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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同人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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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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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个人相对无言的时候,一个装卸工推开门打破了宁静:「请问哪位是来自中国的怡云公主?」

妈妈抬起泪眼说:「我就是。」

「我们捡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你的名字。」他递过来一张对折的便笺,外面果然用英文写了「princessyiyun(怡云公主)」几个单词。

「喔。」妈妈又惊又喜,她轻呼一声,把便笺紧紧攥住贴在心口。这张纸条虽然不大,但却承载了太多的美好记忆,这一天她都在盼望它的到来,感觉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仿佛只要等到它就可以等到我的出现。

以前每次找不到我的时候,就会有一张这样的纸条如变魔术般在她眼前出现,然后打开它就会发现两句熟悉的歪诗,接着就会很快找到我,最后就是打情骂俏的大团圆的结局。她希望今天的事情也向这个方向发展,那就再好不过了。但她又怕这只是个幻觉,所以先掐了一下自己,哎呦,真的很疼,看来不是做梦,心里马上燃起了火热的希望,心里暗暗说道:凌小东,你个臭小子,又跟我来这套‘捉迷藏’的把戏,看我一会儿怎么惩罚你。

妈妈等了半天才把对折的纸条展开,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个普通的字母都没有,登时感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上来,整个人都异常失望,好像一个满怀期待的人收到生日礼物后,费了好大劲把盒子拆开,结果发现里面只是一张白纸,可想而知心情该有多糟糕。

就在几分钟内,她的心情再次经历了从峰顶跌到谷底,刚冒出的一点儿希望火又被吹灭了,心里酸酸苦苦的没着没落,苦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感觉命运之神像一个爱捣蛋的孩子,一直在跟自己玩恶作剧,每次都是给点希望就迅速掐灭,似乎非要把自己折磨得发狂才肯罢休。难道她冥冥之中真的得罪了神灵?

妈妈捏着纸条又思忖了一会儿,觉得这张便笺的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虽然上面没写什么字,说不定后面隐藏着什么玄机,莫非是暗示自己不要白等一场?还是告诉自己要像这张白纸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重新书写人生?

但是她转念一想,觉得事情未必那么复杂,也许就是因为对方时间太紧,来不及写字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随后细细琢磨了一下,似乎也不是这个理儿,既然纸条没有弄湿,一定是在平稳的环境下写好的,为什么不多写几个字呢?哪怕画几条波浪线也行啊,起码能让她猜到是长江,现在什么都不写不画,几乎等同于白纸,难道代表的是白云苍狗、白驹过隙?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工夫,远处不知是谁一直在拿镜子晃广播室的窗户,那个女播音员开始没理会,后来见对方变本加厉地晃个不停,忍不住低声说道:「这个人真讨厌,一点素质都没有。」

妈妈起初也只是陷入沉思中,并未搭茬儿,后来也被晃得心烦意乱,终于抬头向窗外看了一眼:「好像是从一艘大船上晃过来的。」

女播音员到瞭望镜前看了一眼说:「你说得很对,是从那艘船上反射过来的光线,而且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他要干什么?」

「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礼貌的人。」

「也许是小孩子在搞恶作剧。」

女播音员又仔细看了一下:「可能真的是小孩子干的,他还在船体上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字。」

「写的什么字?」

「写的好像是你们中国的文字,我不认识。」

妈妈听了觉得有点纳闷,就站起身说:「能让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了,我也想知道那些汉字是什么意思。」

妈妈来到瞭望镜前看了一眼,只见刚才那艘大船的船身上贴了一些白纸,每张白纸上都写了一个大字,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勉强还认得出来,当看清这些字的内容时,她瞬间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呼吸好像也停滞了。天呀,不会是真的吧?这些字组合在一起,竟然就是我经常调侃她的那两句歪诗:日日思君不见君,与君共尿长江水。只是那个「尿」字写出来有点不雅,故而画了一个圆桶代替了。

她急忙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了眼,重新看了几遍之后,终于确定是这十几个字,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立刻攫住她的心灵,忍不住蹦了起来,嘴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呀——!我看到我老公写的字啦!这次应该是真的了!那个坏蛋就在船上!」

女播音员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些字有什么魔力,竟然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反应。妈妈一边笑着哭着,一边用力拥抱着女播音员,对方完全处于晕乎乎的状态,只是被动地跟着她一起微笑。

看到对方错愕的表情后,妈妈也来不及解释,只是对她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跑了出去。是的,现在就要争分夺秒,如果再晚一步,那个家伙可能又要溜走了。

于是,港口的码头上出现了奇特的一幕,一个中国美女穿着紫色风衣跑向即将离港的一艘大船,她的秀发随风飘扬,细长的丹凤眼中泪光盈动,两条玉腿在碎裙的飘动中奋力迈动,整个人像一朵即将怒放的玫瑰,沿着港口的道路一路盛开。

大概没有人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一路飞奔,大家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工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肆意飞翔,奔向属于自己的爱情和幸福,每个人都在心里为她送上最真诚的祝福。多年以后,当他们回想起这一幕也会觉得惊艳动人,一位美女像一团火焰奔跑在码头上,附近的水面都被她映红了,偌大的港口只有她一个人是主角。

妈妈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跑得那么快,她几乎毫不停歇地跑上了将要起航的轮船,中间居然没有换气。

上船以后一位船员吃惊地说:「你是运动员吗?怎么跑得比我都快?」

妈妈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她急切地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位来自中国的高个子男人吗?」

「那个人是不是长得很帅气,手上戴了一个手串?」

「对对对,就是他。他在哪儿呢?」

船员抬头张望了一下:「咦,他刚才还在甲板上,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你知道他住在哪个房间吗?」

「我知道,我带你去。」他很热心地主动带路。

妈妈跟着他来到船舱里,却发现我不在房间里,船员想了一下说:「可能他去餐厅了,要不去那里看一眼?」

「不,不用了,我在房间里等他就好了。谢谢你。」

那位船员走了以后,妈妈站在走廊大声喊道:「凌小东,快点给我滚出来!」

我看她已经猜到我躲在附近了,就笑嘻嘻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怡云公主,为什么这么不开心?谁得罪你了?」

「你……」她用手指着我,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点点向我靠近,眼看要走到我身边的时候,突然两眼一翻,身子就软倒了下去。

我见状不妙,急忙上前扶住她的娇躯,她这时已经没了知觉,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想不到她的情绪这么激动,我只好抱起她,轻轻放到自己舱室的床上,然后迅速叫来了船上的医生。

经过一番救治后,她终于清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天几秒后,她飞快地坐起身,抓着我的衣服说:「老公,真的是你吗?」

我点点头:「是我。」

她伸出手刚要摸我,突然「噢」地叫了一声,身子往后一倒,又昏了过去。

我问医生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可能是她的心情太激动了,没事儿,我还有办法。」

在医生的帮助下,妈妈又苏醒过来,她的嗓子有些沙哑了,抓着我的双手说:「老公,我是不是在做梦?」

「当然不是了,要不然您掐一下自己试试?」

她却不肯放开我的手,好像怕我突然消失,美丽的丹凤眼里涌起泪水,慢慢淌了出来。我正要给她擦泪,她却身子一软,又缓缓倒了下去。

这次医生不等我说话,急忙展开急救,同时对我说:「你不用着急,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很快就会好转的。」

妈妈第三次醒来后,抱着我就大哭起来,我不住地哄她,她的哭声越来越声嘶力竭,好像所有的悲伤与快乐都凝聚在一条狭窄的线上。这条线越来越单薄,似乎无法承受这么多激烈的情绪。很快,她的哭声渐渐变弱,再过了一阵就没声儿了。我一瞧,又昏过去了。

「这也算正常现象吗?」我有点不满地问医生,觉得她根本没拿出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

「嗯……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约会被她看见了?」

「您可真能胡联系,我什么时候约会了?」

「那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哦,是这样的。之前我掉到海里失踪了,她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心里很难过。现在突然见到我出现,心理上一时承受不了,结果就昏倒了。」

「那还是你的责任。」

「是啊,我承认我有责任,这不是找您来了嘛,快点帮我想办法啊。」

医生只好又开始采取急救措施,在她的努力之下,妈妈终于又一次苏醒了。这次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看得我直害怕,医生也有点含糊,悄悄往我的身后躲。

「老婆,你怎么了?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把自己憋坏了。」我柔声劝她说。

她听了之后还是一动不动,既没有表情,也没有回音,好像变成了一个冰美人。

我又说了半天话,她都没反应,医生觉得有点不对劲,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她,她竟然缓缓地又倒了下去,身体僵硬得好似一块木头。

我吓得抱住妈妈对医生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可能是在大悲之后迎来大喜,心里一时接受不了,无法恢复到正常的情绪中。」

「我想问她刚才坐着的时候为什么一动不动?」

「很明显……她在坐着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什么?你是说她坐着就晕倒了?」

「差不多是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

「你先别着急,还有办法的。」医生紧张地擦了一下汗,再次投入到治疗中。

不过这次医生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见效,妈妈始终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我又怕又急,不住呼唤着她的名字。眼看医生也有点手足无措了,我病急乱投医地喊了一句:「凌小东掉进海里了!」她的螓首忽然动了一下。

我一看这招有效,赶紧又喊了一句「凌小东跟人私奔啦」,她一下子就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医生见状急忙抓紧时间治疗,妈妈终于再次苏醒过来。医生给她喝了一杯营养水,又测量了一下身体的各项指标。这次她一直安静地躺着,双眼渐渐变得有神,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又过了一阵,大概是有点缓过来了,妈妈轻声问我:「老公,你真的在我身边,是吗?」

「是的,我就在你身边,你别激动,好好休息,咱们有的是时间谈心。」

「你不要走,好吗?」

「放心吧,我就待在这儿,哪儿都不会去。」

「我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你竟然回到我的身边了。」

「放心吧,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躲着不肯见我呢?」她哽咽着说。

「我不是躲起来,主要是怕您庆祝时的动作太大,就提前做了点准备。」我讪笑着说。

妈妈盯着我的身上说:「你果然准备得很充分,可以算是全副武装了。」

我看了看自己穿的海上救援套装,小心翼翼地说:「我这也是前车之鉴,上次在同心岛您差点没咬掉我的舌头,这回可不敢再冒险了。」

她缓缓坐起身子,盯着我说:「你的衣服怎么这样厚?」

「嘿嘿,为了安全起见,我这次穿了两套救生服,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了。」我急忙扶住她,防止她再晕倒。

「你就那么怕我吗?」

「不是怕您,这叫做未雨绸缪。」

妈妈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内心剧烈起伏的情绪,声音低沉地说道:「为什么你现在这么冷静?你不想抱我一下吗?」

「当然想了,但是我怕您打我。」

「我的手有那么重吗?」

「是的,非常重,上次在别墅您差点没把我打成残废。」

「好,我保证不打你,你来抱我吧。」

「还要保证不咬我。」我补充了一句。

「行,我答应你。」她认真地说。

医生这时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觉得妈妈已经恢复正常了,便拎起药箱悄悄走了。

我这才笑着张开双臂,刚要去抱她,她盯着我的救生服说:「你穿的衣服太厚重了,抱我的时候不方便,还是脱下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说:「真的要脱下来吗?」

妈妈的声音带了些哭腔:「你真的把我当成母老虎了吗?」

「胡说,根本就没有的事,疼您都来不及呢,怎么能当您是母老虎呢?」

「那你为什么那么怕我?还把自己包裹得那么严实?」她委屈地说。

「您说我的衣服是吗?哈哈,这只是跟您开个小玩笑,让您看看我的新造型。」

「你还当我是你的妻子吗?」她眼泛泪光地看着我。

一见她梨带雨的样子,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吸走了,急忙收起油腔滑调的样子,亲昵地对她说:「那还用问吗,您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谁也甭想把咱俩分开。」

「你能把遇到风浪时最后说的那句话再重复一遍吗?」

「老婆,我爱你。」

「老公,我也爱你。」她两只凤目已噙满了泪水,显得越发楚楚可人。

我从没见过妈妈这么哀婉缠绵的眼神,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马上站起身说:「我现在就把救生服脱了,随便您怎么处理我吧。」说完就脱掉海上救援套装,直接坐到她的身边。

原以为妈妈会扑上来打耳光或咬肩膀肉,但她真的说话算话,没有打人也没有咬人,只是把我从上到下扫视了好几遍,过了好久才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地点了一下我脸上的肉,很快又如同触电一般快速缩了回去,接着便细细感受着指尖上的温度与触感。

没错儿,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体温、有弹性,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幻象,他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老公。可是,他不是被卷入惊涛骇浪中了吗?现在居然会在自己的眼前出现,这不是做梦吗?

妈妈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忍不住疼得直咧嘴,哇哦,看来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的,太好了,快让我再感受一下这个男人吧。

她颤抖着伸出两只手轻轻抚摸我的脸,感受着我的肌肤与温度,还把头贴在我的胸口倾听心跳,似乎在确认我是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她的气息喷在身体上很舒服,急促的呼吸又说明她的内心极不平静。我颇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好像自己从未受过如此的礼遇,于是一动不动地任她爱抚,心里美得没边没沿的。

妈妈把我从头到脚抚摸了至少三遍才柔声说道:「我没有猜错,小东,真的是你。」

「可不就是我嘛,好家伙,您摸了这么久只是为了确认是不是我?」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次能重逢,真的要感谢上天的恩赐和垂青。」就在她说话的同时,眼泪又缓缓流了下来。

「快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我急忙伸手把她拥到怀里。

「以后别再一个人冒险了,行吗?」她再度依偎在熟悉的怀抱中,眼泪流得更多了。

「好吧,希望咱们以后不要再遇上冒险的事情。」

「就算遇到危险了,也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去硬杠,行吗?」

「没问题,以后咱们就是连体婴了,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在一起。」

「这是你说的,可不许赖账。」妈妈揪着我的衣角说。

「那当然,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凌小东,我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离开我。」她忽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

我伸出了三根手指说:「我答应您,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您。我可以发誓……」

她急忙按下我的手指说:「你答应我就可以了,用不着发誓。」

「您是怕我发的誓又不灵验吧?」

「反正你就别发誓了,万一适得其反就糟糕了。」

「我可以发毒誓。」

妈妈急忙推了一下我的胸口:「那就更不能发了,你上次发毒誓说娶五个老婆,差点就实现了,我可不想让更多的女人打进门来。」

「您又来了,这还是封建迷信的思想在作怪。」我对卜卦算命这一套始终不太相信。

「我刚才说不让你离开我,那可是正经八百地告诉你,你别不当回事。」

「我回答得很认真,也不是开玩笑啊。」

「哼,以后我干什么都要跟你在一起,你半步都别想甩开我。」

「太好了,我正想跟您形影不离呢,就怕您到时候烦我。」

「还有,下次不许再这样吓唬我了,差点被你吓死了。」

「遵命,老婆大人。」

「这个大胖算得还真准,他不但猜到了咱们会遇到危险,还算出会逢凶化吉,果然有一套。」妈妈一边抚摸着我胸口的肌肉,一边柔声说道。

「您就别捧他了,漂亮的吉利话谁不会说。」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因为我在办案时见过太多的伪大师和假高人了。

「你的漂亮话都是用来骗我的,从上次同心岛到这次仙吉岛,一次是瞒着我去险地采石头,一次是大船沉没后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我,你说说你自己,每次遇到危险就一个人冲上去,万一真有什么闪失,让我和三个孩子怎么办?」

「唉,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包括我的生命,我怎么能让您出事呢?再说我还是个男人,如果到了非要舍弃一个人的时候,只能我先上了。」

「那你想过我没有?你自己当了英雄,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怎么生活?而且我一辈子都会活在自责里,良心上过得去吗?」妈妈责备地说。

我纠正她说:「不,您不用自责,您只要好好地活下去,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情。」

「你这个坏人,好色起来像头饿狼,正经起来又比谁都严肃,真搞不懂你。」她嗔怪地把我抱得更紧了。

「嘿嘿,您已经很懂我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我的手只是轻轻搭在她的肩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似乎觉得我不够亲密,就主动拉过我的双手放在她的蜂腰和酥胸上。

我们又相拥了一会儿后,她温柔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说那句话了?」

「什么话?」

「就是你平时总说的那句话。」

「我平常说了很多话,您问的是哪一句?」

「真讨厌,非要我说出来,」妈妈的脸色有点微红,「就是那句‘大功告成’。」

我高兴地说:「太好了,咱俩想到一块儿了,我正想说这句话呢。亲爱的,大功告成,亲个嘴儿吧。」

「嗯。」她面带酡颜地应了一声。

我待要去吻她,蓦地想起了什么,盯着她晶莹闪烁的凤目说:「您不会咬我吧?」

「不会的。」她异常乖巧地回答。

虽然她一直都表现得很温顺,但是这样就更反常了,说不定背后藏着什么惊天的虐人杀招,现在我的护身装备已经脱掉了,她想如何摧残我都易如反掌。我也是真笨,本来想了很多方案逃避追打,一见到她美丽的样子就全忘了,不知不觉就缴了械。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她的情绪那么激动,就让她咬两下好了,谁让我那么爱她呢。

想到这儿,我慢慢低下头将嘴覆在她的香唇上,她似乎还处于梦幻之中,不太确定地探出舌尖与我交流,等确认是我的牙齿与舌头后才放心深入。我们好像前几天刚亲完,又好像好久没有亲亲了,她如同漂泊在外的游子回到家乡一样,略带怯弱地先把我的嘴里游览个遍,然后才跟我真正地唇舌纠缠。

亲着亲着,我们都性动起来。本来之前就是两天一小亲,三天一大亲的频率,两个人都对彼此的嘴巴十分熟悉,如今再度重逢,只了几秒钟的时间适应了一下,马上就进入了热吻模式。

她的舌头还是那么香软,津液也那么可口,最主要的是,她没有一丝咬我的意思,我渐渐放下戒心,完全投入地陷入到劫后重逢的相亲相爱中。我们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舌头,鼻息紊乱而急促,头部交替变换角度,双手抱住并抚摸对方,整个房间里都洋溢着爱的气息。

这一吻缠绵而持久,妈妈尤其吻得动情,她把所有积郁的情感都释放出来了,含住我的舌头就不肯松口,虽然没有发力咬我,但是让我更害怕。而且她像是饥饿了很久,反复地在我的嘴里搅动,两只手也用力摩挲着我的身体,让我有点战战兢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

最后我的嘴巴里完全没有口水了,舌头也麻了,变得很僵硬,行动迟缓的样子像个蹒跚的老人,妈妈的小香舌则照旧生龙活虎,把我的舌头按在下面就是一通蹂躏,看起来仿佛不是在调情,而是在施暴。

是的,她没有咬我,但这种吸尽榨干的接吻方式更凶猛,简直让人招架不住,也许她就在用这种方式释放心中的喜悦之情,但我可算受了苦了,眼睛里直往外冒泪,终于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妈妈的爱了。

我们都不知道接吻了有多久,好像时间已经停住了,眼里只有近距离的对方,似乎很庞大,又似乎很模糊,我们的思维也停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剩下舔舐对方嘴巴的本能,我们尽可能地吸收一切,仿佛余生的力量都要从这一吻中获得。

就在妈妈吻得难以自制的时候,眼泪情不自禁又流了出来,而且越来越多,把我的脸也弄得湿漉漉的,我有点困惑了,急忙拔出舌头说:「亲爱的,你怎么哭了?是我咬痛你了吗?」

「不……不是……」她的泪水依旧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那为什么?是因为我吻得不够好吗?对不起,刚才亲嘴儿的时间太长,我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了。」说完我就伸出舌头给她看。

「也不是。」她还是哭个不停。

「还有别的原因吗?是因为我跟您的玩笑开得太重了吗?」

「不……」

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原因,只是揪着我的衣服哭个不停。我没了办法,只好一边搂住她的身子,一边轻抚她的后背,让她在我怀里哭了个够,脑子里时刻绷着一根弦,只怕她再次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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