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们下了楼,我发了会呆,忽然如梦初醒般去按电梯的开关,无奈两部梯半天都不上来,我实在等不及了,冲到楼梯间就急三火四地跑了下去,可惜追到楼下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公司的车扬长而去。
我怅然站立了一会,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寂寞、孤独、冷,妈妈和孩子们都离开了家,依依也出差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正当我不知往何处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发什么呆呢?”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蓉阿姨,慢慢转过身子说:“我正在欣赏美丽的夜景,真是皓月当空,群星璀璨啊。”
“满嘴胡说八道,今天是农历初一,月亮在哪儿呢?”
“那个圆圆的亮亮的东西不是月亮吗?”我顺手一指。
“傻瓜,那是路灯。”
“哎呀,看错了,”我瞧了一眼她手里拎的两大兜肉鱼、果菜、海鲜,好像要吃大餐的样子,禁不住问道,“您怎么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是要请客吗?”
“不,我一个人吃。”
“什么?您一个人要吃这么多东西?能吃得完吗?需不需要某位帅哥帮您分担一下?”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当然需要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帅哥有没有时间。”
“有时间、有时间,”我一边满口应承着,一边把她手里的兜子接了过来,“看来您搬过来以后心情很愉快啊,也开始追求生活质量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以前一直在过苦日子。”她扭动着腰肢向单元口款款走去,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的两个屁股蛋儿在我眼前一扭一扭的,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要搁在往常我早把魔爪伸出去了,但是妈妈的刚才一通发火把我心里搅得很乱,一时提不起拈惹草的劲头来。
到了蓉阿姨租的房子以后,发现那是一间不大的两室一厅,但是收拾得很整洁,两间卧室的双人床看起来很结实,我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她脸色一道红晕快速闪过:“你笑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一间房子的大小并不重要,关键是大床的质量要好。”
她脸上又红了一下,低声叨咕了一句“本性难移”,转身去厨房收拾鱼和海鲜,我边挽袖子边凑过去说:“做饭的事儿还是交给我吧,您去沙发上歇会儿,省得熏一身的油烟味儿。”
“不,今天我来做。”
“为什么?”
“我报了一个烹调培训班,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真的?”
“真的。”
“我给您打下手成不成?”
“不,你在这里我会紧张的。”
“好吧,我去歇着,一会儿等着品尝您的美味佳肴。”
蓉阿姨有条不紊地忙活了一阵,做了一桌子的丰盛晚餐,然后又打开了一瓶红酒。
我笑嘻嘻地举起酒杯说:“岳母大人辛苦了,让小婿敬您一杯,顺便祝贺您的乔迁之喜。”
她跟我碰了一杯后,马上迫不及待地说:“快点尝尝我做的菜,看看味道怎么样?”
“好哩,马上就来。”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当好品菜师,当下把每个菜都尝了几口,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她看着我大快朵颐的样子,脸上露出成功的笑容。
两个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我带着醉意问她:“您为什么非要学习烹饪呢?”
“想要看看我合不合格。”她也带着微醺回应道。
“合格做什么?”
“合格做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主妇。”她脸上的粉红色更甚了,不知是酒意使然,还是含娇带羞。
我一听这话马上酒醒了一半,含糊地应了一句“您肯定合格了”,低头就猛吃起来。
“你怎么光吃菜不聊天呢?”她有点不满地盯着我。
“您做的菜太好吃了,腾不出工夫说话了。”说真的,她的烹调技术的确有了很大进步,但我更主要的目的是把自己的嘴堵上,因为她的问题越来越危险了。
对一个厨师来说,对她厨艺的最大褒奖就是把她做的菜吃光,蓉阿姨开心地看着我把几盘菜一扫而光,脸上挂满了满意的微笑。
待到酒足饭饱之后,我抢着干活,把厨房收拾得干净整洁,又把整间屋子的地都擦了一遍。
蓉阿姨满意地坐在沙发上说:“嗯,真是一个勤快的好男人。”
要是依着我往常的习惯,肯定要回上一句“这个男人在床上更勤快呢”,但这句话很容易引起不好的联想,万一她借此意乱情迷就不好办了,于是只“嘿嘿”笑了两声也没有多说话。
干完活以后我就想走,她却指着沙发说:“过来坐下歇会儿吧。”
“好的。”我乖乖地坐了下去,不过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两个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偶尔聊上几句,就像普通的岳母和女婿那样唠家常。我满心都在想着妈妈和孩子们,实在无心在此逗留,但她没有放我走的意思,只好继续坐下去。
两个人又耗了一阵,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对她说:“妈,太晚了,您早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依依不是出差了吗?你回家去也是一个人,陪我聊一会不行吗?”
“聊天倒是没问题,我主要是怕打乱您的作息规律。”
“凌小东,你就是麻雀落在拖布上,装什么大尾巴鹰?以前你对我怎么样,绞尽脑汁地跟我套磁,现在怎么样,我都搬过来了,你却恨不得离我八丈远,怎么了,我身上有病毒吗?”蓉阿姨怨气满满地看着我。
我装成正义凛然的样子:“您是我的岳母,我怎么能胡来呢。”
她抬腿就踢了我一脚:“臭流氓,你装什么正经,还在这儿玩欲擒故纵吗?”
“您不怕是吧,好了,流氓马上来了。”我一下子坐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腰身。
她不满地撞了一下我:“你这个坏小子,是不是得到我以后就厌倦了?没有成就感了是不是?喜新厌旧了是不是?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不是躲您,是我的个人太高,这边的人差不多都认识我,总往您这儿跑不太合适。”
“什么叫总往这儿跑?今天才是你第一次来。”
“您别生气,我以后经常来就是了。”
“一会儿你还想走吗?”
“当然不了,我今晚就想搂着您睡,成吗?”我故意深情地对她说。
“没正形。”蓉阿姨边说边站了起来。
“您干什么去?”
“去洗澡。”
待到我们俩都洗完澡后,她以为我会像以往那样跟她调情、做爱,我却搂住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搂着。
良久,她轻声说道:“你今天跟以前不太一样,怎么了,跟依依吵架了吗?”
“没有。”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帮你分忧呢。”
我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深沉了许多:“我能叫您一声‘妈妈’吗?”
她轻轻笑了一下:“当然可以了。你可真奇怪,平时不都是这么叫我吗?”
“妈妈,妈妈,妈妈……”我连续叫了好几声,并且把她搂得更紧了。
她觉得有点诧异,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就这样任由我抱着她喊“妈妈”。其实她不知道,这一刻我把她当成了母上大人,我只希望快点把妈妈追回来,而并不想跟眼前的岳母大人做爱。
还有一点蓉阿姨可能也没察觉到,以前我称呼她的时候只有一个字“妈”,只有喊母上的时候才是两个字“妈妈”,我似乎在以这种叫法上的差异区别跟两位母亲的亲密程度,妈妈当然是无可取代的,即便她嫁给了我,我也要用两个字称呼她,我不会再叫另一个人为“妈妈”,今晚之所以破例是因为我太想她了,所以搂着蓉阿姨喊了好多句“妈妈”,我真正思念的人其实还是母上大人。
事实上,我对依依也是这个态度,刚结婚的时候我还叫她“老婆”,后期就改成了“媳妇儿”,而把“老婆”这个叫法完全留给了妈妈,在我眼里妈妈是最有资格承受这个称呼的人。
蓉阿姨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美滋滋地任由我搂着,我们就这样极其罕见地没有做爱,互相依偎着一觉睡到了天明。
天亮以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到局里查询妈妈的信息,不但通过监控查到了她的最新住址,还发现她要坐上午十点的飞机去南方一个省会城市,估计一定有重要业务要谈,我急得来不及收拾行李,只从办公室拎了一个小皮箱,跟蓉阿姨打了声招呼就打车直奔飞机场。
谢天谢地,总算让我订到了一张头等舱的机票,总算让我提前十分钟赶上了飞机,不过妈妈这次没有坐头等舱,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接下来当然又轮到我表演的时间了,我从小皮箱里拿出化妆的道具,给自己来了一番乔装打扮,之后的样貌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随后我拿出一张提前写好的纸条,因为事先已查到妈妈的座位号,我托空姐把这张纸条转交到妈妈的手里。看到空姐过去后,我跟身边的一位男士耳语了几句,我俩一同起身离开了座位。
妈妈拿到纸条后先是愣了一下,立马想起一个熟悉的桥段,她也曾在山洞和船上见过这样的纸条,里面写的都是相同的内容,以致于再见到类似的便笺就会条件反射般想起那两句古怪的诗,让她总是心神不宁。
她眉头紧皱地愣了一会才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两行熟悉的歪诗:日日思君不见君,与君共尿长江水。
这“经典”的语句让她又是意外,又是慌张,还有点小小的窃喜,她急忙问空姐我的位置在哪里,待她赶到头等舱后却发现我的座位是空的,她想了想,马上猜到我躲到哪里去了,转而又去敲卫生间的门。
敲了一会,门终于开了一条缝,露出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半张脸,那人不快地说:“美女,我才刚进来,你很着急吗?”
“对不起,您先用,我不着急。”妈妈急忙摆摆手退开了。
既然我不在卫生间,总不会去了驾驶舱吧?妈妈有点困惑不解,她跟空姐聊了几句,空姐礼貌地说:“对不起,女士,我不能把其他乘客的资料透露给您。”
妈妈又问了一下给她纸条的人的长相,那位空姐描述了一番,跟我的相貌也不一致,妈妈正在发愣的时候,头等舱空座上的两个人都回来了,也都不是我,妈妈问他们有没有交给空姐一个纸条,他们都矢口否认,这下妈妈彻底糊涂了,她愣了一会,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通过快递把纸条寄到了飞机上。
空姐见她逗留的时间太长了,就劝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妈妈也察觉到机舱里的乘客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只好悻悻地回来了。
这时她旁边座位上的乘客已换成了一个留着披肩发、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大胡子男人,那就是乔装易容后的我,大概是我装扮得太成功了,又或者是妈妈心里有事,她只是随意扫了我一眼,也没有细看就往里面走,应该是没认出我来。
因为她的座位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所以要从两个人的腿前挪过去,当她经过我身前的时候,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出迷人的馥郁香气,闻着她身上成熟妇人特有的味道,我无法自持地伸出禄山之爪,在她挺翘的臀部上轻轻捏了一下。
妈妈没想到在飞机上遭遇咸猪手,她身子触电般定了一下格,随即快速转过身子怒视着我,抬起玉手就要打我的脸,早有防备的我急忙握住她纤细的玉臂,轻声说了一句“日日思君不见君”。
她又愣了一下,下一秒就伸手摘下我的墨镜,撕掉了我的假胡子,我疼得“嘶”地叫了一声,她盯着我的脸看了片刻,举手就拍向我的头,我眼疾手快又接住另一只手,低声对她说:“大家都看着呢,您赶快坐下吧。”
她用眼睛巡视了一下四周,果然有乘客露出不悦的神色,只好按下怒气,缓缓坐在我的身边。
我把假发和墨镜都拿了下来,笑着对她说:“怎么样,我的易容术是一绝吧?把您都骗过去了。”
她没理我,把头转到窗户那一侧,给我留了一个后脑勺。
我一边把乔装用品塞进小皮箱里,一边对她说:“您为什么要单独行动,走得又那么匆忙?”
她还是不吭声。
“您这次出门没带秘书,也没带同事,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吗?”
回答我的还是沉默。
我见她不说话,便贴近那软玉温香的身子说:“我觉得这次好像是上天有意安排的,让咱俩去度蜜月,您准备好了吗?”
她恨恨地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假装没避开,挨了一肘后轻轻说了声“哎哟”,顺势靠在她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说:“您的力气好大,打得我真疼呀。”
妈妈感到我正把重量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她越来越撑不住了,不由得皱起眉头说:“你轻一点挤我,我都贴到窗户上了。”
“不行了,我受了内伤,动不了了。”
“你怎么这么赖皮呢?”
我座位的另一侧是位年纪很大的老奶奶,她这时已陷入沉沉的睡眠中,无暇关注我们的言行,我趁机搂住妈妈的肩膀,把嘴巴贴近她的耳朵柔声说道:“我刚才去卫生间检查过了,正好可以容纳两个人,咱们一起去吟首诗怎么样?”
“你疯了?”她转过头来生气地看着我。
我把嘴凑到妈妈面前轻轻吹了一下,她避无可避,只好闭眼接下了这一口真气,我坏笑着说:“已经有很多男女尝试过在飞机上吟诗了,咱们试试又何妨?”
“你怎么不学好,整天就想着那些事情?”
“本来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一见到您就有想法了。”
“好哇,你自己风流好色还怪到我的头上了?”
我看了看附近,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您听说了吗,外国有一对男女在飞机的卫生间里做那种事,乘客在门外等了半天都进不去,最后空姐过来跟着一起砸门。”
“后来呢?”她追问道。
“后来这对男女死活不开门,幸亏在卫生间门的底部有个紧急小锁,可以从外面打开,空姐就通过这个小锁把门打开了,把一对正风流快活的鸳鸯堵了个正着。”
“那你还让我跟去卫生间吟诗?”
“我说的是真正的吟诗,您以为是什么?”
“你……混蛋!”
“您先别骂我,我是跟您开玩笑呢。谁都以为飞机上的卫生间是一个很私密的空间,其实只要两个人一起进去,空姐马上就知道了。”我笑道。
“为什么?”她又问。
“您想呀,飞机上就那么些人,空姐用眼晴一扫就知道少了几个人了。”
“那你刚才躲到哪里了?”
“嘿嘿,我跟头等舱的一位先生商量了一下,说在跟您玩一个爱心小游戏,让他帮忙配合一下,我们就一起进了卫生间,让他站在门口,我蹲在他的身后。”
“怪不得呢,我敲门时见到一个陌生人开门,还以为你不在里面,你可真狡猾。”
“等您去跟空姐交涉的时候,我就和您邻座的乘客换了座位。”
“他同意了?”
“当然了,谁不愿意免费升到头等舱?”
“你呀,就会琢磨这些没用的小招。”
我把手抚上她光滑的丝袜美腿,热切地对她说:“好了,说正经的吧,尊敬的郑总,此时此刻,我想真诚地对您说一声‘谢谢’。”
“为什么谢我?”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压低了声音说:“因为您今天穿的是裙子而不是裤子,丝袜也是分体的,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您是不是预感到我也会上这架飞机?”
“你想干什么?”她预感到情况不妙。
“您说呢?”我的手已经顺着丝袜一路滑行,如长了眼睛的蛇一般,径直探入到她的蕾丝内裤里,湿烘烘的热气马上包围了我的手指。
“呀……”妈妈轻呼一声,玉背瞬间就僵直不动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