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幼神色一滞,在孟清凌厉的视线之下心生无边的慌乱。
“是啊…嘿嘿,”小兔继续装傻,“不愧是阿清,什么都猜到了。”
初幼又一次揽住孟清,低头的一瞬,她脸色苍白,紧咬着双唇,埋在他的胸膛上。
“那我还猜到了你早就恢复了记忆,是不是?幼幼?”
他把幼幼二字咬得很重,像是在宣泄他的怒气。
“怎么会呢…”
小兔心虚。
孟清冷笑一声,勾起怀中小人的下颌,他的指腹并不轻柔地摩挲着初幼的脸,很快她的肌肤上就泛起红迹。
“那你为什么会去地下斗场,会记得去那里的路?”
孟清一字一句地问着,小兔浑身起颤。
“没有,我没有。”
她矢口否认。
孟清的眼神越来越沉,透过窗,初幼还能看到外面温暖的阳光,而在他的眸里,她被卷入了酝酿着雷暴的雨天。
孟清挑开初幼胸前的衣带,毫无感情地伸手从她怀中拿出地下斗场的令牌,亮在她眼前。
小兔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失去血色的面容上展露着纠结,惶恐,和痛苦。
孟清见此眉头一松,语气不觉地缓和了几分。
“幼幼,告诉我,为什么要去那里?”
“对不起。”
初幼就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再也没给出答案,她紧紧地拽着孟清的衣襟,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唯有眼眸里的倔强的固执在挑拨着孟清愤怒的神经。
“我有些累了,阿清,”初幼心里弥漫着忐忑,她怯怯地伸手去抚平孟清额间堆皱的结,“我们先冷静下来,我再和你解释,好吗?”
孟清沉默不语,他审视的眼神一眼看破初幼眼里的逃避,他心里的躁郁像越滚越大的雪球,快要淹没自己。
先去冷静是对的,他想,否则他也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
初幼眼里晃动的水珠刺痛着他的心脏,让他根本无法将怒意发泄出来。
“好。”
他艰难而生涩地应着她的请求,克制着一切翻腾的情绪,快步走了出去。
小兔双腿无力地瘫倒在地。
“什么聪明绝顶的小兔,我是世界上最笨的兔子,这要怎么哄好我的阿清啊!!!”
夜里,初幼裹挟了一天的混乱和疲惫坠入了梦乡。她忽而感觉身上有重物压袭,如沉深海,像一块浮木被人抵进深处四处摆弄着。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面前晃现着一团黑影,立刻将她的困顿惊离。
“啊…”
她的尖叫还未发出半声,就被身上人伸手堵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