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饭菜做得很快,而且还增添了几个下酒菜,依依不等酒菜上齐就坐到了餐桌前,我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小馋猫,去拿碗筷和酒杯。”
她“嘿嘿”笑了一下,起身去做准备,我把三种酒都启开了,蓉阿姨看着三种颜色的酒,大概在想应该怎么喝,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有点心软、有点动摇了。
最后一道油焖大虾也端上来后,依依深深闻了一下,嘴里发出了赞美的声音:“哇,真是太香了,妈,您简直可以当厨神了。”
我笑着说:“这个大虾是我做的。”
“你先别美,咱妈是不是在旁边指导你了?”
蓉阿姨插话道:“小东的厨艺也可以的,不比我差多少,不用我指导。”
我说:“您别谦虚了,现在您是专业的,我跟您可比不了。”
“好了,你俩都是大厨,别互相吹捧了,我是不是可以吃了?”依依迫不及待地说。
“来,我帮你剥虾。”我知道她懒得动手,主动上前帮忙,将一个个剥好的虾仁放到她碗里,我还给蓉阿姨也剥了几只虾,她嘴里虽然说着“不用”、“不用”,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笑纹儿。
今晚的饭菜确实很丰盛,煎炒烹炸,蒸煮焖炖,应有尽有,简直让人食欲大开,依依放开了腮帮子就是一通风卷残云,完全没有了淑女的形象。
我拍了一下她的大腿说:“你怎么了媳妇儿?中午没吃饭吗?”
“吃了,学校的工作餐,比咱家的伙食可是差远了。”她边吃边回答说。
“那你也悠着点啊。”
“不行,今天的菜太好吃了,简直让人忍不住。”
“有那么好吃吗?”
“这段时间的晚餐堪比国宴啊,实在太过瘾了,感觉天天都像过年一样。”
“你慢一点,咱们还没喝酒呢,再过一会儿你就该吃饱了。”我怕她吃得太急,等一下连酒都喝不进去了。
“放心吧老公,我心里有数。”
我有点后悔做这么多好吃的了,依依的注意力完全被美味佳肴吸引走了,现在她只想大快朵颐,根本就不考虑别的事情,而我和蓉阿姨作为嗷嗷待哺的欲情男女正饥渴难耐,属于我们的春天又在哪里呢?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依依倒好了,天天像在过年,我和她妈妈却连顿像样的团圆饭都没吃上,这太不合理了。
我正琢磨着如何开始酒局,蓉阿姨却不慌不忙地对依依说:“咱们行个酒令怎么样?输了的人不但要喝酒,还得讲个笑话,如果谁听了以后笑了,也要陪着一起喝。”
依依听着觉得挺有意思,忙说:“好好好,这个很有意思,就玩这个。”
当酒令游戏开始后,局面就完全落入了我和蓉阿姨的掌控,起初我故意输了几把,讲的笑话也不可乐,随后给蓉阿姨递了个眼色,她也小输了几把,依依更开心了,兴致愈浓,主动给三个杯子里续酒。
接下来就轮到我们表演的时间了,游戏的难度突然增大,依依的思路似乎有点跟不上,连续输了好几把,酒喝得可就多了,因为之前我跟蓉阿姨都是满杯而尽,她也不好意思躲杯藏杯,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十几个回合下来,我和岳母没喝几杯,依依却越喝越多,她像是陷入了一个魔圈,不管怎么玩都是输,而且我每次讲笑话的时候也跟着一起乐,还要多罚几杯。蓉阿姨有点于心不忍,给她端来了一杯蜂蜜水,她却推开杯子,主动自己找酒喝。经常喝酒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如果自己主动喝酒,那可能就是真的喝多了。
这时候蓉阿姨出去接了个电话,依依就跟我做游戏,结果输得更多,她不听我的劝阻,啤酒、白酒、洋酒掺着一起喝,脸色越来越红,浑身酒气熏天,好像一个美丽的人形大酒缸。
其实她并不想一醉方休,但是今天的游戏做得太开心了,她的兴致越来越浓厚,而且我和蓉阿姨都哄着她来,让她的心情一直处在嗨点上,况且这是在自己家,不用顾忌什么,自然是越喝越多了。
蓉阿姨接完电话回来,发现好几个酒瓶都空了,依依的脸更红了,连忙问我:“你们俩怎么喝得这么快?”
“我只喝了几口,剩的几个半瓶都让依依喝了。”我解释说。
“你怎么回事?有你这么对待媳妇的吗?”她急得拍了我一下,“为什么不拦着她?”
“她现在劲头十足,拦不住呀。”
“妈你回来了,快点坐下呀,等你半天了,”依依高兴地拽着蓉阿姨的胳膊说,“咱们一边喝酒一边唠家常吧。”
蓉阿姨皱着眉头坐下来,还不时瞪着我。
依依很明显已经进入状态了,她的情绪十分亢奋,一直在“咯咯咯”地娇声大笑,一会儿搂着我的脖子亲个嘴,一会儿搂着她妈妈的玉颈接个吻,两边都照应着,忙了个不亦乐乎。她沾完我的口水就亲在蓉阿姨的唇上,然后再把蓉阿姨的香津带回到我的嘴里,好像一个媒婆一样在给我俩牵线搭桥,只不过牵的是乱欲之线,搭是口舌之桥。
后来她大概觉得这样在中间传来传去地太麻烦了,索性对我们说:“老妈,老公,我跟你们都亲过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俩互亲了。”
我和蓉阿姨听了以后都是身子一抖,蓉阿姨更是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丫头,你喝多了吧?怎么尽说醉话?”
依依笑嘻嘻地说:“你俩又不是没亲过,害什么臊?那次参加游泳大赛,电视台都直播了,还给你们评了个‘最佳情侣奖’,这事儿谁不知道?”
蓉阿姨嗔怨地又瞪了我一眼,柔声对自己的女儿说:“闺女,你别再喝了,身体是自己的,当心喝坏了。”
“没事儿的,妈您放心吧,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您就让我喝得尽兴吧。”越是喝多了的人越怕被人说喝醉了,总想逞强证明自己酒量好,依依现在就是这样,什么样的建议都听不进去,只想做一个无拘无束的自己。
我和蓉阿姨不敢再行酒令了,就这样看着她哇啦哇啦地畅所欲言,还不时端起酒润润嗓子,简直成了女酒神。很多人喝多了以后话多,依依也这样,她的嘴里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不停,我就没发现她这么健谈过,而且什么都往外说,弄得我们俩坐立不安,好像奸情被她发现了似的。
她先是对蓉阿姨说:“老实交代,跟您相好的那个人是谁?”
蓉阿姨镇定地说:“没有什么相好的,你在哪里听的谣言?”
依依晃着她的胳膊说:“您就别瞒我了,那次打电话我都听出来了,您在跟一个男人做爱,快说,他到底是谁?”
蓉阿姨心跳如鼓,脸色却一点儿都没变:“别胡说,根本就就没有什么男人,那次是我在锻炼身体。”说完以后趁着依依没注意,她又恨恨地剜了我一眼。
依依傻笑着说:“我才不信呢,你们当警察的嘴最严了。”然后她又指着我说:“这个坏蛋更过分,偷偷地当了卧底警察,连我都不知道,执行完任务以后生殖器就变得特别大,把我插得可疼了,每次过夫妻生活都跟上刑一样。”
我赶紧把依依搂到怀里去捂她的嘴:“小姑奶奶,求求你嘴下留情吧,咱妈还在这儿呢,一会儿把脸都丢光了。”
她挣脱开我的怀抱,还对着蓉阿姨撒娇说:“妈你看他呀,都不让人家说话,侵犯了我的话语权,快点把他抓起来。”
蓉阿姨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说:“小东,不能再让她喝酒了,来,你把蜂蜜水的杯子递过来。”
我把杯子拿过去,配合着她给依依硬灌了两口蜂蜜水,依依不太情愿,好歹也喝下去了。不过这东西仿佛没什么效果,她喝完之后依然在那儿傻笑,好像什么东西都那么可乐。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迷离,头也低垂下来,有点昏昏欲睡的架势,估计是酒劲儿上来了,我对蓉阿姨说:“我把她抱到床上躺一会儿吧。”她点点头。
把依依安置到床上后,我给她脱掉居家服和袜子,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身边还放了一个接呕吐物的桶。
这时蓉阿姨已经开始收拾厨房及餐桌了,我扑上去就要搂她,她敏捷地躲开了:“你干什么?”
“向您报恩呀。”我小声说。
她看了一眼卧室说:“你胆子太大了,依依还在屋里呢。”
“她醉成那个样子,还会起来吗?”
“会的,她至少还要折腾两趟。”
“好吧,那就再等一会。”我帮着蓉阿姨一起打扫现场。
果不其然,依依躺了一会儿后发出一阵翻来覆去的声音,喉咙里像塞了什么东西,始终在“嗬嗬”地剧喘着,过了一阵,她猛地翻过身,冲着床边的桶“哇哇”吐了起来。
我急忙端着一杯水过去,等她吐完了以后,扶起她把水都喝了下去,然后把桶里的呕吐物清理干净。
依依安静地躺了一段时间后,好像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了,她扭动了几下后,再次对着塑料桶吐了起来,这次比刚才吐得更多,房间里充满了浓重的酒气和呕吐物的味道,我打开窗户通了会风,等味道渐渐散去才关上窗户。
这次吐完以后,她好像感觉舒服多了,一动不动地倒在床上沉沉入睡,很久都没有再动一下。真是知女莫若母,蓉阿姨的预判极准,依依吐了两次后果然变得安静老实,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我把大灯关掉,打开一个床头灯,然后把电视机打开,音量调得不是特别大,随后才悄悄退了出来。
看着我把门带上后,蓉阿姨疑惑地问我:“为什么把电视打开?”
“依依睡觉的时候开着电视或音乐睡得特瓷实,打雷也不会醒的。”
“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个毛病?”
“她最近这几年才这样的,因为我总出差,她一个待在家里孤单、害怕,必须听着音乐声才睡得着,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前更严重,还要开着大灯才行呢。”
“小东,你要对依依好一点,不要总往外跑,留在家里多陪陪她。”
“我知道了,亲爱的,这还用您说吗?”
“你叫我什么?”她踢了我一脚。
“叫您‘亲爱的’的呀?不然叫什么?”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依依刚睡着你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这也不能全怪我,上回我想叫您别的,您不同意。”
“上回是哪一回?”
“就是咱俩假装谈恋爱那次,我给您提供过一些昵称,还记得吗?”
“什么昵称?”蓉阿姨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次我差点把鸡巴插到她的小穴里,这么刻骨铭心的事情居然忘记了。
“就是什么甜心、蜜、小甜甜、小肉肉、小心肝之类的,当时您都没选。”我一一列举出来。
“废话,这些昵称有一个靠谱的吗?”
“我现在有一个靠谱的,您可以采纳吗?”
“说来听听。”
“我叫您‘小洞洞’,您叫我‘小棍棍’,怎么样?”
“下流,这样的昵称能叫得出口吗?”
“为什么叫不出口?这是只有咱们两个人独处时才叫的称呼,您不觉得很甜蜜吗?”
“你骗了我的身子已经够无耻的了,现在还想全方位地占领我的身心,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蓉阿姨不满地说道。
“那叫什么?总不能我叫您‘大波霸’,您叫我‘大色狼’吧?”我反问道。
“该怎么叫就怎么叫,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
“好吧,我就叫您‘球球’了。”
“我知道了,是因为我乳房大,对吗?”
“对的。”
“你就不能起个有深度的名称吗?”蓉阿姨不太满意地说。
“有深度,有深度……”我喃喃自语了一会,忽然一拍脑门,“叫您‘阴道深处’怎么样?”
“太难听了,你是故意的吧?”
“要不这样,把‘阴道深处’改成‘情到深处’?这回总行了吗?”
“这回好一点了,总算没那么下流了。”她难得露出满意的表情。
“嘿嘿,其实意思没变,您没听出来。”我坏笑道。
“还有别的意思吗?”
“所谓‘情到深处’,是取第一个字的谐音,准确的叫法应该是‘请到深处’,含义就是‘请到我的阴道深处来’,所以还是一回事,只是这么说显得文雅多了。”
“你真是下流无处不在,龌龊如影随形。”
“嗐,您别担心,我说的‘请到深处’也仅仅是针对我而言,这个称呼仅限于咱俩之间,也就是说,只有我才能到达您的阴道深处,这样总行了吧?”
“不跟你说了,你的每一句话都散发着色狼的味道,已经无药可救了。”蓉阿姨已经不想跟我对话了。
“等一下,我送了您这么多昵称,您是不是也应该送给我一个爱称呢?”我轻轻揽住她的腰。
“你想要什么爱称?”
“只要是贴心的就成。”
她想了一下,嘴角绽开一丝笑意:“我叫你‘茫茫’,怎么样?”
“茫茫?这个称呼很新颖啊,也很缥缈,您是怎么想到的?”
“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了。”
“我明白了,您一见到我就像见到了太阳一样,我身上散发出的万道光芒笼罩了您的全部世界,您觉得我就是您唯一的太阳,我对您的爱就像光芒一样无处不在,所以您叫我‘茫茫’,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