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吗。”赵临江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关谣摇了摇头,“不疼。”
“背还疼吗。”赵临江声声低稳,像心底的关心。
背疼吗?关谣愣了愣,脑海里立马浮现几帧暴力糜绯的画面,但还是故作轻松道:“不碍事。”
“谁弄的。”赵临江咬牙切齿。
“这个与你无关。”关谣自个走到饭桌前坐下。
赵临江一通怒火差点爆发出来,一边盛饭一边问:“告诉我。”
“碰到匪人了,打斗留下的。”关谣随意答说。
赵临江坐下给对方夹了菜,“是打斗,还是欢淫?”
关谣的筷子一顿,“我说了与你无关。”
“关西楼!你有没有心啊!你觉得作贱自己身子好玩吗!你就这么喜欢跟别人玩吗!”赵临江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还是吼了出来。
“这是我的事。”关谣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赵临江简直是受不了对方这种态度,“我不准你伤到自己的身子!这事有那么难吗!”
“好。”关谣心思都在吃饭上,看都没看赵临江一眼。
“这是你答应我的。”赵临江愤愤的给对方盛了汤,“下次再这样,我绝不饶你。”
关谣像是听到笑话一般,“你饶不了我?你那点伎俩够用吗?”
赵临江也不气了,心里暗示自己对方越是激他,他就越需要冷静,“谣叔放心,我的伎俩对您绰绰有余。”
“行,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饶不了我。”
关谣尝了一口汤,汤没晾过有些烫,直接给对他烫得龇牙咧嘴。
“谣叔你!”赵临江连忙扳住对方的下巴察看,“还好,没烫坏,嘴皮子麻不麻?”
关谣有点下不来台,腹诽说:“有点。”
“我去拿白菊片,含会再吃,省得嘴皮子起泡。”赵临江像是安慰对方式的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去找东西去了。
关谣呆坐在原地,像个做错事被教训一样等着对方回来。
赵临江从一旁的药篓子拿出一片白色药材过来,“张嘴。”
“嗯。”关谣配合的把那片药材含在了唇齿内壁,“有点苦。”
赵临江好气的笑了笑,“谣叔平日渡药都忍了,菊药才两分苦,谣叔这就嫌苦了,莫不是在撒娇吧?”
“不一样。”关谣强行解释,“我本不爱这味道。”
赵临江心里软软的,“那谣叔等着,我去给您兑点蜜水。”
“嗯。”关谣不由自主的咬了咬下嘴唇。
赵临江这会早已经把先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了,亲了关谣鬓角一口就去兑糖水去了。
关谣摸了摸自己的鬓角,嘴里喃喃自语:“真是……”
…………
度王府上。
褚明坐在藤榻上,对面还坐着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眉目如画,一个绰约多姿。
眉目如画的正是褚明的正妃徐氏徐亭柳,绰约多姿的便是褚明的新侧妃杜奴娇。
“柳儿。”褚明目光落到徐亭柳身上,“以后舟儿就由你代养吧,孩子若是有半点闪失,不用本王多说了吧。”
杜奴娇立马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但是她不敢声张。
舟儿,即褚舟,杜奴娇腹中产下的孩子。
“是,妾身定当好生抚养。”徐亭柳敬畏回应,不敢有半分其他情绪。
褚明又看向杜奴娇,“孩子一事你无需太放在心上,稍后本王有安排予你。”
“卑职,明白。”杜奴娇委身一鞠,不敢抬头看褚明。
“行了,本王要交代的就这么多。”褚明随即起身,“娇儿,你同我去个地方。”
杜奴娇立马跟到对方身后,“是。”
待到褚明的人都出去了之后,徐亭柳才卸下先前的低卑之态。
徐亭柳看了看襁褓中熟睡的孩子,越看越怒,“真是投了好胎。”
“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她杜奴娇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生了小皇孙,她连侧妃的位置都碰不到呢。”抱着孩子的妇人嘲讽道。
徐亭柳眼神像是一把刀,“乡姑野妇罢了,本妃才不同她置这个气。”
“虽说如此,夫人您也得上点劲啊,您过门两年了,至今未诞下一子,这男人啊……”妇人想说又不敢说,只能叹气。
徐亭柳何尝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别说是怀喜,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褚明仅仅行过两次房,对方如同应付一般草草了事,让她心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