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别闹了。”
“言哥哥能追到人家就听你的话。”仗着自己有内力,她无比轻快地朝自个儿院子跑去。
回头见言季还离着老远,才刚迈进门槛。
“放肆!成何体统!”
转道处不慎与言夫人撞个满怀,服饰精丽的妇人以绢掸衣,满脸愠色,仿佛看见她就火大。
“云华失礼,望夫人见谅!”
她忙行礼致歉。
“大声嚷嚷,行没行止,真是不成体统!”言夫人不满地皱眉,“看来有必要好好教教陈姑娘规矩了。”
“娘。”言季跟上来,为她开脱,“是儿子与她嬉闹一时忘形,云儿自是礼数周全的,是儿子没交代好。”
“季儿!不是娘说你,自打带回这个女人,你看看你,可还有从前半分端谨周致的样子。”
这时,唐秋怜忽然过来了,扶着言夫人温声细语地宽慰:“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公子自是温谦谨礼的,许是今日碰到了开心事,一时洒脱忘性,倒也真实。这样的公子,反而更加可亲可爱呢。”
被她叁言两语说的,言夫人觉得极有道理。
她何时见过这样开怀不拘的儿子。
在她面前,他永远端着礼节恪守孝悌,与她从未过分亲近,礼貌得好像她是他后母。
陈纭却被那句语调做作的“可亲可爱”实实在在磕碜到,强忍着手撕白莲的冲动。
“公子确实可亲,可惜不是谁都能爱。言夫人,晚间外头天凉,您早些回屋休息,有些话,从旁人口中听去,不如自己亲耳去闻。”陈纭福一福身,自离去。
快到院门口,言季才跟过来。笑着问她道:
“云儿,你不怕我娘?”
“我为何要怕她?”
“公子。”院里的丫鬟行礼,推开门。
回到温暖的室内,已经点上了她喜欢的熏香,拆开发髻,脱去绣鞋,疲倦地躺倒在柔软床榻。
对于她的不拘小节,他已然适应。
吩咐人打了水来。
“小妖精,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见她洗漱完就要裹着被子睡去,丝毫不介意他就晾在一旁。
“唔、言哥哥记得帮人家熄灯,好困,我先睡了。”
陈纭相信,有唐秋怜在那儿煽风点火,言夫人今晚必定不许他留宿的。
“不吃糖人了?”
“不了,明天再吃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盯着她舒缓的睡颜。
“云儿,我可以留下来吗?”
她笑,“言哥哥想留下来就留嘛,阿纭还会赶你走不成?”
待他躺进被子,她主动蹭到温暖的胸怀。
“言哥哥真好闻。好喜欢。”
轻薄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湿湿热热的。
言季抚了抚怀中柔软娇躯,马车上被她撩起的火,可未灭呢。
言季含蓄,见她转头好像已经忘了那回事,便也不提。
陈纭很舒服地蜷在他怀中,也是真的困倦。
他身上是一种类似白檀、莲叶、岩兰草混合的香味,很清新,又很温柔。
从最初对他冰冷的印象,到现在毫无攻击性且治愈的温和,好像那时候对她展现的,只是一个裹了虚假包装的,温雅以极且体贴入微的这个他,才是真正的言季。
她何其有幸,能结识这个他。
“言哥哥想吃阿纭吗?”
“什么?”
“想被言哥哥欺负……”
她说的含蓄,他却深会其意。
“小妖精,你怎这般的会勾人?”
含笑的眸子那样温软,像碧波湖里的水草,摇曳着美丽的情意。
轻轻一抬首,她主动贴上他的唇,肆意享受他的转守为攻。
“言哥哥喜欢吗?”
尾音轻挑,绵弹酥软上是他的温柔,一点点侵犯,他捏的既舒服又不会痛,唇舌挑逗也是那般以她的欢悦为主。
“小妖精,雪峰生的这样饱满挺俏。”
肤光胜雪,腮晕潮红。百媚生春魂自乱,叁峰前采骨都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