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有有处于幸运与不幸之间。
她是幸运的。她作为nVX出生在一个不够富裕、但衣食无忧的家庭,平平顺顺地长大,在毕业后找到了一份相较于平均工资高出许多的稳定工作,并且安稳地做到了现在的年纪。
她同时也是不幸的。保她衣食无忧的小家是一座划分阶级的金字塔,最顶上是哥哥,最底下是她,高薪在父母的鞭糖并施下拿出不小的部分,作为哥哥买房娶妻的砖瓦。
总裁秘书的工作b表面上看起来困难许多,毫无背景的她仰仗异X上司作为靠山,游走在人情交往间,如履薄冰。
在幸与不幸的钢索之中,行走其上的焦有有,努力尽力竭力地维持着平衡。
然而这条钢索彼端落在她的上司手上。
异X的界限让她不得不承受压力,平心而论,裕然确实对她多有照顾,甚至稍微到了让她觉得为难的地步。
他看似委婉的好感其实表现得很明显,焦有有不至于没眼sE到迟钝的地步,但她不得不忍耐着,装聋作哑。可父母不知从何得知她的上司是英俊有钱的公子哥,偶尔回家时便明里暗里地在餐桌上暗示她抓紧机会试一试。
不是这样的。她总是这么说道。
然而真话解释一千遍会变成掩饰的谎言,没有人相信。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黏在她身后的目光,真假难辨的话语,看似T贴实则不容许她拒绝的触碰。
她偶尔趴在工位上休息时其实并没有真的睡着。
可是这份工作她没有丢掉的勇气,也没有能够y气拒绝的背景,在一切的行为没有彻底触及令她崩溃的底线前,她都只能忍耐。
午休的时候,焦有有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办公间拐角的公共露天区很宽敞,但焦有有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靠近角落的位置,左手扶着玻璃切面的围栏。
“妈……”
“有有啊,没在上班吧?”电话刚一接通,她便听到了母亲中气十足的声音。
“没,还是午休。”焦有有知道母亲不会真的在她工作的时间打电话来,掐着午休的点一定是有事,只不过,往往是她不太想听的事情。
她垂下眼睫,无意识地收紧手指,握紧了露台的栏杆:“妈,怎么了?”
“小事,你哥的一点小事。”
说是小事,可和哥哥相关的又何时是小事。
“上次你哥带回来的小妮子还记得吗?这段时间你忙,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哥啊老大不小耽搁这么久,这次可算是把这大事儿给定下来了。”母亲说着像埋怨,但语气里的欣慰藏不住。
焦有有愣了愣,也扬起了些许笑意,附和母亲的话:“哥要结婚了吗?那……”
“有有啊。”母亲原本略快的语速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