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端起面碗时,飘在油汤上的几根发涨的面条孤零零地游荡、晃悠了两下,最后几分暖意顺着碗底传送到沉枝掌心,她微微攥紧,另一只手将手机还给了武继明。
“抱歉。”
是为自己的失态,还是为这则因为找不到自己、继而骚扰上武继明的电话?
男人什么都没问,好似丁点都没听到通话的内容一样,伸手接回手机,指腹不小心蹭了一下沉枝的手背,又带着歉意、绅士地收回。
“需要帮忙吗?”
“不——”沉枝犹豫着婉拒,中途迂折着羞郝返徊:“能不能麻烦你...我想打听一下,西双版纳那家亚洲象繁育救助中心,最近是不是新进了一头非洲小象?”
武继明在动协里是说的上话的,人脉又广,沉枝思来想去,还是烫着脸开口。
“如果不方便的话...”
“方便。”对方捏住面碗的碗檐,缓缓从沉枝手中抽离。
他随手搁在了身后几乎满了的垃圾桶边儿上,捻了张纸巾擦手。
“担心cites?”
分明在刚刚那通电话里,存在感极强的还有另一个男人,他却只字不提。
沉枝点点头:“总要确认一下,才能放心。”
武继明目光温润:“放宽心。”
“我大学同学恰巧就在那家繁育救助中心工作,姓靳。”
“如今大小也是个主任,明天一早,我替你问问。”
*
远在距离逼近两千多公里外的西双版纳,亚洲象繁育救助中心里的圈舍内,气氛剑拔弩张。
cites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细嫩的喉咙处抵着的象钩便多陷进去几分。
它动都不敢动了,眼角余光求助般飘向同样顿在原地的于屹。
男人缓缓抬起手,背到脑后。
靳松哼笑了声,示意一旁立着的两位上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