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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鼓点,人群喧嚣,空气中混杂着烟酒的味道。
何伟跟旁边几个人坐了一会,随后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凑到他旁边递给他什么,又毫无察觉地混入人群。
何伟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嘴角勾着笑顺着舞台上的节奏哼歌往厕所走。
一旁男生大概没想到何伟会动了这样的念头,有些害怕地开口:“哥,你真要这样啊?”
“不然呢?她估计已经看到纹身店出事了,这是躲着我们呢,这也证明她跟陈逆大概没什么关系,说不准关系还挺僵,在平潭惹了我,就他妈别想全身而退。”
男生纠结着:“哎但是……”
一旁男生举了举手,磕巴道:“我,我可不上啊。”
何伟站在长廊停下,嗤了一声,一巴掌拍过去:“怂样,没点胆子干什么大事,况且人长那么好看还便宜你了。”
男生往四周看了一眼,低声问:“陈逆跟她真没关系?万一她真是陈逆对象就完了,我除了平潭可没别的地方去。”
何伟听到这话,眼神整个阴森下来:“是又怎么样?”
男生害怕地往后仰,瞪大眼睛:“哥你不是吧?陈逆,还是别惹他了。”
这人在学校就不好惹,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会平白无故打架的人,不惹他,万事大吉,但跟他杠上,绝对讨不得好。
何伟悠哉悠哉摸了一根烟,慢吞吞说:“一个私生子而已,你怕成这样?”
男生扯了扯嘴角,想说之前在人面前赔笑的不是你?
何伟眯着眼,不屑道:“他那个妈给人当了小三,被正主抓了个正着,不光是他爹那边不认他,他妈那边也不认这个外孙。”
“也就在平潭横,在其他地方,你看他这种背景上不上的了台面?”
男生瞪大眼睛,看向黄毛:“哥,你怎么知道?”
陈逆的背景几乎没多少人知道,只知道他家以前是这边家境还不错的,只不过很早很早就搬走了,后来学校才隐隐约约传扬陈逆是私生子,但也没这么细节。
就算有人知道什么内幕,也不敢传扬出去。
男生低着头想了想,抬起头正想追问,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身影上,瞬间失了声,他瞪大眼睛,想跟黄毛示意,整张脸都因为暗示显得有些怪异,眨得眼睛都快抽搐了,对面还是没察觉出来。
何伟一边咬着烟,一边满眼不屑地鄙夷道:“他那个妈也是挺贱的,人都结婚了还赶着爬床,也不知道这种女的是怎么想的,怪不得听说陈逆小时候不喜欢他妈,谁他妈知道自己妈是个舔着脸给人上的……”
指骨被煞白的光线扫过,何伟被一道力猛地锁住衣领,难以忽视的力道整个把他从椅子上拖下来,没等他反应,直砸向一旁冰凉墙壁上。
少年眼神暴戾,骨头握紧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手指捏着他的脖颈,看着人脸从涨红变成青色,张着嘴一声都发不出来。
旁边男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被这场面给吓到了,下意识往后退去,目光悚然地盯着面前看起来已经失去理智的少年看。
“逆爷,你……”
何伟整个人被锁着脖颈,顺着墙壁慢慢被人提起,满脸青紫明显呼吸不过来,表情都开始僵硬,陈逆手指的力道却没丝毫松弛,漆黑的眸闪过阴狠,薄唇轻启:
“没有人通知过你,最好不要轻易招惹我吗?”
何伟被桎梏在墙面浑身不得动弹,想要张口求饶都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要彻底失去意识了,呼吸困难,大脑缺氧,脖颈处像是被绳子狠狠吊起的撕裂疼痛。
陈逆是个练家子,力气大也学过专业的训练,论打架,没人能打得过他。
何伟张了张唇,目光落在少年似乎有些癫狂的脸上,让他想起前几年在学校的疯样,掰着陈逆的手指再没了力气挣扎。
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何伟眼神闪过一股执拗,张了张唇,声音极低:“□□的儿子。”
陈逆握着的指骨咔啪作响,在这句话刚开了头,一拳砸了下去。
何伟歪着头,痛吟了一声,鼻间一股热流顺着脸颊往下滴。
没等到第二拳落下去,火急火燎跑来的贺义大老远叫住他:“哥!”
骤然,未落的拳头悬空,陈逆沉默片刻,手背青筋冒起,却忽然松开手,何伟整个人没什么力气的软在地上,浑身骨头都快要断掉,脸青肿着,擦了擦嘴角的血毫不收敛盯着陈逆看,却也没丝毫力气站起来。
陈逆慢条斯理揣着兜往后站了站,抬了抬下巴示意贺义,薄唇轻启:
“去,把人送去周兒那儿。”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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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银河》
1
在江羡野三周年演出会上,主持人忽然走到一个女孩面前采访,询问她最喜欢乐队里的哪个人物。
温幺第一次对着镜头,面对着成千上万的银河灯光,有些不知所措。
她无助地扭头看着朋友的提示,最终艰涩地说了一个名字后,又垂眸满脸窘迫:“对不起,我是跟朋友来的……真的对不起,我不太认识他们,不好意思。”
许久之后,江羡野忽然在网上看到这个视频,声调漫不经心:“不认识我?”
温幺顿了一秒,很懂事地问:“阿野,你最近是不是有个比赛要投票?”
江羡野挑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