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一个人也许要忍耐
要经过了意外
才了解所谓的爱”
不知是不是听歌太入神,牧橙叫了几声他都没听见,直到后背挨了一掌。
“哥。”
牧洲收回延伸至窗外的目光,掐灭烟头,换上平时的标准笑脸,“怎么还不睡?”
“你怎么了,最近魂不守舍的。”
牧橙前几天去隔壁镇找朋友玩,回来后发现他整个人不在状态,经常看着一处发呆,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笑,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男人接过她手里的姜茶,拍拍她的头,“少操我的心,管好你自己。”
“你今晚不去酒吧?”
“不去。”
牧橙越想越不对劲,狐疑地凑近,坐上办公桌一角,“这么热闹的日子,你居然窝在办公室里听歌?”
他勾唇笑了笑,语气自然地转移话题,“身上的钱够用吗?”
“当然不够,我明天还约了朋友。”
牧洲随手转了一笔钱给她,她瞥了眼金额,瞳孔持续撑大,猛地跳起来,“你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突然这么大方。”
牧洲摸着打火机转悠,要笑不笑的,“我对你小气过吗?”
她捏着下巴沉思几秒,倏尔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半空中被他打落,“别闹。”
“你不对劲。”她用的是肯定句。
“什么?”
“你微信头像用了这么多年,突然换成丑萌的长颈鹿,你不会平白无故干这种事,一定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你脑残小说看多了。”
他摘了眼镜,手指轻轻摩挲透明镜片,淡声道:“随便换的。”
“那你这个耳钉是怎么回事?”
牧橙不信他的鬼话,指着他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单手叉腰,“你不是说男人弄这玩意很娘吗?”
“怎么,说过的话不能变?”
“别人可以,你不行。”
她笃定地说,“我了解你,你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改变。”
男人没再继续接话,抬眼看她,眸光微微泛冷,“我累了,我想休息。”
她愣了下,吞回满腔疑惑,基于两人血脉之情的熟悉,没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是那种看起来温柔阳光,实则心思缜密且腹黑的男人。
若真惹毛了他,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牧橙斟酌半晌,最后选择闭嘴,她拉开办公室的门,可好奇心蹦跶得实在难受,她忍不住问男人最后一个问题。
“耳钉到底是什么时候弄得?”
他沉默良久,垂眼笑了声。
“下雪的那天。”
门很快合上,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单曲循环的歌仍在持续回荡,歌手深情地咬字唱出无尽伤感。
“
我们是对方特别的人
奋不顾身难舍难分
不是一般人的认真
若只有一天爱一个人
让那时间每一刻在倒退
生命中有万事的可能
你就是我要遇见的
特别的人”
牧洲起身,重新回到窗边。
屋外又下雪了。
他在漫天飞雪中,隐约看见那张酷似猫咪的笑脸。
他忍不住跟着笑,她除了嘴硬,哪里都软。
有些人就是会突然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她不管不顾地搅乱你的心绪,然后消失无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管你告诫自己多少遍,她或许是虚幻,并不是真实存在。
可你的身体,包括呼吸,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
你亲眼看着自己沉沦,一步步走向没有尽头的不归路。
如果游戏还没结束。
如果我们还会相遇。
我想,我会说个笑话给你听。
我忘不掉你了。
新年快乐,小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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