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对着谢家的灵堂发过誓……
“就因为他是皇帝?”魏琅的表情阴狠起来,旋即暧昧的笑了“那么如果我是皇帝,是不是也能把你cao的哭不出声?”
谢安脸色闪过几分屈辱“魏琅,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天下到底姓容!”
魏琅冷笑,“你们谢家,不就是容家的狗。”
“你利用我给小皇子下毒,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怎么下的了手?那是你妹妹的孩子啊。”
“你利用我,害我坐牢,带走容宴,搅的边境不得安生,大魏七万将士葬身,边关百姓流离失所!”
“这战乱,不就是你因为一己私欲挑起的?”
魏琅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谢安,你以为容宴就清清白白?他在宫里装疯卖傻,利用我妹妹传递消息,利用你逃出生天,利用我挑起战乱,如今还在利用你保住性命!真正利用你的人是他容宴!我是关了你,我没有真正碰过你,我是害你坐了牢,狗皇帝动你一根汗毛了?容亁因为你,连他容宴一根汗毛都没敢动!”
魏琅又轻声道“谢安,你怎么还不明白,伤害你的人从来不是我。”
我怎么舍得?
这一句话,魏琅没有说出来。
“我承认我输给了容亁。战场上,输了就是输了,但我不会像容宴一样躲在你的身后苟且偷生!”
“你以为,容亁这种人会有什么好下场?”
魏琅呵呵一笑。
谢安几分颓丧的捂住了眼,后道“魏琅,你派人杀莫贺的时候,可知道我同他一起?”
“我险些也跟着被灭了口。”
魏琅目光惊疑良久,终于咬牙切齿“容宴那王八蛋!”
容宴从来没有说过谢安被俘。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谢安在牢中。
魏琅想起来容宴确实有一封密报没有给他看。
他问起来,容宴只是说,莫贺身边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好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虽然早有猜测,到底还是难以接受。
谢安只觉得容宴,变得他不认识了。
魏琅瞧着谢安的神情,颇觉讽刺“谢安,你这么贱呢?容宴不拿你的命当命,你却把他的命看的比自己的都重?”
“闭嘴!”
魏琅瞧着谢安腰间挂着的那把很少离身的金刀,淡淡看了眼,目光落在谢安身上。
他看着谢安,临死前能见他一眼,总是好的。
他这一生所求太多,杀戮太多,而所得甚少。
战场瞬息万变,哪一次胜利不是拿命博出来的。
偶尔失一次手,就是粉身碎骨。
他早就有觉悟了。
只是真正看着这个人的时候,仍然不甘心。
第一次失手容亁,第二次失手给莫贺。
莫贺没死,也是个有手段的,竟然能在穷凶极恶的追杀中逃出生天,率军杀回来,清理门户。整整五天,草原上的血腥味都没有散去。死的人有突厥内部的叛贼,也有魏琅的残部。魏琅的人几乎死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一些活着的,被捆起来送给了大魏。
这一战中,立功最大的就是莫贺的那位义弟贤王,若非他半道劫杀,救走了莫贺,这天下究竟是谁的,还很难说。
被关起来的日子魏琅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回忆着他的过去。
他手里沾染着很多人的血。甚至包括自己亲人的血,他这一生自视甚高,却屡屡败在容亁手里。
他打小就会容忍,会算计,无论是世子之位,抑或是后来种种。
魏琅是个真正的小人。
走到这一步,当真不甘心。
魏琅眼里带着复杂至极的笑意。
“谢安,你同那狗皇帝厮混的时候,还记得沉碧吗?”
“那个时候,沉碧在我身子底下挣扎,我就想,要是在我身子下的人是你,不是好玩多了?”
“太可怜了,一边哭一边让我住手……”
“应该还是第一次吧?碰她的时候,一直在抖,就像你一样……”
“闭嘴!”
谢安红着眼睛,他怎么有脸提起沉碧!
“还有小皇子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