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里稍有些疑虑,却还是恭顺地跟在男人身后。
哪知从旁一脸狼狈、小脸上沾满尘土的花青突而一个健步冲了出来,双手一张,喘着气拦在濯黎眼前——
“…….那…那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靠近自己粉了多年的偶像,虽说对方现在脸上一脸严肃、并无半分笑意,花青狼狈之余的血气直直上涌,平日厚实的老脸泛起几分少女的红晕,“……您…您…您您…….”
口舌碰撞,一时竟是话也说不清了。
“有事?”濯黎倒是极为淡定,他认得这姑娘昨日似乎是与雩岑一道来的。
“阿….阿岑……”花青只觉在这种熠熠桃眸的注视之下,两颊越来越滚烫。
“夫人无事,不必担心。”男人却只是客气了一番,难得少见还有人如此关心自家小夫人的。
“夫夫夫…夫人…???!!!”花青听此更是晕乎乎脑间一热,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她怎么不知自己平日里平凡到不行的好朋友何时成了上界万人崇拜的青要帝君的夫人???
帝君本人居然当面承认了,这也太刺激了吧!!!
花青思绪打结混乱,只觉自己好像云里雾里地在做梦。
“花青,你且先回。”
在身后探望半晌不敢说话的暮汜这才滴着汗赶忙开了口,想了一想又接着嘱咐道:“你暂时先将此事保密,不要在文分部内乱传。”
“呃…….哦哦哦……”花青这才悠悠回神,赶忙应下。
雩岑的事她自然不会去文分部乱传乱说。
不过…她居然是当朝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督相夫人,这也太太太…….
深藏不露了吧!!!
花青绞尽脑汁也只能想起这种宏大的形容词。
于是在暮汜拧着眉打眼神疯狂示意的情况下,她才不太情愿地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却在回去时疾雀的背上,还在愣直着双眸不断回味消化方才濯黎随手撂下的重磅消息。
啊啊啊啊啊,这雩岑是走了几辈子的狗屎运才能找到青要帝君这种男人做夫君啊!!!
她真的好柠檬呜呜呜。
…………
然而将视线转向广居少阳府旁的某个不起眼的小巷深处——
一个头发散乱的玄袍身影正拖着残破的身形,扶着粗糙的石墙一点一点往外挪动着步伐。
男人眼白爬满了骇人的血丝,气息也在此期间逐步颓唐下去,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仙侍已是从广居少阳府内满目担心地跟了出来,在男人好几次欲要迎面倒下之时上前搀扶,却都被玄拓卯劲一把推开,嘴角淌着依旧不止的鲜血,倔强地继续往前走。
……雩岑…岑儿…….
男人一个趔趄,几乎要完全跪倒而下,却又在仙侍抢着上前搀扶之前,撑着墙又颤抖着身躯坚持站了起来。
……恨我吧…一定很恨我……
你怎会不恨我……
脑间空白,目光涣散,只懂不断的往前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得更远。
…我不会牵连你……
...只是…为什么是他……
……这是…你的选择吗……
玄拓这厢不知行了多远,亦不知行了多久,历经良久磕磕绊绊之后,终于在抖着双膝彻底跪倒在某处无人的院墙旁之后,再也没有站起来。
身后尾随已久的仙侍刚想上前一步将其扶起,毫无防备的后颈却突而被某粒飞来横祸的石子直接击晕,身子一软整个人重重伏倒在地。
玄拓强撑良久的身体同样也在不断地向前逐渐倾倒,满溢虚弱的眼眸悄然缓缓闭上,却在意识最后消散之前瞟见了满目的天青色。
某辆雕工精巧的木制轮椅不知何时,慢慢停在了玄拓的身边,身后穿着青衣、尽心推着轮椅的青衣小童却视若无睹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轮椅之后。
“松间。”温润的声线轻启,小童才似有些反应地微微低头,“背着他,去清微…不…送去玄沢那吧。”
旋即抬了抬眸,隔着万千的建筑,远远向雩岑熟睡的宫殿方向望去,悠悠轻叹一气。
天青色的长袍在乌云渐散的晴朗天空下,与天水相接处,溶于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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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多字的粗长一章,剧情不好分本来两章的就连在一块了
又双叒叕虐了玄喵_(:з」∠)_粥粥顶锅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