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盯着那块手表犯愁,虽然是在编的小学老师,但小镇工资实在太低,去掉那些杂七杂八的,最终到手只有三千块。
让她一下子拿出三个月工资——
她的心开始滴血。
周颖语气同情:“何小聪的家长还挺难缠的。”
言下之意是你做好心理准备。
童言的脸sE更苦了,这时另一位老师提意见:“小童,你老公不是在钟表店上班嘛,找他去试试看呗。”
她懵了下,这才想起裴江原是在路丰的钟表店工作,可他没怎么提起他在那儿具Tg什么……
周颖拍拍她的胳膊:“问问呗,万一能修好呢。”
她抿了下唇,心里纠结万分,最终拿着手机走出去,给裴江原打电话。
那头嘟了好久,在她即将要放弃挂断时被人接通:“喂。”
童言一愣,听出他语气有些冷淡。
她捏着手机微微收紧,低声说:“喂,是我。”
他好像才知道是她,语气立马缓和了许多:“怎么了,童童?”
他看了看时间,发觉已是下午,柔声问她:“中午吃了吗?今天上班累不累?”
童言先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而后咬着下唇,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种窘迫感就像是小时候打碎了同学心Ai的杯子,迫不得已地去找叶玉红赔钱。
她吞吞吐吐地说出来,心里微微地发颤,脑子里闪过那时候妈妈的尖利叫声:
“你自己去赔!我没有钱!赔不起就让人家带你去派出所,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