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时候妈妈两眼泛着晶莹的光,还沉浸在婚礼的盛况之中。对于她来说,这一天真是惊险、刺激、欢喜,充满了意外和不确定性。本来想去观礼,自己却成了婚礼的主角;本来想找个小教堂体验一下西式婚礼的过程,却误打误撞地荣膺大教堂婚礼现场的女一号。这种梦幻般的事情之前难以想象,之后也不敢相信,好像一切都来得无缘无故,离去的时候又难舍难分,让她的心头隐隐荡漾着一丝兴奋和留恋。
我见她进了房间以后还是如痴如醉的表情,就搂住她的纤腰说:「老婆,今晚是咱俩的洞房烛夜,您想怎么度过呀?」
她粉面含春地瞥了我一眼:「当然是一切都听你的了。」
「好,您说,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洗澡,然后咱们就上床,行吗?」
等她洗完澡出来后,我说:「能换一套衣服吗?」
妈妈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说吧,想让我穿丝袜还是丁字裤?」
「都不是。」
「那你让我穿什么?」
「就是婚纱裙。」
「开玩笑,大晚上的到哪里去找婚纱?」
「今天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就有点绷不住了,特想撩开您的婚纱裙把阳具插进去。要不是有那么多人在,可能我就真那么干了。」我兴奋地说。
「我看你有点走火入魔了,结婚现场想的不是天长地久,而是脱衣做爱,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的思路和行为都是非人类的。」妈妈皱着眉头说。
「您是想夸我的思维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吗?谢谢。」
「别臭美了,我是想说你满脑子黄色思想,不是一个正常人。」
「我说的是真的,我特想再看看您穿上那套婚纱裙的样子。」
「我也想再穿一次,但是现在没有啊。」
「有的。」
她疑惑地看着我:「在哪里?你用床单给我设计一套吗?」
我故意掐指算了一下:「稍待片刻,马上就到了。」
过了几分钟,门铃果然响了,我走过去打开门,服务生把一个大号行李箱送了过来,我给了小费,他帮忙把箱子挪到客厅,然后笑呵呵地走了。
妈妈看着行李箱问我:「你又买什么东西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笑着打开箱子:「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当我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结婚礼服,她马上认出来是今天在教堂穿的那套婚纱,眼前登时一亮,惊喜地说:「你把这套衣服买下来了?」
「是的。」
「为什么?」
「因为看您那么喜欢,到最后的时候还不想脱掉,我就决定买下它了。事实上我也非常喜欢它。」
「这是专门给王妃设计的礼服,人家能随便让你买吗?」
「本来是不能的,但是这套衣服王妃还没有穿过,而且她又订了一套新款的,所以这套就可以卖给咱们了。」
「你真是有心思。这套婚纱不便宜吧?」
「嗯,不便宜,折合成人民币得有一百三十多万了。」
「还买了什么?」
「就是典礼时您戴的饰物、穿的鞋子那些东西,反正凡是他们能出售的我全都买过来了。」
「了不少钱吧?」
「这些东西全加在一起,了几百万。」我如实说道。
「天哪,结一次婚的成本真是太高了。」妈妈感叹地说。
「不过我觉得物有所值,结婚毕竟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嘛,该的钱一定要。」
「借用教堂的场地也钱了吧?」
「嘿嘿,您都猜到了?」
「我看到大主教单独找你说话的时候就晓得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怎么肯把场地白白借给咱们?大主教和教堂的人怎么会免费帮忙操持婚礼?难怪我要封红包的时候你不让,想来钱早就已经给完了。这一笔开销也不小吧?」
「没错儿,都让您料到了,场地费和人工费确实挺费银子的,又是几百万进去了。」今天了很多钱,却不能把东东和云云喜结良缘的消息昭告天下,我觉得很无奈。
「想不到举行一次婚礼就了这么多钱,咱俩真是大手大脚。」妈妈又叹息了一声,但是言中并无后悔之意。
「没办法,谁让咱俩是来自东方古国的小东王子和怡云公主呢?皇室成员的婚礼必须是这个级别,否则就和咱们的身份不相符了,也会被现场的嘉宾笑话的。」
「今天的场面真够大的,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么大的教堂里举行婚礼,这种机会一辈子赶上一次就非常幸运了。」她深有感触地说着,脸上流露出幸福而又满足的表情。
「我也感觉很梦幻,好像真的在做梦一样。」我边说边把婚纱裙平铺在了床上。
妈妈把婚纱托在手里细细端详着,一寸一寸地摩挲着丝滑的布料,嘴里不断发出赞叹声:「做工真好,料子真棒,不愧是价值百万的婚纱裙。」
「那当然了,一个女人总要有几件压箱底儿的衣服。这条裙子虽然稍贵一些,但是很能体现出您的气质,所以超值。」我轻轻抚摸着她的纤腰。
她感动地看着我说:「小东,你真好,我好喜欢这条裙子,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您能把它穿上吗?我好像看您打扮成新娘的样子。」我的手又从腰间滑到翘臀上。
「没问题。」她的心情非常好,对我的要求欣然应允,很快就把这件婚纱套在身上了。
看着她穿上婚纱裙后如仙子出尘一般的美丽,我忍不住赞叹道:「哇,简直太漂亮了,您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我实在太爱您了。」
「有那么好看吗?」
「当然有了。我想提个小小的要求,您能答应吗?」我兴奋地提议说。
「什么要求?」妈妈猜到我的这个要求肯定不会「小」。
「以后您能不能每个礼拜穿一次婚纱?」
「为什么?」
「我想定期感受到您的美。」
「会不会太频繁了?」
「一点儿都不频繁,美是需要反复欣赏和品味的。」
「一周一次有点太多了,偶尔穿一次倒可以。」
「那也行。但是我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什么想法?」
「您穿上这套婚纱,我带您到世界各地旅游去,好不好?」我越说越没谱了。
「怎么,你要跟我举行世界巡回婚礼吗?」妈妈不但没反驳,反而说得更加没谱。
「那当然好了,不过您肯定不会同意,只能幻想一下了。」我马上把撒蹄乱跑的思想野马拉了回来。
她很严正地警告我说:「咱们今天已经很冒险、很大胆了,我希望以后能再低调一点。」
「您打扮得这么漂亮,不让大家见识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你又来了,忘了咱们的事不能见光吗?」
「噢,对了,有点得意忘形了,还是您说得对,要低调一些才好。」
「今天在教堂典礼的时候,没人拍照或录像吧?」妈妈又惦记起白天的事,生怕我们结婚的画面传播出去。
「放心吧,婚礼之前我就已经找人盯着现场了,没有任何人偷拍咱们。」我小心地爱抚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
「真的这么有把握?」
「婚礼的安保系统您也看到了,那是超级严格的,连只苍蝇都甭想飞进来。」
「但愿如此吧。这种事一旦泄露出去就是滔天大事,你一定要先想好怎么自圆其说。」
「遵命,老婆大人,我会多准备几套说辞的。比方说,可以说咱们在拍舞台剧,进行角色扮演,或者说在帮王子和王妃进行婚礼彩排。」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不能把消息传出去。」妈妈又叮嘱了一句。
「那当然了,这是咱俩的秘密。」
「你最好把这个秘密守住。」她嘀咕道。
「幸亏王子和王妃比较任性,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新婚旅行,否则咱们还真没有机会在最大的教堂里成婚。」我高兴地说着,感觉自己很幸运。
「那倒是。我到现在还觉得晕晕乎乎的,都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是真的。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真的,实在太突然、太意外、太惊喜了,我一直在掐自己,想确定是不是在做梦,」她不住摇着头说,「想不到,真的想不到,突然就从观众变成了主角,这种剧本谁能写得出来呢?」
「可不是,我也没有想到,多亏大师从中调度联系,还准备好了戒指。他真厉害,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嗯,说得不错,他的确是咱们的贵人。」妈妈若有所思地说。
「下次见到大师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他。」
「也要谢谢教堂,如果不是他们的成全,咱们根本就没可能在那里举行婚礼。」她始终对教堂心怀感谢。
「要我说,其实是咱们救了教堂的急,不然今天他们就褶子了。好家伙,准备了那么久,却被新郎新娘虚晃了一下,闹了个嘣噔呛,在全世界面前丢丑,真是糗大发了。幸亏咱们火线救场,才把损失降到了最低,而且教堂从咱们身上挣了不少钱,他们还应该感谢咱们呢。」我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你也别这么说,还是应该谢谢他们。再说他们不是给咱们打折了吗?」
「折扣的力度还是太小,不痛不痒的没多大意思。」
「你还是别计较这些了,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好吧,我听您的。亲爱的,大功告成……」我故意只说了前半句话。
她脸红红地接了后半句:「……亲个嘴儿。」
于是我们甜蜜地吻在了一起。这一刻没有旁人在场,只有我们自己。世界是我们的世界,爱情是我们的爱情,我们在教堂宣誓永不分离,回到酒店后,这里就成了我们的新房,整个城市都见证了我们的结合,月亮为我们保驾护航,星星在夜空中架起彩灯。我和妈妈走过了一道道关隘,终于在异国他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真的,第一次见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时,我还以为这是一首歌颂母子爱情的诗,以为这里的「子」指的是儿子,后来才知道不是。虽然闹了乌龙,但并不妨碍我对这句诗的欣赏,经常拿它来自勉:凌小东,你行的,只要努力付出,妈妈就会牵你的手,跟你一起慢慢变老。
两个人唇分后,妈妈脸色娇艳欲滴地说:「这下可以了吗?」
我意犹未尽地说:「大功告成,打个炮吧。」
「一猜就是这样,你要我穿着婚纱是吧?你的礼服在哪里?」
我拿出一套男装说:「新郎的衣服我也买回来了。」
「难道你要咱俩穿着礼服做那种事吗?」
「不行吗?其实在婚礼现场我就想这么干了。」
「就在教堂里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吗?」
「是的。」
「我看你真的要疯了。」妈妈对我的「语出惊人」已经很习惯了。
「我当时设想的婚礼最后一个环节就是‘秀恩爱’,咱俩在嘉宾面前上演一出真刀真枪的肉搏战,以此宣布咱们浓情化不开的甜蜜真爱。但是怕教会的人说我亵渎上帝,就没敢进行下去。」我兴奋地说着。
「我才不信呢,一听你就是在胡扯。你要是敢那么做的话,所有的教徒都会联合起来把你扔出去的。」
「但是现在不是在教堂,咱俩可以穿着礼服打炮了吧?」
「反正今天是新婚大喜,一切都随你了。」
「亲爱的,就在这个神圣的时刻,我想把婚礼誓词再说一下。」我再次抛出惊人的言语。
「什么?说婚礼誓词?」妈妈怔了一下,显得有些吃惊。
「是的。」
「你还真的很有仪式感。好,你说吧。」
「亲爱的老婆,我愿意真心诚意地和你结为夫妇,遵守我对爱情的誓言,与你夫唱妇随地共度人生路。以后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穿衣或裸体、吟诗或作对,我都会尊重你、关心你、帮助你、抚摸你,真心爱你,不管在任何时间或地点,都会坚定不移地拍你的屁股,让你的臀部越来越翘,越来越美。你愿意吗?」
「咦,你怎么跟在教堂说的不一样了?」
「现在只剩咱俩了,当然要说一些特殊的词儿了。」
「哼,你这根本就不是婚礼誓词,说了半天,句句都离不开裸体、屁股,分明就是一篇色狼宣言。」妈妈觉得我这篇另类的誓词很露骨,很粗俗。
「您就快点说吧,愿不愿意?」我催促说。
「真可笑,我还能说‘不愿意’吗?我愿意。」
「好了,该轮到您说誓词了。」
「我也要说吗?」
「当然了,这是规矩。」
「好,我说。亲爱的老公,我愿意真心实意地嫁给你,遵守我对爱情的承诺,掐着你的脖子共度人生路。以后无论是快乐或忧愁、健康或疾病、安乐或困苦、打人与被打,我都会监视你、教育你、看住你,真心对你,不管在任何时间或地点,只要你敢拈惹草,我都会打得你屁股开,找不到北。你愿意吗?」妈妈想了一下,对我刚才说的誓词进行了有力的还击。
「呵呵,您说得比我还狠。」她的反击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还没回答我呢,愿不愿意?」
「我愿意。行了吗?」
「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交换戒指了?」
「戒指已经交换完,接下来该进入打炮的环节了。」
「你这个家伙,这次你的心愿达成了吧?」妈妈被我拥着来到柜子边上,禁不住娇嗔地说。
「咱俩聊了半天,也该进入正题了。」我急切地掀起她的婚纱裙。
「你非要穿着衣服做吗?」
「对啊,这样才有成就感,咱们把在教堂不敢做的事完成了,也算是给今天的婚礼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你慢一点,别弄坏裙子。」她叮嘱说。
我掀起裙子看了一下里面,忍不住说道:「咦,怎么没有开裆的丝袜?」
「去你的,以为这是那些不正经的衣服吗?」妈妈嗔怪着说。
「亲爱的,那不叫不正经,叫情趣内衣。」
「你觉得王妃的婚纱裙会设计成开裆的吗?」
「为什么不行呢?这表示王妃心胸开阔,胸怀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