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勿将她已知晓妖丹的事告诉姐姐。
二是勿将有关这一切的事告知他人。
“白姑娘在王城身份特殊,不能让别人知晓她是妖。否则,大魏的过去,可能在云朝重现。”
这是师父的原话,初幼虽不知其意,但能察觉到他是刻意提醒初幼不能将这些告诉孟清。
初幼明白,但很失落。她从未欺骗过孟清。
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初幼离开珍宝阁的时候忽视了在四楼凭栏而立的宇文颢,他置眼前的妖兽竞斗不顾,目光紧锁着眼下熟悉的身影,他赶忙起身往楼下奔去,可惜人群拥挤,他又一次亲眼目送初幼离去。
回到府中,刚刚在地下斗场沉重的心情全部褪去,余下的只有小兔计划的等孟清回来告诉他自己记忆恢复的惊喜。
她先前是担忧师父下咒是针对孟清,眼下看来师父与孟清并无过节,因此她也不必小心地在两人之间周旋隐瞒。
小院空空荡荡,应着曲莲的吩咐,下人们都已散去。
下午的阳光明媚柔和,院里一切欣欣生长的花草都映照着小兔愉悦的心情。
初幼看到如离开时一样紧闭的厢门,心里不由得露出些得意。
“小兔我聪明绝顶,有勇有谋,一切事情都难不倒本兔。”
她推开门,蹑手蹑脚地钻回去。
屋内比外面阴凉,尤其是中间阻隔两室的薄帘拉上之后,隐隐地还生着些沉冷的昏暗。
?
我出去的时候有拉帘吗?
小兔心生疑惑,一种不安的情绪向潮湿的藤蔓从地下一路攀爬向上。
“回来了?”
她拉开薄帘,耳边响起一道带着嘲弄的冷淡询问。
如同坠至冰海,初幼全身发凉。
“阿…阿清?”
孟清站在内室的窗边,手里翻阅着一本旧书。
那是初幼最近沉迷的读物,上面写的是女子逃离,男子禁锢的虐恋戏码。
“怎么,不叫主人了?”
孟清将手中的书扔在案上,沉闷的碰撞声让小兔一惊。
她惊慌地看着孟清。
“去哪里了?”
孟清远远地回望着她,眼眸泠冽得像寒潭,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冻固不再流动了。
“就在府内逛了逛。”
初幼心知不妙,但只能硬找借口。
孟清简直要被气笑了,他走过去,伸手捏着小兔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着。
“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知道气氛不对,初幼立马贴近孟清,双手环在他的腰身上,仰头露出装傻的笑容。
孟清身体一僵,伸手将腰上的小手拨下来,他俯着身子,脸上也露出讥讽的笑容,长眉微微挑起,细长的双眼里跳跃着愠怒的火苗。
“想说什么?记忆恢复了?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