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外当了五年的“逃兵”。
回国后,当初被我抛弃的前男友要跟我复合。
“我有男朋友了。”
“没关系,我可以做你的三。”
1.
“皎皎,你知道吗?尚云湛要结婚了。”
接到闺蜜小庄的电话时,我正扛着沉重的单反在异国的尼亚加拉大瀑布拍摄风景大片。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好,他终归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和尚云湛相识于大学。他成绩优异,又长得俊俏斯文,那时的我年少无畏,对他见sE起意,轰轰烈烈地追了他一整年,才把他收入囊中。
我们也是有过好时光的。
大漠苍山,青城古镇,塞北江南,几乎都有我们拥抱过的身影。
那天,雪乡的银白世界里,他说,“皎皎,真想和你这样走一辈子。”
“好啊。”我堆了一个丑不啦叽的雪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冰天雪地很美,可雪总会化的。
我从不相信真心。
我这种人,上头快,下头更快。游戏玩够了,便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尚云湛最Ai我的时候,我已经过了热恋期,不咸不淡地应付着,大四还没结束,我就直接出了国,连一句正式的分手都没给他。
刚到国外的那个时候,他疯狂地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他就一遍遍地给我发短信,不厌其烦地质问我原因。
而我,从未回应。
一开始,是因为那点廉价又微末的愧疚。久而久之,愧疚成了害怕和厌烦,我直接换了号码,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对了,你今年是不是毕业了?回国吧,正好能赶上我儿子的周岁宴。孟皎皎,我警告你,老娘结婚你没回来,儿子满月你也没回来,我所有重要日子你都不在,这次你再不回来,咱俩绝交!”电话那头传来小庄不满的嚎叫声。
我把手机放远了一些,笑了笑,“行,我回。”
反正他要结婚了,应该也放下了吧。
2.
我回了国才知道家里已经变天。
我走出机场,并没有看见小庄脸上的欣喜,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深沉凝重。
“去哪儿?”
小庄张了张嘴,手不安地压着方向盘,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不安的种子在我心里滋生。
一个急刹,车子停在了殡仪馆门口。
“进去吧。”小庄握紧了我的手。
我心里的恐惧长成了参天大树,隐约地,我好像知道了答案。
我的脚步想被灌了铅,沉重得迈不动步子。小庄y拉着我,走进了那间房子的大门。
冷冻室的寒气很重,冻得我全身发颤。
白布掀开,被推出来的是一具男人的尸T,他全身肿胀,面容模糊而破碎。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身上穿的衬衣和腕上戴的手表,都是我曾送他的生日礼物。
“爸……”我喉咙一紧,嗓子痛得发不出声音,心脏开始阵阵绞痛,而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3.
我没有沉浸在伤痛中很久。
在小庄的帮助下,我飞快地处理好父亲的后事,接着就去到了医院。
母亲不想见我。
小庄告诉我的时候,我并不惊讶。
早在五年前,我出国的前半个月,我就知道了原因。
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没有人b我更了解她的不堪与懦弱。
如同我了解自己的胆怯与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