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着给三个孩子铺好被褥,静静地看着他们进入甜美的梦乡。
孩子们睡觉时姿态各一,有的像在弯弓射大雕,有的像是鲤鱼跃龙门,只有思郑比较斯文,双手合十像在念经。
我越看越爱,围着他们转了好几圈,拿手机拍了很多照片。
妈妈见我不肯出来,就开门轻轻招了招手,我恋恋不舍地退出去,她把我拉到另一个房间说:「你干什么呢?怎么待了那么久?」「他们睡觉的姿势太可爱了,我舍不得走,想跟他们多待一会。」
「你都待了半个多小时了,再过一会就该把他们吵醒了。」
「孩子们太乖巧了,怎么看也看不够。」
「行了,该回去看你的依依公主了。」
她的话里竟带了几分醋意。
「您怎么了?是嫌我跟她太亲热了吗?」「我是嫌你跟她亲热得太少了。」
「妈妈,您别不高兴,依依腿疼,我抱着她正好可以少走几步路。」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你们夫妻恩爱是理所应当的啊。」
我看她的面色有点阴沉,急忙坐到她身边搂住纤纤柳腰:「您说话的语气可不像是高兴,来吧,咱们俩也该亲热一下了。」
妈妈推开我凑过来的嘴唇:「别闹了,我问你几句话。」
「您问吧。」
「你过一阵要跟依依登记了吗?」「是的,她已经催了好几次,恐怕拖不下去了。」
「民政局那里能通过吗?这可算是重婚罪,已经违法了。」
「没事儿,我已经跟那边打好招呼了,而且我这两个身份证的名字和号码是不一样的。」
「你可挺美的呀,这么年轻就已经一夫二妻了,有一个妻子还是你的妈妈。」
「什么呀,现在就是一仆二主,我一个人伺候你们两位主子,哪一位我都惹不起。」
「你抱着她的时候跟她说什么了,她笑得那么开心?」「没什么,就是开个小玩笑。」
「到底是什么玩笑,还不能告诉我吗?」「真的没什么。」
我盯着旁边说。
妈妈用手把住我的脸,让我转过来看着她:「到底是什么玩笑?」我无奈地说:「昨晚我俩做爱的时候把她的阴部插肿了,她说疼得不能走路,让我抱着她走,我就说回去要脱她的裤子打屁屁。」
「你肯定是太用力了。
对了,你的那个病是怎么治好的?」「具体怎么治的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把很多药混合在一起涂抹在阴茎上,慢慢就好了。」
「你上次拿去的药瓶我找人查过了,是一种比较少见的外用刺激药物,但是威力没有那么神奇,估计还是你的心理因素占很大的成分。」
「您说得有道理,跟我上次阳痿的情况差不多,这种病需要调养休息,多增加营养,时间一长可能就自然而然地好了。」
「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比以前大很多吗?」「给您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起身要脱裤子。
「不不不,不用了。」
她怕撩起我的性致,赶忙制止了我的行为。
「那就先亲一下吧。」
我还想亲她,搂住她的肩膀又把嘴贴过去,她轻轻一闪,只亲到了白皙的脸颊上。
「小东,你先不要这样……」「没事的,孩子们都已经睡着了,保姆今天也不会来,咱们可以开始吟诗了。」
我说完就去摸她的丰胸。
「你别闹了,大白天的吟什么诗?」她脸挂红云地推开我的咸猪手。
「这么长时间没吟诗了,您不想吗?」「我不敢想了,上次太恐怖了,你都把我弄昏过去了。」
她显得心有余悸。
「上次是因为在办公室,您有点紧张,这次不会了,咱们现在在家里,环境很安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做爱,不用担心被人打扰了。」
「不,先不要这样……」她还在同我的手做着搏斗。
「您说实话,真的不想吗?」我紧搂住她的身子。
「你先别脱我的衣服……等晚上再说吧……我下午还有别的事……」她的答复和出门之前一样。
「好吧。」
我放开了她。
妈妈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鬓发和衣服:「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到公司办点事。」
「什么事这么着急?不是说这两天有空闲吗?」「刚刚收到的信息,事情比较紧急,必须马上去。」
「究竟是什么事?」「等回来的时候再跟你说。」
「用我送您去吗?」「不用,司机已经在楼下了,你留在家里看孩子吧。」
妈妈换好衣服向门口走去。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我有些恋恋不舍,她的神色有点微微严肃,下午的事一定不是小事,可惜我不能去帮她的忙。
不过我觉得我们的想法正在逐渐达成一致,那就是离开这里,到另一个地方去生活。
下午孩子们醒来以后,我给他们做好吃的,带他们做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几个月不见,孩子们的能力突飞猛进,几乎要上天入地,他们肆无忌惮地蹦着跳着,我的手机被摔了好几次,平板也被扔到了马桶里。
屋子里的极度喧哗终于引起了邻居们的抗议,楼下的一个老太太来敲门,说今天太吵了,比往常都吵,让我们收敛一下。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回来了孩子们太兴奋,因为他们一直在「怕怕」、「怕怕」地叫个不停,我只好带着他们下楼,可他们在电梯里也不停地蹦,同坐电梯的邻居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
我以为到了外面就安全了,没想到三个孩子闹得更疯狂了,我不得不给他们的胳膊系上安全牵引绳,另一头系到我的手腕上。
幸亏有这个遛娃神器才控制得住他们,因为三个人经常往三个方向跑,只凭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跟得上的。
现在我深深地体会到「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句话蕴含的哲理了,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带孩子会这么辛苦,可能是因为以前他们还比较小,现在则不同了,三位大神都具备了洪荒之力,破坏能力极强,所幸我体力还好,否则早就被他们拖垮了。
路过儿童乐园的时候他们要进去玩,正好我也想玩,就买了四张套票进去了。
三个小家伙好像不知道疲倦似的,所有能玩的项目几乎都玩了两三遍,后来还是我怕他们饿了,主动带他们去儿童主题餐厅吃饭,结果他们又狼吞虎咽般吃了不少东西。
最后去「水上仙岛」游玩的时候,我托一位工作人员帮忙给思怡和思云换泳衣,谁知道思郑看见姐姐们进去了不干,也跟着跑进了女更衣室。
我一时着急就跟了进去,小家伙跑得还挺快,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动作极为灵敏,我一时竟捉不到他。
我刚进去的时候只听到稀稀落落的几声惊叫,等到了淋浴区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毛巾和拖鞋纷纷朝我扔了过来,我抱起三个孩子就往外跑,结果在门口被闻声赶来的保安拦住了。
本来这点事是能解释清楚的,但是不知是谁在女更衣室内发现了几个偷拍的微型摄像头,结果也算到了我的身上,几个大妈发挥出编剧的才华,说我是利用孩子作掩护安装偷拍设备的偷窥狂,结果我和孩子们被一起带到了公安局。
进了局里我很快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但是在会议室意外遇到三个熟人,妈妈、蓉阿姨和陶馨雨,最令人惊诧的是,陶馨雨居然戴着手铐。
我刚要跟她们打招呼,局里的一位同事通知我去取新发的备品,妈妈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住了,她疑惑地看看蓉阿姨,又看看我,我尴尬地带着孩子坐到她们面前,求助地看着蓉阿姨。
蓉阿姨略一思忖,让两位同事把陶馨雨带了出去。
妈妈的吃惊感渐渐散去,她把两条玉臂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等着解释。
蓉阿姨虽然有点心虚,但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她把我们一家五口带到她的办公室,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我知道这时候不适宜开口,所以静静等着她的解释。
蓉阿姨果然老成持重,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不过一些敏感的环节被省略了,尤其是参加性交比赛的那部分。
妈妈不错眼珠地听完了,看起来仍然半信半疑。
是的,她觉得有点太奇幻了,我这几个月的经历很像是警匪片里的剧情,总是显得有那么点匪夷所思,如果是我单独给她讲,她肯定不会相信,但是蓉阿姨应该不会跟我合伙骗她,所以她还是选择了接受事实。
这时三个孩子有点不耐烦起来,脱离我的怀抱开始往椅子上爬,继而再往桌子上爬,蓉阿姨急忙拿了几个奖杯给他们玩。
妈妈拍了我一下提醒我注意孩子,然后转头对蓉阿姨说:「所以你们为了执行任务,必须保守秘密是吗?」「是的。」
「但是现在你又把秘密告诉我了?」「今天这个情况不告诉你也不行了,不过这个」猎豹「行动已经基本结束了,小东的卧底身份也可以解除了。」
妈妈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居然变成警察了。」
我低头避开她的眼神:「对不起,妈妈。」
妈妈盯着蓉阿姨的脸说:「这段时间我一直觉得小东的行踪很诡异,原来是有公事,我还以为他背着依依找了别的女人呢。」
这句话说得蓉阿姨一阵心慌,她不动声色地瞧了我一眼,正好我也去看她,两个人的眼神对撞了一下,显得都有点不自然,好像一对偷情男女被人发现奸情后极度紧张,正试图从情人眼里寻找安慰以及串供的台词。
我急忙去抱站在桌子上的孩子以掩饰内心的不安,蓉阿姨也从兜里摸出几块递到孩子们的手里。
妈妈不动声色地把孩子们手里的拿走:「他们太小了,还不能吃。」
蓉阿姨尴尬地笑了一下:「确实是不太合适,我忘记了。」
「陶馨雨的事你回头再联系我吧,我们先走了。」
妈妈站起来说。
「我送送你。」
蓉阿姨也站起来。
「客气什么,忙你的吧。
你的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好,当了副局长都不通知一声。」
妈妈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揶揄的笑。
蓉阿姨也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最好的闺蜜,现在却变得陌生起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正矗立在两个人之间。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们亲密地说话了,她们的见面越来越少,说话也仅限于例行公事般的客套与相互试探。
离开公安局后,妈妈很久都没说话,只听到三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开车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弯,眼睛却不时偷瞄后排座上的妈妈,她的表情平淡如水,完全看不出内心有一丝一毫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