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度王府的后竹院里,养的男情女妾少说也有七八个
褚明莺莺燕燕在这王府高邸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可她徐亭柳想抓褚明的心却如登天一般难。
不知杜奴娇是何能耐,竟然有了褚明的孩子,还跟着褚明进了宫里,进了皇宴,光这一点,徐亭柳就要熬不下去了。
如今,她还要替那杜奴娇养孩子,徐亭柳当真是想破罐子破摔,可又不得不顾虑自己尚在为官的父兄。
在她眼里,褚明是一个完全两面三刀的人。
褚明带着杜奴娇出了王府,叮嘱了她几句后,就安排她上了一架马车离开了。
“韩白。”褚明朝身后勾了勾手,“找人盯着杜奴娇。”
“已经安排过了。”韩白答他。
褚明满意的点了点头,“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韩白虚声说,“近日事务繁多……”
“府上之事让其他人去做就是了。”褚明又立马摆脸起来,“我给你三日,尽快给本王找到人。”
韩白无可奈何,“主子,关公子来去自由,且不论赋京之大,若是不在赋京,这何处可寻?”
“韩白,你跟着本王多久了?”褚明转身看向对方。
“十年。”韩白如实交代。
褚明点了点头,“十年真是不长不短,一直替本王办事真是难为你了。”
“主子言重了,替您办事是我的荣幸也是本职。”韩白垂头卑谦说着。
褚明冷笑一声,眼里是摸不透的凉意,“跟了本王这么久,最好记着板上规矩。”
“卑职谨记。”
“下次,尔等再敢杵逆本王给关谣放行,你就提着项上人头来见本王。”褚明双目如刃看着对方。
韩白随即直身膝盖落地,“卑职不敢。”
“你敢不敢本王不知道,但你纵容了他,一样同罪。”褚明声音压低,听起来却一副闲雅。
韩白有些无话可说。
“本王的东西,容不得人惦记。”褚明像是用说笑话说出这句话。
“卑职不敢,也绝无此意!请您明察。”韩白两手握拳,手心冒汗。
褚明不屑一顾的笑了,“你当然不敢,也最好别敢。”
“卑职冤枉。”韩白抬头正视对方。
“本王与他屡次交欢你都在一旁看着,你尚且没有动过心思?”褚明用一种刀割般的眼神戳着对方。
韩白目不转睛,“从无。”
褚明嘴角勾起,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同你开个玩笑,起身吧。”
第42章 他在等我
时间过去了一年多,肖阚已经离开黑夭寨快两年了。
这些是肖阚所不知道的,寨里德高望重的柳五爷中风去世了,柳知节跟着李少游下山为商去了,专门做邦外交易。
西南地界受到外敌干扰越来越频繁,流民人数越来越多,黑夭寨一年内就多了近百人。
在宋玉的扶持下,寨里私设了学堂,由肖菱和李庭芳等人授教。
关谣近日又下山去了,跟着消失的孩子赵临江,不过没出几日,赵临江又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宋玉常常带着人下山捞那些生死垂危的人,或是到有病情,乱党的地方行善。
忙起来后,面对那空荡的青玉案时,宋玉才不会觉得时间漫长。
而远在疆地的肖阚,已经脱然长成了一副刚毅模样。
战事拉扯了一年多,在他和崎王的勇谋共用下,他们不仅夺回了当初太子失守的第一关,还取得了多次的大捷之胜。
今日又是七月初七,一场大战后的肖阚觉得疲惫不堪,提了两壶酒就往外营空地上去。
疆地不及中原,夜里有些凉,肖阚闷了两大口烧酒才觉得暖了一点。
“悲哉,秋之为气也,草木摇落而变衰……”肖阚自言自语道。
随后,身后传来声音:“这尚未入秋呢,怎么诵起宋子渊的赋句了。”
肖阚不回头看也知道是崎王褚司,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坛,“疆地空凉三季未见新色,何时不是秋呢。”
“嗯,肖将所言极是。”褚司在对方身边坐下,也自顾自的举起一坛酒,闷了一口。
肖阚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漠和点点繁星,叹声问:“我的家书有消息了吗。”
“我倒也希望给你个好消息。”褚司无奈道,“原中上月又加固了疆外的防线,别说是家书,活人都难过去啊。”
肖阚心里的亮色暗了下去,淡淡道:“快两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