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落袖:你有什么要对姐姐说的?
舒馥低着头,只是攥紧她柔软的袖口,那些对不起,骗了你的话,因为很在意钟落袖,已经没办法轻易地说出口。
钟落袖柔柔笑了笑,在她耳畔道:以后不可以再让我担心。
也许钟落袖只猜到舒馥要用车,也许钟落袖已经知道,今晚有一场冲动的比试。
她是怎么知道的,如何知道的,知道多少,舒馥全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钟落袖也在意着她,她在意的,是钟落袖对她的好。
她有点体会到,这与亲情的不同。
有些感情,没有自我,也不讲道理。
她不怕钟落袖管着她,她只怕钟落袖心里没有她。
舒馥咬着唇,拼命地点头。
钟落袖也舍不得她,可自己在场的话,绝对会影响舒馥发挥的吧。
钟落袖:出租车来了。
舒馥:姐姐,我要这车是因为!
嘘钟落袖伸出纤长的指节,点在她的唇尖,姐姐现在不要听。你明天平平安安的,来吃早饭,你再说给我听。
她抽身离去,坐进车里。
司机替她关上门。
远去的车影后,只留了舒馥一个人。
凌晨两点。
里九号上演一场狂欢盛宴。
白毛的迈巴赫,与舒馥的玛莎拉蒂一同进场。
冷月高悬,十里八乡的车友,都赶来看热闹。
自带的无人摄像机,飞得满天都是,势必是载入史册的夜晚。
卧槽,虎牙妹妹,你这台是行政总裁车??
妹砸,有多看不起二少??他是跑车,你是商务车,你能行不能不行??
小美人,你不能不行!我特么这个月的零花钱全压你身上了!!
白毛瞧见舒馥的车,也是吓了一跳,心里突突发毛。
这台玛莎拉蒂怎么划拉出这么长一条口子??
这是刚把谁撞下山沟,你就来比赛了??
咱们先把车修修好不好??
旁边有不识相的朋友,雪中送冰,二少,这是个狼灭!
白毛:滚!
白毛跑去找舒馥,你这车怎么回事?
舒馥闲闲道:我撞的。
白毛凝滞,果然,这就是个狼灭!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白毛:你你等会儿不要别我的车啊!
舒馥:看心情。
人家在想钟落袖呢,懒得搭理别人。
二少!你别怂啊!
哈哈哈哈哈!姓梁的,你想笑死我是不是!
虎牙妹,我看好你!
很快,各就各位的手电筒,交叉摇晃。
吃瓜群众们,要么在起跑线翘首以待,要么开车先行一步,在里九号外线低速行驶,观看实况。
舒馥心里想着明天如何与钟落袖去说,越发精神不集中,甚至想给钟落袖打电话
可已经这么晚了
忽然,舒馥听见外面口哨声四起,各方车友一个个跟野狼嚎一样,极度兴奋。
舒馥抬眼,看了看月亮,不是满月,也要变身?
车门被拉开,钟落袖侧身,坐进车里。
门一开,一关,风进入,流转,招惹她妖娆的裙裾,雪白修长的玉腿,堪堪显了显,又隐没
她就这么一步一步走来,怪不得外面嚷得和神经病一样
舒馥中邪般顿在那里,只是长长吁了口气,惊异于她在夜色中的美丽,虽然早已不是第一回。
她心间动荡,急道,你怎么来了?
钟落袖摘掉大框墨镜,抖了抖流云般栗色的卷发,你不愿我来吗?
舒馥差点在座位上跳起来,很危险!马上就要起跑了!你下去!
钟落袖平平静静地说:别人车上都带了女朋友,你车上,多一个人,也不可以?
舒馥见她调侃,抹了把脸,好声好气,你不是我女朋友。你比女朋友重要多了。
钟落袖:你要是顾及我,你就好好开。
舒馥:我担心你,我开不了!
钟落袖背对她,超级委屈,你上午就开得好好的。
舒馥凑过去哄她,现在不一样不是说,等我吃早饭的吗?
钟落袖转过眸子,我改主意了。
她眼中柔光似水,月亮再美,美不过她轻轻瞥过一眼
舒馥巴掌大的小脸,噌噌噌,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