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在夏夜微风中发出声响,后院的杂草堆像往常一样注视他们。
似乎对孙鸣池是何时喜欢上她的失去了兴趣,程逐姿态慵懒地勾着孙鸣池说:“不再来一发?怎么这么克制,你不会不行了吧?”
孙鸣池对于这类质疑已经免疫,看着她一脸不满足的样子,嘲笑道:“不累?”
“接下来想累没得累了。”
“你倒是理得清。”
程逐抬头看见孙鸣池带着胡茬的下巴,不假思索地咬了一口。
孙鸣池一顿,下一秒程逐就被填满了。
屋里的两人身体纠缠,程逐坐在孙鸣池的胯上,双手扶着撑着他的腹部,绿色的丝带困不住程逐的身体,她像一条灵蛇,不断扭动着腰枝,又像一只天鹅,仰着高傲的头,露出脆弱不已的脖颈。
潮湿的软肉一层层包裹上来,一阵又一阵波浪。
上下起伏,热气腾腾,程逐垂眼看着情动的他。
孙鸣池头皮发麻,喘着粗气,大手在程逐的臀上毫不客气地揉捏。
心脏像是要跳出喉咙。
程逐的动作逐渐缓慢,失去了力气。
她气喘吁吁地倒在孙鸣池身上,前胸因为挤压失去原有的形状。
孙鸣池毫不犹豫地接住她,开始了他的征伐。
腰臀不断向上顶,下了力道,伴随着闷哼声,程逐被颠得颤抖不已,喘气都困难。
孙鸣池抚摸程逐的背,亲她的发顶,和她讲着不入流的调情话,他问程逐爽不爽,问她床会不会塌,问她套会不会不够用,程逐一片泪都染在他胸口,粗暴地伸手蒙他的嘴,却也挡住了他狡黠的笑。
床单被子皱得不堪入目。
最后程逐累得睁不开眼,把一屋狼藉留给孙鸣池。
孙鸣池替她擦身体,整理床单,收拾垃圾。
床头的纸巾被用完,连着包装一起丢进垃圾桶,准备一会儿带走。
房间里有点闷,大概是刚运动过的原因,孙鸣池身上的肌肉十分紧绷,扭身的时候鲨鱼线若隐若现,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滑。
程逐打起精神盯了会儿,道:“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有洁癖?”
这两年她的房间能保持住现在的干净卫生,孙鸣池功不可没。
“没有。”
没有?程逐歪了歪头,难以置信。
孙鸣池赤裸着上身,俯身扎垃圾袋。
拽住两角,拉到中间打了个死结,随意道:“有洁癖的不是你吗?”
程逐愣住,半晌才说:“你是什么妖怪?”
她的洁癖其实并不太严重,只是对于一些特定的事物有些抵触,通常情况都能忍受,所以一般人注意不到,程逐也没对外说过。
“专治你的妖怪。”孙鸣池哼笑,拎着垃圾直起身。
程逐翻了个白眼。
孙鸣池看了一眼手机,看到不久前何邱和何山给他发的消息。
何邱问孙鸣池大晚上的又去哪里了,何山则是让他早点回来。
想了想,给何山发了一条消息:我找对象去了。
何山没过两秒就回了过来,说知道了,何邱那边他来解决。
孙鸣池挑眉,摊上这么开明的叔,的确是轻松很多。
何山的观察力比孙鸣池想的惊人,第一次被他试探的时候,孙鸣池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何山的语气太自然,好像只是单纯忽然想起程逐这么一个人,而他一个愣神的功夫,何山的眼神就变得意味深长。
至于何邱……
孙鸣池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搭在脖子上摸了摸,一阵刺痛。
“高兴了吧。”
“什么?”
孙鸣池扬起下巴,指了指被程逐抠破的锁骨。
“我没注意到。”
“装。”
程逐闭上眼装傻充愣。
孙鸣池好笑:“我又没怪你。”
程逐又睁眼看向他:“你要走了吗?”
“嗯。”
两个人都不喜欢矫情的那一套,自然也不多说什么离别的话语。
“手真小。”孙鸣池自然地握住程逐的手,手心相贴比划了一下,差不多是他的一半。
“是你的太大了。”
孙鸣池在她食指上咬了一口,第二指节留下个牙印,道:“也给你留个印。”
程逐无言以对:“你在我身上留的印还少吗。”
孙鸣池一笑,把她的碎发拨开,视线落在眼角。
还有点红。
真可爱。
被孙鸣池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程逐用力踹了他一脚,结果又被握住脚丫一阵耍流氓。
最后他把程逐塞回被子里,扶着后颈扭了扭脖子,“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