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枝呵着白烟,把手中的卫生巾从半开的车窗丢进去。
“晚上,我想搬回阿普的宿舍里住。”
她一脸平静,不像是在和他商量。
男人一愣,沉着脸把人塞上了车。
直到越野空调供暖运作,就着排风口那点热气,他把嘈杂声关在车外。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沉枝表现得比他还要诧异几分——
“我生理期。”
短短四个字,在于屹舌尖绕了几圈。
他忽然领悟对方的意思,脸色有些难看。
“我没有这么禽兽。你身子不方便的时候,我不会碰你。”
于屹的眼神透过蒙上层雾气的车镜,和后座的沉枝撞上。
她的眼里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沉枝眼角余光落到车座那一大袋,包装各异的避孕套上。
“我是说,最近,可能满足不了你的需求。”
“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于屹手里攥着安全带拉索把玩,啪嗒、啪嗒。
他耐心地听沉枝说完,欺身凑近。
深郁的心思积压在眼底,风雨欲来。
“我听懂了。”
“你是觉得,我只想和你上床?”
“你觉得我这次回来,是因为、想和你做爱?”
沉枝那点迂回的话术都被男人直截了当地点破,她有些难堪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