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时。
那小小的魔法波动逃不过莫尔的感知,在骑士将它画上去的时候,他依旧已经知道了。那么脆弱的法阵,随手就能被抹去。
他握住艾西的手,一根一根地将她的手指摊开,和她十指相扣。
怀中的身体紧绷起来。
艾西不再带着那枚碍眼的戒指,她找了条结实的绳子将戒指串起来,挂在脖子上。平日便藏在衣服里,像是怕他看见会生气。
看不见是好事,但一想到来自希欧多尔的戒指一直贴着她的皮肤沾染她的体温,就令教皇无比厌恶。
她的小腹已有了可感知的隆起,留着他人血脉的胎儿寄生在她的腹中。
“我不该让你独自离开我身边。”莫尔声音沉沉地说,“我本该和你一起去。”
他的呼吸落在艾西颈窝里,拥抱她的双臂逐渐收拢。
那孩子仍很小,叁个多月,并不多么显怀。平时藏在布料下,只有当掌心贴在肚皮上,方可透过衣料察觉到那不甚明显的弧度。
按照医师的说法,胎儿会在四个月后逐渐显露。
怀孕是件苦差事,孕吐、敏感、乏力,日渐变大的腹部和日益减少的精力。
这些无可避免的苦头全是因为那地牢中的罪人。
不能将它取出来,取出来同样伤身。何况艾西珍惜这块肉,珍惜得像自己的孩子。
她一早期待有一个孩子。
大家跨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