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膝盖也被强行分开了。
这是要干什么?
顾悠瞪大双眼,立刻缩腿挣扎。
走开!走开!她无声地抗拒对方,蹭着床单退到墙跟处,捂着胸口干呕。她的长发在汗水的浸湿下,杂乱地贴在脖子和脸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那人却闲情逸致地坐在床边,指尖弹了弹注射器里的淡粉色液体,举起来观赏了一会儿。然后握着她的小腿拖回去,压下膝盖,将针剂稳稳地推进大腿内侧。
……
如果说性高潮的快感是1,那么毒的快感大概就是在1后面添上四个0,甚至更多。
欢快的多巴胺汹涌地分泌着,抚慰着焦灼的神经,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两天前她才刚刚经历过。
铺天盖地的强烈快感席卷全身的同时,怒火也在燃烧着心肺。
顾、邵、京
她无声地咬出这三个字,反复辗碎在齿间。
又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男人骗过了她,她的眼睛大概是瞎的。
“嗯,怎么了?”顾邵京笑起来,冰凉的指尖在针头旁边搔了搔她的皮肤,“怎么突然这样看我?你真是越来越像你妈妈了……不过话说回来,她已经死了。”
“……”
“或许你该看看她死前的模样,那可比你上次看过的切腹场面美多了,你妈妈的肠子都流了一地呢……你想看吗?”
说着他将手机贴到女孩的眼前,笑眯眯地欣赏着她凝滞的表情,还不忘善解人意地解释:“喏,这是肾脏,这是小肠,这个……是卵巢,你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照片被刻意放大,血腥的颜色叫人心底发寒。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你不是很恨她吗?”顾邵京嗓音非常低醇且富有磁性,像一块带电的吸铁石,撩得人头皮发麻,再配上刻意放慢的语速,简直是用声音在犯罪。
是的,他早该被毙了。
顾悠闭上眼睛,左耳进右耳出。
免疫力这种东西只会越变越强,况且自己的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注射器推到底,顾邵京拔掉针,随手折弯针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拿出一片消毒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一根一根,优雅而仔细,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了。
“丫头,我们该回家了。”
他温柔地笑着,眼角荡起浅浅的笑纹,就像人鱼公主失去的那条尾巴。
病房门打开,黎川见两人出来,急忙迎上前,发现女孩果然不闹了。他问:“她没事了吗?刚刚是怎么了?”
“没什么,她有轻微的自闭症,偶尔会狂躁,需要开导几句。”顾邵京摸摸女儿的脑袋,一边打量面前的少年,“你叫黎川是吧,谢谢你帮我照顾她,医药费多少,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也没有多少,我也是受人委托帮个小忙而已。”黎川不好意思地擦擦鼻尖,“你们要走了吗?”
“她不能待在不熟悉的环境里太久,要回家休息。”顾邵京侧过头说,“悠悠,跟哥哥挥手再见。”
顾悠恍若未闻,趴在男人的肩头,两眼看着空气。
黎川主动凑过来,食指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再见呀,顾悠小朋友。”
女孩突然动了,小小的手,攥住他的食指。
黎川愣了,轻声问道:“怎么啦?”
她就这么直直盯着他,手紧紧不放开。
黎川暗想,难道她的意思是不想离开?
“看来她很喜欢你啊。”顾邵京笑着说,“小毛丫头长大了,都知道出去拱白菜了。”
顾悠:“……”
黎川:“……”
这位先生,你的措辞好像哪里不太对。
顾邵京拉回女儿的手,“好啦,别黏着哥哥了,下周你过生日,我请哥哥来家里陪你玩,好不好?”他回头对黎川笑笑,“我们先走了,再见。”
黎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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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刚刚洗了个澡,看看有没有人骂我……好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