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趴在他肩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看见没有被自己关好的院门被那个人推开。
端王几乎每日都会在这个时间独自经过裴怡的院门,只是望楼一直让他看到紧锁的门。
今日他以为是裴怡愿意给他个台阶,毫不迟疑地就推开了这扇门。
然而他看到听到的一切足够让他呆立当场,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裴怡的背影,甚至没有注意到望楼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卿卿?你说什么?你这是在做什么?”
端王的声音颤抖着,就要上来把裴怡与望楼分开。可裴怡冷冰冰地转过身,怒视着他。
那目光让他不得不停在原地,又让他觉得耻辱。
于是他转头瞪住望楼,打算先解决这个胆大包天,竟然敢僭越至此的狗奴才。
可是裴怡跨出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魏怀仁,多日不见,你聋了吗?”
她嗤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狼牙在他眼前晃了晃。
“难道你还要听我再说一遍?无妨,你听好了。”
端王认出了那东西,下意识想要抢夺,想要遮掩,可裴怡快一步收手,连个边角都没有让他碰到。
“卿卿,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他只能说到这里,隔墙有耳,他不能让北翟人以为他与裴怡还没有彻底决裂,不能暴露想要把北翟人一网打尽的计划。
可他没想到,一向无条件信任他的裴怡竟然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单单是她投向他的如冰凌般的目光都让他无法承受。
他后悔了,他后悔从她身边夺走了星儿,他后悔与北翟人虚与委蛇,将计就计,让他们夫妻离心,形同陌路。
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把所有愧疚压下,留到叁日后计划成功,就能够把这些真相全都摊开在她面前,求得她的原谅。
“我不想听,魏怀仁。”
只是她对他无情无爱的每一秒,都是在他心上刀劈斧凿。
“我们和离吧。”
“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肩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端王,你是我的王妃,你怎能同我和离?”
他想说的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怎能这样轻飘飘地说要离开他?
绝对不可能!
“你要用你的身份压我吗?也是,你们皇家怎么可能允许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和离呢?”
可她却曲解了他的意思。
“我累了,不想再做什么王妃了。今晚我会自行离开,无论你要休妻还是说我病逝都无妨,你放心,以后天底下不会再有裴怡这个人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卿卿,你怎能如此对我?就因为这个东西,你就要怀疑我?是不是这个阉人拿来让你我夫妻反目的,是不是!”
端王就要去扼住望楼的咽喉。
“你不许动他!”
但裴怡利索地一个拧身,狠狠用背撞开了端王。
“你竟然在你夫君面前维护这个阉人?”
这一下裴怡下手极重,还习惯性用搏杀时的动作,用后肘击中了端王的肋骨,让他只能扶住石桌才能佝偻着站立。
他并没有在意自己脚下被踩进泥土中的碎星花。
“那又如何。至少他不会对我说一句谎话,至少他比你懂我!”
“哈哈哈哈,裴怡,你疯了吗?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出这个院子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端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裴怡和望楼,对听见动静鱼贯而入的护卫们下令:
“把这个狗胆包天的阉人拉出去一刀一刀凌迟处死。不许王妃出这个院子一步!”
“是。”
得了命令的护卫在裴怡的逼视下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步步向望楼而来。
沉默许久的望楼终于在裴怡身后开口。
“主子,望楼怕是再也不能服侍您了。您刚刚说,我可以不叫您主子?
那您能不能满足奴才最后一个愿望?”
裴怡护着他已经退无可退,端王在护卫们身后憎恶地盯着望楼,只嫌这个阉人死得不够快。
“你说,你说,我都答应。”
望楼在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好似根本不觉得自己到了绝境。
裴怡似乎能听到他的心声一般,没有挣脱,而是回过头对上了他缱绻的目光。
“我想叫您怡儿,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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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大家怎么想,好像望楼剧情多点的时候就会掉收藏(叹气),但是我喜欢这种心机毒蛇嘿嘿嘿
他未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病娇
放心,这次他不会死,他且有的蹦跶
望楼与厉空的be角色竞争在我心里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那么最后花落谁家呢?嘿嘿嘿
(突然觉得be算是好事了,怎么回事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