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骂得有点迷糊了:“小东哥,她……也是你的妹妹吗?”
“你还装糊涂是不是?”我不等他再说话,拳头马上如雨点般轰了过去,咖啡店里的顾客都吓得躲到一边。由于我一直坚持去健身俱乐部练习散打,温大乡已经越来越不是我的对手了,他现在完全被我打怕了,一见我抡拳头就想跑。
几个回合下来他就被我打倒在地,眼看我双眼通红,他吓得起身就往外跑。
我追出咖啡店后,再次把他揪住一顿痛扁,他一边躲闪一边大声辩解说:“小东哥,你误会了,我没有泡她,是她主动来找我做问卷调查的。”
我扭着他的胳膊对赶过来的北北说:“是这样吗?”
北北也被我恶狠狠的样子吓坏了,她声音颤抖着说:“是的,他说得没错。”
我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问卷调查表,洋洋洒洒有一大摞,看来不像是假的,而且咖啡店里人不少,估计温大乡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因为他是唐老师的儿子,我也不好把他打得太惨,只好厉声说:“我警告你,不许再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要是她们主动找我呢?”
“我也照打你不误!”
“好吧,我知道了。”他无奈地答应下来。
听到他服软儿,我才把手松开,他一溜烟地跑掉了。看到他走没影儿了,我转身对北北说:“你为什么要搭讪那个公子?他是个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家伙,把女人肚子搞大了就一脚踢开,最没有人性了。”
“我没有跟他交往,我就是帮我同事完成任务。”她怯生生地说。
“咖啡厅里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找他做问卷调查?”
“他态度好,还冲着我微笑,就先找他了。”
“最主要的是:他长得还挺帅,是不是?”
“嗯……”
我摸了一下她的头:“你们这些女孩子呀,就知道以貌取人。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有很多豺狼虎豹都披着帅哥的外衣吗?”
她轻轻上前拉住我的手:“哥哥,你刚才发飙的表情好酷呀,我从来没见过你那么凶悍的样子,平时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平时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都是些家庭琐事,有什么可发飙的?”
“原来你以前被我和安诺欺负都是让着我们,”她感动地说,“你真是个好哥哥。”
“你的问卷调查做完了吗?我帮你吧。”看到她又要开始抒情了,我急忙转移话题。
“好吧,我这里还有一些表格,咱们一人一半吧。”她递给我一叠表格。
我接过表格就马不停蹄地去找人填写,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很乐于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我很快就填完了。
看到北北还在忙碌,我悄悄把表格放到她的包里就溜走了,等到她发现我不见了以后,满心不快地给我打来电话:“神经病,你为什么先走了?”
“表格都填完了,还有别的事吗?”
“我——”她一时语塞。
“没事儿的话你也早点回去吧。”我关心地说。
她犹豫了一下,忽然轻轻地说了一句“骗子”。
“我怎么骗你了?”
“你知道我一会儿要找你,所以成心躲着我,不是吗?”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太漂亮了,站在那里光芒四射,我如果不走的话会影响你的美丽绽放。”
“讨厌,”她笑了一下,“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哄你。”事实的确如此,现在只要跟她在一起,我就会想起那晚在酒店的经历,整颗心都被搅得乱哄哄的,根本就不敢在她身边多作停留。
“那你什么时候肯再见我?”她的声音忽然低沉起来。
“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但是不能再做危险的游戏了。”我坦言相告。
“你就是个骗子,”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早知道这样,那天晚上我就不让你用嘴了……”
“北北,你说什么?这里信号不好,听不清楚。”说完,我对着话筒又“喂喂喂”地喊了起来,她气得又把电话挂了。
总算把北北打发走了,我的心里还真有点不忍。刚才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样子,几次想对她说点亲热的话,都被我强行忍住了。不行,我必须控制住自己,对她说的任何挑逗的话都会让她弥足深陷。性爱这种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傻瓜才会浅尝辄止,与其让她以后陷入情海难自拔,倒不如现在就挥动利剑斩情丝。
只是让我深觉不安的是,面对青春可人的北北,我心里的欲念正变得越来越凶猛,我发现自己对她的抵抗力越来越差,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守得住。
北北前脚刚走,安诺后脚就来找我吃晚饭。因为之前已经答应她了,我欣然赴约。已经憋了好久的我决心好好释放一下,把那件低胸红色连衣裙和黑色油亮连裤袜也带上了。
安诺这次订了一个小包房,她依然穿着那件红色少女旗袍,只是化的妆比以前更浓了,头发也高高盘起,像是一个要出嫁的新娘。我以为进去以后她会先寒暄几句,没想到一开门她就像一团火一样冲过来抱住我,足足跟我接吻了十分钟,女服务员站在旁边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尴尬地退了出去。
我好不容易把她推开后,她还舔着嘴角意犹未尽。我皱了一下眉说:“安诺你干什么,这儿是在饭店,让服务员看见了多不好。”
“我想你了,老公。”她深情款款地说。
“前几天不是刚见面吗……你叫我什么?”
“叫‘老公’呀。”
“咱俩什么时候改这个称呼了?”我吃了一惊。
“因为我是你的人了,所以只能这么称呼你。”
“胡说八道,你还怕事情闹得不大吗?”
“这么称呼你不合适吗?”
“不是不合适,是太不合适了。”我严肃地对她说。
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她勉强同意不在别人面前叫我“老公”,但是私下里还可以叫。我有点后悔来找她了,看她的架势已经准备好要跟我过日子了,这两个妹妹仿佛在比赛一般,争相抢着要送我下地狱。
随后的晚饭就变得简单了,安诺给了服务员一笔数额不小的小费让她们不要进门打扰,然后她就坐在我的腿上和我吃喝起来。不管我愿不愿意,她都一直搂着我的脖子给我以口渡酒,以口渡菜,把我吃得紧皱眉头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的剧情不可避免地落入了俗套,她把酒洒在我的裤裆上后假装给我擦酒,擦了几下就掏出我的鸡巴含在了嘴里,由于多日未做,我很快就濒临射境,但我不想过早缴枪,还是提前把她推开了。
她似乎早料到我有此举,对我嫣然一笑:“我知道你喜欢什么。”说完撩起旗袍,扶着我的肉棍子就要坐上来,我急忙扶住她的肩膀:“安诺,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儿,你说吧,你想用什么姿势?”
“我……不想在这里做。”
“好吧,咱们回家。”她爽快地迈腿从我身上下来,开门去结账。走廊里几个得到小费的服务员不明就里,还一个劲地夸赞我们俩有夫妻相,安诺喜不自胜地说:“你们真是有眼光。”
出了饭店以后我问她:“回哪个家?”
她神秘地一笑:“回咱们的‘新房’。”
我们一路打车到安诺的奶奶家,看到那所老房子又勾起了我的记忆,从相识安诺以来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无一不浮现在眼前。
进门以后才发现这里真的被布置成了“新房”,到处都贴着红色的喜字,挂着红色的心形气球和同心结,桌上摆着鲜、蜡烛、果盘、茶壶,卧室的大床上铺着红色的床单、被套,还放了红色的男孩女孩公仔。
我被这个隆重的场面吓到了:“安诺,你不是真的要结婚吧?”
她甜蜜地依偎在我身边:“当然是真的,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这辈子非你不嫁。”
本来我还想和她颠鸾倒凤一番,但是她搞的场面太大了,让我不但害怕,而且还萌生了退意:“安诺,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就不能在这儿待着了,我必须马上就走。”
她见我要走,急得一把抱住我,眼泪都快下来了:“哥哥你别走,这里我准备了好久,你走了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我最见不得女人哭,她的眼睛一红我就心软了:“你做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这不是先斩后奏吗?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咱们不能结婚,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还不行吗?”
“假结婚也不行吗?我又不是要跟你领证。”
“假的也不行。”我的口气很坚决。
“那洞房行吗?”她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好吧。”我的口气终于软了下来。尽管我知道这样做也不对,可是实在不忍心再拒绝她。
听到我松口,安诺终于绽开了笑颜,虽然泪珠儿仍挂在睫毛上,一张俏脸却已红若桃。现在我明白为什么她吃饭的时候化浓妆和梳盘头了,那分明就是新娘的装扮,她早就已经为晚上的洞房做好了准备。
她高兴地拉着我的手进了洞房,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墙上的喜字、床上的公仔,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房间里还飘着一股奇特的香味,似乎也在哪里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