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开始在暗中排挤她。
但是她并不在意。
她那会儿的性格比现在还要孤傲很多,不屑与任何人为伍,也不屑向任何人解释,更不需要被任何人理解。
每天独来独往。
照常到舞蹈室训练,而这一天她收拾东西,正准备从舞蹈室离开的时候,诬陷她的那个女生却带着老师和舞蹈队的人,把她堵在门口。
舞蹈队的女孩信誓旦旦指着她:“老师,我看见了,就是她往思嘉的舞鞋里面埋得钉子。”
温晚一怔,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对!就是她!”其他女生连声附和。
温晚疑惑的盯着诬陷她的女孩,这才发现她白色的长袜血迹斑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大家不喜欢她,所以从来不会把东西单独存放,通常都在她的视线范围以内。
她们整不到她,于是就自导自演,反咬她一口。
温晚不禁想,如果她没有自己看管物品,那舞鞋里面被塞钉子的人,是不是就是她?
她在学校里也从来不上厕所,哪怕是月经期间,也从来不单独进入狭窄的密闭空间,不跟任何人留出欺负她的机会。
可是千防万防,她能防住的只有自己。
“老师,你看她往后退!”那些女生指着她道:“她就是做贼心虚!”
老师知道温晚不是那样人,可是听说了那些传言后,为了避嫌,没有替她解释。
闻讯敢来的人越来越多,包括几个曾经被她拒绝的男生。他们混迹在人群当中,捏着鼻子,惟妙惟肖的煽动道:“你们看她那张脸,长得就不像好人,不是她干得还能是谁干的?”
“对啊,对啊。”又一个男生附和:“那电视剧里的坏女人都长她那个样,年纪轻轻,怎么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温晚的目光传过人群,冷冷盯着他们。
那些男生心虚的躲开自己的目光,重新把自己藏匿于人群当中,为“正义”发声。
“我也觉得温晚长得也很坏……你们还说她漂亮……哪里漂亮了……”
“这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吗?毒女差不多吧……”
伴随着指责她的声音越来越多。
温晚百口莫辩,最后只能把舞蹈鞋把地上一扔,看着那群咄咄逼人的女生:“我不跳了,可以吗?”
诬陷她的女生喜上眉梢,险些没绷住,笑出声来。
其他女生仍然不肯作罢,“你把人伤成这样,就想算了?”
温晚难得搭理她们。
但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是谁在觊觎谁,是谁在诬陷谁,是谁想逼走谁。
“滚开!”温晚推开身前的女生。
那女生立马呼天喊地:“打人了!快来看啊!校花打人了!”
温晚活到十六岁,从来没像那一刻那么恶心过。
“你们已经达到了你们的目的了,还要怎么样?”
还不够。
那些女生的眼神告诉她,仅仅是退出舞蹈队远远不够。
她们还想看她摔下来。
“天啊,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往人家的舞鞋里面埋钉子,被人发现了,还要打人。”那些男孩嬉皮笑脸的煽动着人群:“同学们,快点打她!保护同学!”
场面一度失控。
诬陷她的女生趁乱往温晚脸上抓去,温晚一下躲开了,那女生不死心,还想来第二次,结果被人从后拽着头发,拖倒在地。
发出一声剧烈闷响。
全场鸦雀无声。
只见一个把校服画得花里胡哨的男孩,静静立在人群之中,双手揣兜,居高临下俯视着被他拽到的女孩。
脸色沉得吓人。
周围的人都自觉的退避三舍。
少年清冷的眉眼自带气场,凡是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他淡淡扫过几个在人群中起哄的男人,一把抓住带头煽动情绪的那个男生,提着对方衣领,俯视道:“明天自己来高二二班找我,知道我是谁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
临海中学最有名的扛把子,市里的几所高校,就没有人不认识他。
不仅人长得好看,家里也有钱,拳头和背景都硬,出了名的说一不二,他基本不惹事,但惹出来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