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天气愈发炎热。
谢观霜也乐得不出门去受晒,她缩在鹊杭院中静心抄写着那些经卷。
谢恂过来的时候,她趴在书桌上,睡得正沉。
夏季太热了,只有早起和傍晚时,温度能稍稍低些。
落日残yAn,屋内的景物和人都被晚霞给镀上了一层橘hsE的光晕。
有凉爽的晚风过,刮起屋内粉青sE的纱帐四散乱飞。
谢恂腿上的伤好些了,脚步慢点,至少能走了。
他便没有再坐那个轮椅,走着就来了鹊杭院,原本还想给谢观霜一个惊喜的,奈何人却在酣睡。
谢恂放轻了步子,慢慢来到谢观霜身边。
她双臂交叠着垫在侧脸下,歪着头的睡姿有些显脸颊的婴儿肥。
谢恂伸出指尖,轻轻戳在她的脸上。
“姌姌?”
谢观霜毫无反应,只稍微皱了皱眉,又睡得更熟了。
她皮肤白皙软nEnG,像是那刚剥了壳的J蛋,触感非常好。
谢恂g着唇角笑了笑,手指顺着脸m0到了耳垂。
耳垂也十分圆润饱满,可Ai到谢恂Ai不释手。
“姌姌?太yAn都下山了,还睡呢?”
谢恂曲起双指,轻轻地掐了一下谢观霜的耳r0U。
“谁?走开!”
谢观霜抬手拂了拂,像是在驱赶蚊虫。
她皱着鼻子,换了个睡姿,将脸朝向另一边。
谢恂一脸无奈,目光下移,转而看到了被压在她手臂下的那些佛经。
她的字是谢恂手把手教的,纤细温婉中带着两分隐匿的锋芒。
谢恂cH0U出一张抄好的佛经,拿在手中看了看,认出这是用来供奉在牌位前的经卷。
一入了夜,那些聒噪的虫子就都出来了,伏在院里的草树丛林里嘶叫,吵得人脑仁疼。
谢观霜睡得脑子发懵,醒过来的时候差点分不清现在是晚上还是早晨。
她一边r0u着被压麻的手臂,一边看向了窗外。
“终于睡醒了?”
谢恂的声音响起,把谢观霜吓了一跳。
她慌忙转头,看见了坐在书桌另一侧的谢恂。
“哥哥,你吓到我了!”
谢观霜娇声嗔怪,又起身来到谢恂身边。
她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头看去,却发现他在帮她抄写那些佛经。
“哥哥,你来了多久了?”
“好一会了,佛经都帮你抄了好几卷了。”
谢恂执笔去沾了沾墨水,落在纸张上的字和谢观霜的一模一样。
谢观霜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背上。
“哥哥,你今天的事情都忙完了?”
往日都是谢观霜去找谢恂,他太忙了,她也不想打探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他若是不得空,那谢观霜就会更加主动得去粘着他。
谢恂微微点头,一边帮她抄佛经一边问她:“佛经是给谁抄的?”