎么不从村口回来?”
“进村的路好几条,谁规定了一定要从村口进的。”蓝山说完,也不等张麻子回答,便要去找陵挽月。
此时的陵挽月,蹲在已经枯竭的河床上,怒气冲冲道:“谁把我的河给搬走了?”
夏玄亦心头也是起伏不已,他在六里村住了十几年,对这条河甚是熟悉。明明前几日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断流了?
“肯定是那雕像搞的鬼。”陵挽月气呼呼的说道:“我去戳瞎它的眼。”
夏玄亦拉住她,“有人来了!”
陵挽月这才看见正朝这边走来的蓝山和张麻子。
“河流断流不是小事,先问问村里的人了再说。”夏玄亦指着蓝山他们来的方向说道:“你看那边,我若没记错的话,以前那边应该有一排柳树……”
陵挽月在村里呆了没几天,哪里记得那里以前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事越来越邪门了。难道这个世界,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普通?
又或者是,有谁在这里布了一个局?一个让她暂时还看不明白的局!
“那雕像四周布有阵法,非布阵之人不得解,只怕不到最后,我们奈何不了它。”夏玄亦分析道:“据你前几日所说,这雕像靠汲取香火之力生出面容,对河水断流应该没太大的影响。更何况,我在此住了十多年,从未发现过地底的异常。”
“你那是空有一身本事不知道怎么使。”陵挽月踢了踢河床上的石头,“对了,你们家这宅子是什么时候建的?”
夏玄亦沉思道:“宅子是我娘留下来的,是她当年嫁进夏府时的陪嫁。至于何时建的,倒是没有听说过。”
“那谁知道?”陵挽月想着,或许可以从这宅子查起,确定到底是谁的雕像也不一定。
夏玄亦抬起头,看向远方,目光深远,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