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胡大日前在驿站当职中,无意间听到那两名为河北道节度使送家书的兵闲谈议论了两句,说兵部驾部有传言,要派人督察清查各地驿站马匹,河北道也为此J飞狗跳了起来……
胡大生怕自己这最底层的小蝼蚁先受牵连,赶紧私下传言给吴行易,再由他火速密报江县令,江县令便匆匆决意设局诱杀姚帖灭口……
江县令先是急信相招姚帖速来山鸟驿秘密洽谈新契,姚帖不疑有他,果然携带旧契,按照惯例被吴行易自驿站後院小门引进矮舍。
没料想姚帖等来的却不是江县令,而是吴行易下在茶里的迷药,他喝了之後陷入昏沉无力,只恍惚间感觉到吴行易紧张地探手入怀像是要自他锦衣内袋中取走什麽……
姚帖身材健壮,吴行易又是头次做这样害人的事,迷药效力尚未全然发挥前便迫不急待先搜东西,反令姚帖察觉到不对,因惊怒而挣扎反抗起来。
两人在倒地争夺过程中撕破了他贴身收藏的过所和契书,渐渐的药效发作,姚帖扭打的动作逐渐变得缓慢虚弱,凶X大发的吴行易抓起榻上的软枕便Si命狠狠摁在姚帖头脸上,直到他气绝身亡……
可姚帖也拚着在最後一瞬力气耗尽前,将银指环塞进了毡席边缘,期盼日後能有人发现。
吴行易将姚帖身上打眼的绸衣及胡靴一一剥了下来卷缠成团,将之和姚帖屍T一并锁在矮舍内,而後状若如常地到灶房g活r0usU做饼,言语间暗示薛细注意到柴火不够的问题,还偶然提及地窖库房内好似旧日都会堆放些备用薪柴。
薛细不疑有他,便去了地窖库房找柴,可因身子矮小瘦弱,推车等物又惯常是由吴行易掌理,他便又回到了灶房。
因着过了饭点,正是空档时分,三人便一同冒雨前往地窖库房运柴,而後来发生的种种,就正如裴侍郎和卓参军所推演研判──
杀人弃屍,焚去物证。
吴行易又供称,之前若按照原定计画,江县令本安排要他在杀人後,一把火把屍T和案发现场的矮舍全烧了,可谁知三日前桐油遗失,柴房又被烧,他不敢在这敏感时节又放火,只得请示故主江县令该当如何?
江县令便改变计画,让他将人灭口後,便弃屍大缸中,故弄玄虚故布疑阵……
等众人发现屍首,报至县衙,他再带人前来验屍,做出此人是混进驿站想偷食,却不知为何坠跌入大水缸内挣扎中溺毙的假象。
这世上悬案多了去,只要Si者身上找不出可证明身分之物,就能做无名屍处置,运至义庄後,由县衙贴出告示让人前来认屍,半月内无人来认,就按照惯例一具薄棺送去乱葬岗埋了。
一个陇右朔州的马商,就此人间蒸发,埋骨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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