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说的是气话,可初幼被惊得心神大乱,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正欲附身亲吻她腿侧的孟清。
经历过两次的地下斗场之旅,初幼深知妖奴究竟是什么性质的禁脔。她不想自己成为听命于人的奴仆,也不希望孟清变成那样残酷无情的主。
她慌乱地挣脱开孟清的禁锢,从床上爬起身。
孟清先是露出讶异之色,最后眉尾下坠,额间拧出一道道川壑,将不悦夹杂其中。
“你…”
孟清冷着脸,刚准备说些什么,结果下一秒面前扑过来一道身影,反客为主,将他牢牢地按压在床案上。
“我错了。”
初幼垮着一张脸,眼池里泛着水光,一说话,便有微凉的液体凝成水珠,从天池里往下坠落着。
滴在孟清脸上,浇熄了他的火。
“不要这样对我。”
她双手撑在孟清两侧,面朝下,与他对视着。
孟清看到她眼里的委屈,一圈一圈,像湖面的涟漪,荡漾,扩大,无限延伸。
突然间,他情绪如潮退,仰着面,孟清深深地望进初幼的眼,平静但认真地说道:
“好。但是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地下斗场,去见谁?”
死局。
初幼心里闪过绝望。
“这个不能说。”小兔摇摇头,“但是我可以解释我为什么要隐瞒自己记忆恢复,好吗?”
虽然隐瞒记忆也与师父有关,但面对她和孟清现下的情势,初幼不得不作出些让步。
她是打算说在地下斗场遇到与姐姐相似的人,追过去时被人打晕,才有了一系列的事情,等她记起一切时,怕是有知晓她情况的人故意利用她来对付孟清,所以先瞒着他,想要私下查清。
这是她能想到最合适的解释了,既符合原本的事实情况,也没有供出师父…
可惜她听到孟清拒绝了。
“我只想知道你去地下斗场见谁了。”
奇怪的固执。
初幼傻眼了,她几乎以为孟清是不是其实已经知晓一切了。
见到初幼又陷入沉默,孟清眼里再次滑过恼意,不过不似先前那般浓烈。
他伸手将坐在他身上的小兔一把拉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不轻柔却有些克制地亲吻她的唇。
他撬开初幼紧绷的唇齿,温热的舌头探进她的领地,慢慢地引诱着她,与她纠缠。
他轻轻地舔着初幼下唇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那里还遗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孟清既是心疼地吻慰着她,又不免暗自生着躁意想着这是小兔咎由自取。
初幼原本就混乱的脑袋此时更加转不过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